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父眼睛一亮,“我之前就聽人說起過豬瘟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原來沈伊依也參與其中。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國內國外關注度都非常高。你們國安部的人,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季凌點頭,“我知道。部裡也非常重視這次的事情,做了全方面的安排。”
鍾父臉上帶著笑意,感慨道:“這麼好的姑娘,居然被楚家捷足先登了。”
鍾父守著病房,讓季凌去休息去了。
不過醫院裡的領導,還有做手術的幾個醫生都不敢走,他們時時刻刻都關注著鍾啓文的情況。
尤其是紀君。
紀君一直擔心沈伊依給才手術過的鐘啓文注射那些藥物,會出事兒。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幾個小時都過去,各項數據都非常正常。
鍾啓文身體沒有惡化,也沒有任何感染。
直到第五個小時,數據纔有了輕微的變化。
紀君連忙讓人去把沈伊依叫起來。
沈伊依還沒有休息好,不過還是到了ICU病房。
病房內紀君和幾個醫生正在盯著鍾啓文的各項數據看。
“好像有點兒波動。”
紀君點頭,“雖然有點兒波動,不過沒什麼大問題。”
另外幾個醫生也道:“沒有爆發炎癥,也沒有感染。實在有點兒出乎意料。”
“手術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果術後併發癥沒有,病人很快就能恢復了。”
“那個沈伊依用的那些藥,到底是什麼啊?”
“手術過程全程都拍了下來,我仔細看了看,實在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我好奇的時候她給病人注射的藥物是什麼東西?”
“中醫傳承幾千年,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也不足爲奇。可惜的時傳承到現在,很多都失傳了。這個沈伊依聽說是章伯懷的徒弟,能有這個本事兒也不奇怪。”
“這還是第一次,中醫運用在手術上。”
幾個人小聲聊著,沈伊依就和季凌過來了。
沈伊依看了一眼鍾啓文的數據,又給鍾啓文把脈,“我再給他運針一遍。八個小時後,病人就會甦醒。到時候做一個簡單的神經檢測就行了。”
隨即,她給鍾啓文再次行鍼。
幾個醫生站在一旁,睜大眼睛看著沈伊依行鍼。
有人朝著紀君拉扯了一下衣袖,紀君小聲咳嗽一聲,問道:“沈小姐,你這行鍼好像和在手術的時候不一樣?”
沈伊依也不避諱和隱瞞,“手術的時候行鍼,是在抑制他體內炎癥爆發。現在行鍼,是爲了將他的炎癥全面壓制住。”
紀君聽後,眉頭皺了皺,問道:“壓制住?”
沈伊依點頭,“對,壓制住。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等他的神經完全恢復過來,我就不會再給他行鍼壓制他的炎癥,到時候,他可能會出現高燒情況。你們要有應對措施。”
紀君覺得不可思議,“你能夠控制他炎癥的爆發時間?”
其它醫生也覺得像是在聽什麼天方夜譚一樣。
可是面對沈伊依微冷的表情,他們的質疑都說不出口了。
“普通人可能不行。但是他可以,他身體素質好,手術也非常的成功。”沈伊依一邊取針,一邊道,“主要是手術做的無可挑剔,我纔敢這樣行鍼。”
她臉上沒有任何諂媚討好的意思,但是說出來的活,讓屋子裡的醫生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兒。
沈伊依把針收拾好,道:“七天之後,如果他身體恢復的好,我再來給他行鍼,讓他炎癥完全爆發。如果在這之前,他身體出現了高燒的情況,你們也可以聯繫我。
紀君點頭。
沈伊依拿著自己的行鍼盒就走了出去,季凌站在病房外,對她道:“我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吧!”
沈伊依看了一眼手錶,“送我去博雅幼兒園。”
“幼兒園?”
沈伊依:“我女兒今天表演節目。我不能遲到。”
季凌:“…”
她萬萬沒有想到,沈伊依說的大事兒,居然是去看女兒的表演。這件事兒吧,不能說是小事兒,但是也稱不上大事兒吧!
不過季凌也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開車送沈伊依去幼兒園,一邊開車一邊對沈伊依道:“遊檀目前還沒有和國外的人聯繫。但是國內所有的實驗室都拒絕了她。少數幾個沒有拒絕的她的實驗室,都是一些商業性質的實驗。遊檀肯定不會答應的。”
沈伊依想到遊檀的那些資料,“你們是想讓遊檀主動和國外聯繫?”
“最好是讓她主動去找國內的聯繫人。”季凌半是譏諷,半是無奈道,“你別看現在國內形勢好轉,國民自信心提升。其實依然有很多人崇洋媚外,包括一些幹部。”
“只不過這些幹部平時隱藏的深,什麼都查不出來。”
“前幾年,我們查過一個國家級別教育局的人,他是負責審覈各省市書籍的。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故意把一些歌頌國外美好,名不副實的文章放到小學課本里去。”
“大人,他忽悠不了了。只能忽悠小孩子。”
“當時,我們查到他,他還不覺得自己有錯。還說自己是爲了祖國的下一代著想,讓他們意識到差距,意識到心在國民的素質有多低。”
“呵呵!”
沈伊依沒有接季凌的話茬,這種事情要想拔根兒,是不能急在一時的。
她只道:“你如果想讓遊檀聯繫她上面的人,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線索。”
沈伊依把周希在學校的遭遇說了一遍。
“呂谷之前在附屬一中一直在追求遊檀的妹妹遊沫。上次我們去學校接周希被同樣接妹妹的遊檀碰到,之後遊檀就慫恿遊沫,遊沫就利用呂谷針對周希。”
季凌臉色難看,“看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說完,她又覺得奇怪,“既然你已經知道是遊檀姐妹兩個人在背後搗鬼,你怎麼……”
沈伊依一笑,“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呂谷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了下來,也沒有供出遊沫。”
季凌:“……”
這個年紀的小年輕都把這叫仗義,叫真愛。
“你不像是會這麼放過她們姐妹兩個的人。”季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