腦袋嗡一下,安夏就呆住了,接著臉立馬紅了起來。
任何一個成年人聽到這話也會懂里面的意思。
淘淘說的嘴肯定不是自己吃飯的嘴,而爸爸的水也肯定不是在瓶子里的水。
臉上燒的厲害,安夏也不忘記狠狠白了厲墨琛一眼。
“你每天都是怎么跟孩子說話的?”
安夏咬著唇,臉紅的要滴血了。
厲墨琛剛覺得兒子說的挺好笑的,就冷不防的被她質(zhì)問了。
可這話真不是他教給兒子的啊!
心里大喊冤枉,估計說出來這個小女人也不會信。
不過看著她紅透的臉,厲墨琛又笑了。
“這么大的孩子的確不好教呢,以后你這當(dāng)媽媽的多教育教育他吧!”
這話里明顯帶了占便宜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把安夏當(dāng)成了淘淘的親媽。
安夏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可想反駁又怕淘淘傷心,只能作罷。
心里想著被他占次便宜,反正也不會死。
淘淘看出媽媽誤會了爸爸,立刻接著說:“媽媽,這話不是爸爸教我的。”
“那是誰教的?”安夏可不相信,他自己會想出來。
“是表舅舅說的,他說找到了,爸爸就會給你水喝的,然后你就有寶寶了。”
“……”安夏黑了臉,“以后離你那個表舅舅遠(yuǎn)點!”
“嗯嗯,我聽媽媽的話,不理笨蛋表舅舅,連個女孩子都追不到。”
“咦?那家伙在追女孩子嗎?”安夏聞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旁邊厲墨琛一聲不吭,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母子聊天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幸福。
“是啊!媽媽你見過的,就是那個簡單阿姨啊!現(xiàn)在他要坐飛機(jī)去追人家了。”
“坐飛機(jī)追?”安夏一聽這個,就,想起來簡單發(fā)的信息,她說要回國的。
看來現(xiàn)在那個黎旭堯也跟著她回去了。
沒有再和淘淘說笑,安夏看向了厲墨琛。
“簡單退學(xué)了,你知道嗎?”
厲墨琛還在想著淘淘說黎旭堯“坐飛機(jī)追女孩”的話,被安夏這么一問,似乎也明白了過來。
“不知道,不過旭堯今天早上是搭飛機(jī)回國了。”
看樣子是跟淘淘說的一樣,追簡單去了。
厲墨琛說著,又反問安夏:“你是怎么知道簡單退學(xué)的?”
“她發(fā)了信息給我,說家里生意出了問題。”
安夏沒有把簡單所有的話全部說出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對眼前的男人保持了一些懷疑。
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很矛盾,她很想相信厲墨琛他們,可是萊昂的話卻也是她所不能完全懷疑的。
所以她只能選擇慢慢觀察,多找一些破綻再說。
“你們不是朋友嗎?你能不能幫幫她?”
安夏試探的問,看著他一來就租了那么大的房子,他應(yīng)該是有些能力的。
而且安夏雖然不太懂車,可看他的座駕似乎也價格不菲呢!
厲墨琛低頭笑了一下,“我可以幫她,不過我想有人比我更適合幫助她。”
“誰?”
雖然跟簡單才見過一次面,安夏還是希望有人可以幫幫她的。
“媽媽,你好笨,我表舅舅可以幫她啊!”
“黎旭堯?那個看上去很不靠譜的人嗎?”
小孩子都要被他教壞了,安夏可不相信他會幫上什么忙。
厲墨琛看著安夏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實在替黎旭堯汗顏,他這個表哥真的是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被表妹看好。
“對啊!媽媽,表舅舅看著不靠譜,但是也很厲害,他投資了好多酒店的!”
“是嗎?”安夏有點難以相信。
“是呢!媽媽,你不要瞧不起表舅舅了,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哥呢!”
安夏……
連這個小孩子都總是在提醒自己與他們有關(guān)系,安夏的腦子更加亂了。
大人會欺騙,可孩子就算被教唆也不會一直幫著撒謊啊!
這樣的疑惑一直伴隨了安夏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
回到別墅萊昂還沒有到家。
安夏很想再和他聊聊以前的事,拿出手機(jī)給他撥電話的時候,卻被回復(fù)的消息。
說還在開會。
一個人如同嚼蠟的吃完晚餐后,安夏上了樓。
同樣在梳洗過后,緹娜又送了杯牛奶進(jìn)來。
沒有拒絕,安夏照舊一飲而盡。
而當(dāng)她睡著后,萊昂才開車回到別墅。
站在床邊看著睡夢里的安夏,萊昂忍不住苦笑。
他其實很想回來,像以前一樣,和她一起吃飯睡覺起床,再進(jìn)行一天的活動。
可是他不敢回來,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接。
他怕啊!
如果她再問起,自己該怎么回答?
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嗎?
他沒有那個勇氣,他害怕看見她失望的眼神,憎惡的眼神,他真的怕。
只有到了晚上,他才敢回來,哪怕就這么靜靜站在這里,什么都不說不做,就這樣看著她就好。
因為他可以預(yù)見,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她終究要回帶厲墨琛的身邊去,他只求這一天可以再晚一點。
哪怕只能晚一天。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幾天,讓安夏越來越好奇,萊昂怎么就突然變的這么忙了。
忙到連家都不回。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有那么一瞬,安夏想他會不會在躲自己?
不回家就算了,居然連自己打的電話他也總是不接,但是事后又發(fā)消息回來。
這讓安夏想跟他談也沒有機(jī)會。
今天還是一樣。
安夏覺得自己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
吃飯的時候,安夏突然把刀叉弄掉在了地上。
然后人也軟綿綿的趴到了桌上。
緹娜看了有些奇怪的盯著安夏看,而其他傭人則急忙撥打了萊昂的電話。
等安夏被傭人送回床上沒一會的時候,一道緊急剎車的聲音就傳了進(jìn)來。
安夏知道是萊昂回來了。
果不其然,很快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問話。
“叫醫(yī)生沒有?”
“貝兒小姐說不用叫醫(yī)生。”
“她說不叫就不叫嗎?”
伴隨著這一聲質(zhì)問,房門被推開,一身西裝的萊昂大步走了進(jìn)來。
走到床邊,他首先用手試探了安夏額頭的體溫,見她睜開眼后,立刻詢問:“貝兒,你怎么樣,感覺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