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交杯酒中竟然被人放了毒?
若不是她昨天和白華起了爭執,失手將酒杯打翻,這毒酒就已經入了肚子。
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白府之中竟然有人想要毒死自己和白華?可惜……且不說他不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的身體。就算是白華,一般普通的毒藥也根本不可能對他怎么樣。
莫非,這人只是想要他們沒有辦法洞房花燭夜?
但是……
不管是誰,只要動了這個念頭,她都必須將他揪出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毒攻毒才行!
任殤月這氣勢洶洶,雙眼泛著陰鷙很厲的光芒,直愣愣的盯著某處的樣子,如母老虎一般。
她氣呼呼滴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走動之間都發出了“咚咚咚咚”的聲響。愣是將白華這個堂堂天界戰神都嚇了一跳。
“月兒……你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讓我去給婆婆磕頭敬茶嗎?我現在就去!”去她奶奶的!
任殤月話音剛落,就爬起身來,帶著腦袋上的大包,手腳麻利地將身上的衣服穿好。在伸手拉著白華一起,疾步匆匆趕往白府大廳。
此刻白府的大廳之中,淚鳶坐于高堂之上,風奕玄坐在他的一手邊。
淚鳶眉腳輕輕一揚后,坐在她的位置上,紋絲不動的笑著。
“月兒,你來了?”
“來了。”任殤月冷冰冰的口吻吐出兩個字來,臉上的長眉緊擰著,神色也異常凝重。
淚鳶等到任殤月暫定到了跟前,就用眼神示意站在她旁邊的風奕玄。
風奕玄臉上帶著一股詭異的笑容,悠悠走到旁邊的案幾上,將案幾上放著的茶壺拿了起來。悠悠倒滿了一杯茶水,再將茶杯交到了任殤月的手中。
“新媳婦是要給公婆敬茶的,跪下吧!”風奕玄故意說得很是生硬的口吻。
要是新人拜天地的那天,說跪也就跪了。要是別人,說跪也就跪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前世害過她的那個人。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跪?沒門。
任殤月接過風奕玄遞來的茶水之后,直接仰頭自己喝掉了。
“這茶水有點涼,下次要換熱一點的。”任殤月揣著明白裝糊涂地道。
“你!”
風奕玄擰著眉,正欲發作。旁邊的淚鳶立刻沖著他擠眉瞪眼。示意他不要多言。
“月兒不想跪,那就不要跪了,一會兒讓古漠帶著你去白府里面到處轉轉,熟悉一下白府的環境,今后這個家,有一半都需要你來掌管。”
“那另外一半呢?”
“這個自然是我了。”淚鳶幽幽道,整個人的氣勢都跟著起來了。
任殤月冷笑著斜睨著淚鳶,她果然還是將她看高了。
正當任殤月準備發火的時候,旁邊的白華伸出手來,輕輕扯了扯任殤月。
“月兒,我也是前日才來的這個白府,對這個白府很不熟悉,月兒你帶著我一起逛一逛可好?”
“好……”
好你個頭!把自己帶到這龍潭虎穴的地方居住,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任殤月咬牙切齒的點頭,反正白華眼不能視,也看不見她此刻猙獰的表情。
等到二人手牽著手,準備走出白府大廳的時候,淚鳶忽然又開口喊了一聲。
“慢著……”
任殤月和白華齊齊回頭,任殤月蹙眉瞪著淚鳶。
“還有什么事情要?一口氣都說了,不要這樣一會兒說一句一會兒說一句的,我忙得很沒有功夫這樣聽你廢話。”
“呵呵呵……”淚鳶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幾聲。
“我要說的事情很簡單,只是想告訴你,現在已經到了春種的時候,歸屬于白府的那一千畝良田,我不管你是請人來耕種也好,自己去耕種也好,都要趕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播種好,否則過了時間之后,就來不及了。”
“三天之內播種好一千畝良田?”任殤月兩條黛眉微微一蹙,重復著這句話。
白華也跟著重復道:“三天之內播種好一千畝良田很難嗎?”
淚鳶溫和的語氣對著白華幽幽說道:“兒呀,要在三天之內播種好一千畝良田,這件事情雖然對于平常的百姓來說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對于是軒轅圣女的任殤月來說,就是輕而易舉可以做到的事情了……你要相信你兒媳婦的能力。”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夸任殤月,可實際上還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
誰都知道,即使是神仙,要播種要做一些事情也都是需要消耗先例的,不說一畝良田的種子,要播多少斤下去。就說這一千畝良田,光是要走一遍,都需要好幾個時辰。
要是靠她一個人憑著仙力去播種,至少也需要十天十夜的時間。現在要她在三天三夜之內,把這些全部做完,無異于是在給她找茬。
然而……
任殤月毫不畏懼,淡淡的一勾唇角,豪爽地答應道:“婆婆說的是,憑著我的本事哪需要三天三夜?您等著吧!今天晚飯之前,我就給您把這一千畝良田的種子全都播種好。”
“什么?”淚鳶微微一驚,眼睛都睜大了許多。
等到回過神來,風奕玄和淚鳶都露出了一種看好戲的神情。他們才不相信,就算是白華也做不到的事情,她任新月可以做到?
結果,任殤月帶著白華,直接就奔了那一千畝良田而去。
播種的種子裝在麻袋中,整整堆了一座房子那么高。光是要運這些麻袋到那些田埂里去也需要不少人力。
白華正茫然的等待著任殤月的吩咐:“月兒,要不要我幫忙?”
任殤月微微一笑:“我兄弟很多,你只管歇著就好。”
話落,任殤月抬手一揮,就從她的空間戒指中變出了很多的人。
靈兒、牛大壯、上官涯歌、唐嵐雅、白玨凌、魯婉霜、完顏冷夢、殷初、冰琉兒、南宮博、傾貍、鳳云極、龍花澤、噬魂妖、追風、火云、火鳳、金凰、東方詩情、東方羽曦、蒼羽等人一出來,也都是一片茫然地看著任殤月。
“洞房花燭夜沒有喊我們去鬧,忽然把我們全都叫到了這個田埂里來做什么?”大家幾乎是一口氣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