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白家的大小姐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雖然脾氣大,可人家本事也大,咱們還是少惹為妙啊……”
“對對對,實在是太厲害了,這么年輕就修煉到了四級武師!真是天才啊……”
夸贊聲一波接著一波,顯然白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此的贊美,臉上并沒有太驚喜的表情。只是得意的看著任新月。下巴快翹到了天上。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又是哪個家族的,報上名來聽聽。”白茹滿眼挑釁。
“任家七小姐,任新月。”任新月一字一頓,聲音低沉而干脆。
此話一出,猶如往人群中投下了一顆炸彈,議論聲頓時炸開了鍋。在場的人竟然對任新月這個名字都如雷貫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就是那個長到十七歲還沒有半點元力的廢柴七小姐,任新月啊?”
“何止,我聽說她還有瘋癲之癥,藥石無醫(yī),是京師出了名的傻子呢!”
“不是啊,后來有一陣說她比武贏了她三姐,修為大為長進來著,當(dāng)時我也沒在京城,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議論聲有褒有貶,有的一知半解,有的孤陋寡聞。而白茹也是孤陋寡聞中的一個,印象中只記得任新月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白癡廢柴。
“就你還來報考天武學(xué)院?任家是沒人了嗎?你娘怎么不把你看好點,放你出來給大家添亂,哈哈哈……”白茹感覺可笑之極。
說任家人沒關(guān)系,說她娘親,決不允許!
任新月雙眉緊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盯著白茹:“我有沒有資格報考天武學(xué)院,不是你口上說說就能定的,有本事,接我的生死狀,咱們比劃比劃。”
看熱鬧不嫌事大,周遭立刻響起一陣轟笑。
有的說任新月不自量力,讓白茹接下挑戰(zhàn),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還有的讓白茹可憐可憐白癡,不要接這生死狀,給人家留條活路。
種種流言蜚語似毒蛇猛獸,連靈兒都看不下去,*袖子就要上去為她家小姐說理。結(jié)果被白茹誤以為靈兒要對自己動手,當(dāng)即抬掌一拍。
“噗!”
靈兒硬生生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出手傷人在先,白茹非但沒有歉意,還聳了聳肩,搖頭繼續(xù)挖苦。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出頭,怪不得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人是廢物,丫鬟就是廢物中的廢……啊!”
不等白茹將話說完,任新月已經(jīng)隔空出手。一掌將人打飛,似風(fēng)箏般搖搖掛在了一旁的樹梢。直到白茹開始掙扎著下來,旁邊的人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白茹也是有點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你偷襲我,這不算!”她飛身跳下樹枝,站在任新月跟前,形象全無地叫囂。
“當(dāng)然不能算,我還沒打夠,怎么能算!”任新月冰冷的聲音,字字咬得狠絕。
她早將靈兒扶至一旁,可胸中的怒火依舊不可遏制地燃燒,狠狠灼痛著胸口。
今天,生死狀都懶得立,她眼下就必須死!
白茹也感覺到了任新月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濃濃殺氣,這不是一般修為的人能有的氣勢。頓時明白,這任新月真的非同等閑之輩。當(dāng)即開始心虛起來。
“住手!兩位小姐,若是在考核之前就比武斗狠,按規(guī)矩是要直接取消考核資格的!不如你們明日在考核之中一較高下如何?”小師兄急忙上前拉架。
任新月斜睨了眼左邊小師兄苦口婆心的表情,直接無視,眼下才不管那么多,白茹必須死!
“七妹!你這是干什么?私下斗狠是犯院規(guī)的,快住手!”任子安聽見這邊的動靜,趕來發(fā)現(xiàn)此事,也急忙阻止。
任新月斜睨了一眼右邊一臉焦灼的大哥,依舊無視,一把揮開任子安,繼續(xù)朝著白茹邁近。
此時的白茹早就被任新月震懾住,內(nèi)心至發(fā)憷。再加上學(xué)院的院規(guī),她根本不想再出手。只是礙著面子沒有求饒。死咬著牙,硬挺在原地。
任新月放在身側(cè)的手已握成鐵拳,越捏越緊。
與此同時,平地起風(fēng),飛沙走石。
人們不知從哪里傳來陣陣異樣的氣流,直吹得人心底發(fā)慌,毛骨悚然。
眼看著任新月就要揮拳之際,忽然一直柔弱的小手牽住了她的衣裙下擺。
回頭看,竟然是靈兒掙扎著爬了過來,可憐巴巴地求著自己。
“小姐,五夫人還等著你入學(xué)的好消息,不要因小失大啊……”
任新月面色倏地一沉,臉上暴怒的神情這才算是緩和了下來。
“今天先放過你,我們新生排位賽時,再分高下。”
“嗤……裝模作樣。”
白茹沖著任新月翻了個白眼,依舊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就連白茹身邊的小丫鬟都叉著腰,趾高氣昂地叫囂。
“能通過前面的體質(zhì)鑒定和天賦測試,再跟我們家小姐談排位賽吧!白癡!”
“別的不敢說,排位賽與你比,是綽綽有余了。”任新月抱手而立,神態(tài)怡然。
“哈哈哈……好,那咱們就打個賭!”白茹氣急反笑,眼神倨傲。
聞言,任新月長眉一挑。似是正中下懷,不由嘴角上揚。
“賭什么?”
“就打賭,輸了的,永遠自稱白癡,怎么樣?”
“不夠,不如再附加一條,排位賽輸了的人,給對方的丫鬟當(dāng)一個月的粗使丫鬟,可敢?”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反正我也不可能輸。”白茹并未察覺到不妥,答應(yīng)得極為爽快。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任新月輕輕勾唇,森冷的笑容在臉上綻放,看得人脊背一陣寒意。
這種眼神,讓一旁的任子安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只因這眼神太熟悉了!這就是她與三妹立生死狀之前的眼神,是志在必得的眼神。
惹了他的七妹,這個白茹,死定了!
“小姐,靈兒……”聲音輕飄飄傳來,氣若游絲。
任新月轉(zhuǎn)頭,就看見靈兒欲言又止,一副面色慘白的樣子,身子要不是倚靠著那個小師兄,恐怕早就倒地不起。
顯然是剛剛白茹的一掌傷到了她的五臟六腑。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