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26 初涉南喬
破舊的門板終于不堪重負(fù)倒塌落地,卷起塵埃無數(shù)。
我和金祖擁的更緊了。
“誰讓你把門踹倒的?這樣晚上怎么住?”一個蒼老的聲音怒吼著,接著傳來某人被扁發(fā)出的哀嚎。
魚貫而入的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風(fēng)塵仆仆,滿身疲憊的樣子,處面還停了兩架馬車。
“爺爺,這里有人先占了!”有著紅色發(fā)色,琥珀色眸子的孩子很不禮貌的指著我和金祖。
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拄著拐杖來到我們面前,頗有白袍甘道夫的風(fēng)度。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孫女不懂禮貌。”老人家客客氣氣的說道。
原來不是追金祖的那些人,這讓我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是要住在這里嗎?”我看他身后的人已經(jīng)開始把東西從馬車上搬了下來。
“我們是從西邊來的商隊,城里的客棧滿了,所以想找個地方落腳。”
“其實爺爺是為了省錢!”紅發(fā)的女孩很活潑,跳出來打斷老者的話。
“小綾!”老人家氣的用手杖敲著她的頭。
“小兄弟不介意我們也在這里住吧?”附近也只有這個破屋能住人。
“沒關(guān)系。”只是間破屋,又不是我的,就算我想收房租,人家給才行啊。
“這是你的弟弟嗎?長的好肥哦。”小綾蹲在金祖身邊,用力掐著他胖胖的小臉。
我承認(rèn),那嫩嫩的一塊肥肉抓在手里的觸感是會讓人掐上癮的。
金祖掙開她的手,躲到我的身后,捂著臉頰,一臉激動的紅潮,就是不知是掐紅的還是羞紅的。
想他身為嬌生貫養(yǎng)的皇子,從來沒人敢對他不敬,可是在被金肖父子陷害,被販賣到異國后的他受了不少罪,如今還要被同齡的女孩嘲笑的掐著臉頰,任誰也會激動。
“小綾!你這個樣子將來怎么嫁的出去!”老者怒了,手杖又砸了下來。
懷疑…天天遭受這種‘家庭暴力’的孩子怎么還沒有被打成白癡,反而更加活潑的無法無天。
“老人家,你們主要販賣些什么啊?”只要不是人,什么都好說。
“西方國家的一些東西。”比如說精致的機(jī)械玩偶,精美的手飾品等等。
原來這個商隊的貨物是好,可是不懂分析現(xiàn)在的市場行情,往往賺不到錢。
好歹我也是個學(xué)商的,對這件事情來了興趣,口沫懸飛的給他們好好上了堂市場經(jīng)濟(jì)課。
老者請我和金祖吃了晚飯,幾乎讓我熱淚瑩眶。
最危難時伸出的援手會讓你記一輩子。
為了感謝他們,我提議幫他們出售貨物。
第二天我便喬裝上街,在市集上搶了塊風(fēng)水寶地。
全身黑色,連臉也圍在黑布下的我,像極了盜墓迷城里的守墓人,這可是冒著被太陽曬中暑的生命危險,一來是怕莫砂還沒離開這座城認(rèn)出我來,二來嘛……
“快來看,快來看,新鮮爐的寶貝,西方皇族古墓里出土的寶貝!”我叫嚷著,引來不少好奇的圍觀和駐足。
一邊講述著歐洲吸血鬼的恐怖故事,一邊兜售攤上的商品。
焦伯終于明白我為什么把好好的商品弄的灰頭土臉像二手貨的原因了。
焦伯很擔(dān)心的問我,這算不算是騙人。
我告訴他當(dāng)然不算,這種叫做廣告宣傳,使商品帶上附屬的價值。
“這個懷表可是吸血伯爵的貼身物品…還有這件,上面還粘著幾滴受害者的鮮血…”人們都有好奇心理,故事越是離奇,商品的價值也便隨之提高。
每件都帶著或凄美或離奇故事的商品一個上午便賣了個干凈。
焦伯激動的數(shù)著錢,說這比他們一個星期的收入還多,這讓我充分的感到自豪。
這座城的集市開了半個月,因為我做生意的手腕,優(yōu)秀的業(yè)績,也在這里混出了名聲,人稱我‘蒙面商人’。
焦伯的商隊每年來這里只能賺很少的錢,住最便宜的客棧,今年有了我,成了最賺錢的一個團(tuán)隊。
即使有很多人開出更好的條件來挖我,我也一一回絕。
因為我只是為了報答焦伯他們對我和金祖的收留之恩。
但我也欺騙了他,我說我和金祖是兄弟,他被人拐賣到這里,我千里迢迢追到這里救他出來,小綾為此大哭了一場,同情金祖的她沒再掐他的臉,雖然他的臉真的好好掐。
賺夠了回東靈的錢,我卻猶豫了。
回去不回去?
金祖扭動胖胖的身體在和小綾玩彈石子,哪里還有什么皇族的脾氣,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
再過些日子吧,等幫焦伯他們賺了足夠的錢,幫金祖找到好歸處……我鴕鳥的想逃避問題。
想起那晚安帝亞斯氣極敗的臉,就算是誤會也是因為他在意我。
等日子久一點,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wù)剷r再回去吧。(崎崎:想的美,小安快瘋了。)
南喬國首都-南隆城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真的到達(dá)魏鎮(zhèn)出使的終點。
跟著焦伯的商隊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經(jīng)商,終于也來到了這里。
站在城門前,我不禁張大了嘴,好一座宏偉氣派的城市,不虧為一國之都,青石的路面,高高的圍墻,一座座精致古樓,即使站在最高點也無法將這繁華之都全部納入眼底。
當(dāng)然東靈的王都也不比這里遜色,那是截然不同兩種風(fēng)格的對比,不分伯仲。
熱鬧的街市,人流如潮。
投宿在一家整潔的小店,現(xiàn)在有錢了不必在風(fēng)餐露宿像以前擠住無人居住的破屋。
收拾好東西,小綾就吵著要到街上去看看,好不容易來到南喬,當(dāng)然要好好逛逛。
一路勞頓本想好好睡一覺的我被強(qiáng)拉了出來。
焦伯不盡人情的把兩個小鬼踢給我,說什么年輕人要多出去走走。
其實是想睡覺,怕兩小鬼吵到他是真的。
從北羽到東靈再到南喬,一路行下來,我還真沒有這么放松過,去看想看的,去玩想玩的,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
沒有追兵沒有刺客沒有想見又不敢見的人。
一天下來,到底我的精力輸給了兩個小鬼頭。
“鎮(zhèn),我要買那邊的糖人。”金祖對坐在路邊的我伸出胖胖的小手。
我從錢袋里找出幾個銅幣丟給他,看他屁顛屁顛的去買了糖,又屁顛屁顛的把剛買到手的糖人塞給小綾。
兩小無猜說的就是他們吧。
一個身影從街角拐進(jìn)入了大街,跑的飛快,撞倒了小綾,手中的漂亮的糖人摔在了地上
沾滿了灰塵。
“好痛!”小綾捂著膝蓋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天天挨爺爺?shù)墓照纫矝]叫幾聲的她真的是摔痛了才會哭的這么傷心。
我跑過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擺。
“放手!”滿頭大汗的他似乎跑了很遠(yuǎn)的路,轉(zhuǎn)身見我時明顯的一愣。
也那怪,我從頭到腳一身黑,頭也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看不出是胖是瘦是男是女。
“撞了人白撞啊?這國家講不講法律啊?連聲對不起都不說,你媽沒教你禮貌嗎?”耳邊傳來小綾的哭聲我火大的吼著。
“多管閑事!”那人急了,回手對我就是一拳。
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練的,我輕松的閃開,抓住他打來的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扔了個狗啃地皮。
“臭小子!”那家伙明顯不服,搖晃的站起身來,對我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
我冷笑著,自不量力的家伙,抬腳踹在他的肩膀上,跌他個平沙落燕。
小綾早就被金祖扶了起來,也忘了喊痛,高興的拍著手。
路經(jīng)不少圍觀群眾,場面有點混亂。
“就是他偷了我的錢袋!”一個中年男子拔開人群擠了進(jìn)來,同樣的氣喘吁吁,手指指向當(dāng)場。
原來是個小偷,怪不得慌不擇路撞了小綾,因我的阻礙氣急敗壞。
那家伙趁亂想逃,我?guī)撞节s上去想抓住他。
不知誰的手伸了過來拉住我的手腕,扣的死緊。
“別打了!”來人氣勢洶洶。
眼看小偷就要從人群里逃走,我推開抓我的人,沖著小偷的膝蓋就是一腳。
那人又來攔我,我氣了,電視常演小偷在行竊時往往團(tuán)伙做案,看樣子他們是一伙的。
反正那小偷讓我那一腳踢的跑也跑不掉,看眼前這家伙實力也不如我,幾拳招呼了上去。
瞧,我見義勇為,怎么也要給個最佳市民獎才行的。
然后……我?guī)е咒D被人按跪在大堂之上,旁邊立著剛才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差役大哥,手持木棍狠不得扁我一頓的咬牙切齒樣。
偶怎么會知道他是差役,和受害者一同追上前來,看我大打出手才攔的,誰想我不分青紅皂白連他也打。
誰知道南喬的警察制服是這個樣子地?
大堂之上坐著此地的治安官,一臉的嚴(yán)肅。
也不怪他,他的手下連我這樣一個瘦小的人都打不過,怎樣保護(hù)人民?真是丟臉丟大了!最后四個人一起才制服了我。
雙拳難敵(四四一十六)十六只手,我雖敗猶榮。
“李小二,你犯偷盜之罪,判你苦役一個月!”驚堂木一拍,案算是定下來了。
“謝大老爺。”那小偷被差役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下大堂。
哼哼,要不是現(xiàn)在的身體太弱,非要你半身不遂!我得意的想著。
“堂下何人?姓氏名誰?祖籍何處?從實招來!”大人說完,板子一敲,聲音明顯比剛才的要大好多。
什么意思嘛?
“本人姓魏名鎮(zhèn),北羽人氏,職業(yè)是個商人。”我應(yīng)該沒有說錯。
“青天白日,在街上黑衣蒙面你也不是什么良民!”
“大人,你這可就錯了,各民各族有各有風(fēng)俗。”多民族文化你管的著嘛你!
“大膽刁民,還敢頂撞本官!你為何無緣無故在街上毆打差役?”就這么一會升級為刁民了,這大人準(zhǔn)是被我氣到了,可我也很生氣,明明是見義勇為卻還要跪在堂下。
“那是意外。”怎么說也是我判斷失誤。
“意外?”大人火大的一拍桌子“毆打差役,判你苦役三個月!”
“冤枉啊!”憑什么小偷一個月我三個月?
“拖下去!”大人一揮手,身后的兩差役把我拖出大堂。
真TMD萬惡的封建囧囧社會!反對官僚囧囧!
事后焦伯他們很著急,拿著銀子上下打點關(guān)系。
結(jié)果被那位剛正不阿的大人以行賄罪多加了一個月刑期。
真不知道他是執(zhí)法嚴(yán)明清明廉潔還是榆木腦袋不通情理。
現(xiàn)在我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該出手時不敢打,不該打的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