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我在門口都等你半天了,就去傳個話而已,要這么半天嗎?”
沈伊依回過頭看了一眼浴缸里的人,“碰見一個熟人,有點兒事情要忙。”“你的意思是,你還沒跟景曜說楚大席王的事情?”沈伊依靠在浴室門口,無語道:’‘什么楚大魔王,讓你們怕成這樣?”
浴缸里的男人聽到她這句話,幽沉的黑眸微微一抬,看過去,薄唇瞥了瞥。
唐梓盛不想在電活里說太多,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車子外面,一邊道:“你趕快通知景曜一聲,我在車?yán)锏饶恪5綍r候把你送回家。““知道了。“
沈伊依掛斷了電話,對卉寒傲道:“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
“那好,你記得要好好休息,還有我說的你哥哥的事情。你要好好想一想。”說完之后,沈伊依轉(zhuǎn)身離開。
“你叫什么?”卉寒傲問道。
“沈伊依。”
看著沈伊依離開的背影,顧寒傲靠在浴缸上,柔和的燈光下,他緩緩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意來,“沈家人啊!”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行人沖了進來。
“我在這兒。”浴室里傳來聲音。
立馬就有人捧著干凈整潔的衣服走進浴室,
不一會兒,換上了干凈衣服的顧寒傲從浴室出來,他頭上擱著干凈的毛巾,長長的白色毛巾遮住了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和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下巴和一張薄唇。他才走出浴室,原本小聲說話的房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望哥。怎么回事兒啊?不是都安排好了嗎?怎么半路還出了岔子?”
旁邊有人推了一下說話的人,“望哥的事情,輪得著你插嘴嗎?”
“對對對,我這嘴。”
一室安靜,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只有換了衣服的男人動作緩慢的擦頭發(fā)。
眾人面面相覷,只敢用眼神交流。
幾分鐘后,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一個染著金黃色頭發(fā)的男人沖了進來,氣喘吁吁道:“望哥,我不是遲到。我就是……就是在旁邊喝了一杯奶茶而已。”在那雙黑眸之下,辯解的那個人直接閉上自己的嘴巴,垂著頭。
“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我想知道今天闖進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
只這么一句話,所有人斉聲一應(yīng),像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一樣。
沈伊依坐在唐梓盛的車上,看著唐梓盛像做小偷一樣的快速驅(qū)車離開,等車子開遠了,才恢復(fù)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
“你就那么怕你說的那個楚大魔王?”
唐梓盛一邊開車一邊道:“大魔王是我們這些和他相熟的人給他取得。加上一個楚,是因為要凸顯他和別的廣王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
唐梓盛嘖嘖兩聲,“當(dāng)然不一樣,別的魔王都是杜撰的。就他,是真正的大魔王。”
沈伊依:“………這么厲害?”
“你不知道,叫他大魔王,我們都覺得是貶低了他的才能。楚家根基之前在帝都,就是因為他,把楚家的根基發(fā)展到了北城。十年不到的時間,北城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楚終望占了大部分的功勞。”
沈伊依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不是好事嗎?”
唐梓盛發(fā)出一聲冷笑,“好事,對他來說當(dāng)然是好事。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就不是好事了。”
“楚終望比我大兩歲,但是我剛剛初中畢業(yè),人家就拿了博士文憑。我還在想著大學(xué)讀什么學(xué)校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北城闖出了一番天地。”
沈伊依聽到這兒,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不就是嫉妒嗎?”
“嫉妒個鬼啊!他……他就不是個正常人。”唐梓盛趁著紅綠燈的時間,給沈伊依科普,“別說我們這些和他同歲的人,就是比他大的,比他年長的,你扳著手指頭數(shù),就沒有一個沒在他手上吃過虧的。”
“而起吃的還都是硬虧,吃了,你還要在外面說他一聲好。”
沈伊依不明所以,倒是在心里覺得這個楚終望有點兒本事。
唐梓盛搖搖頭,“我們還好,你知道商場上那些和他作對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場嗎?嘖嘖嘖,怎一個慘字了得。”
“得罪他的人,他一個不會放過,會十倍百倍的報復(fù)回去。”
沈伊依忍不住問道:“那你得罪了他嗎?”
唐梓盛立馬搖頭,“當(dāng)然沒有。我又不是傻子,得罪他。得罪他的是景曜。”
楚景耀,楚終望。
“他們是一家人?”
“算是吧!楚終望是楚家嫡系出身,景曜是旁系,但是當(dāng)初楚終望父母出事的時候,楚景耀的父母想要趁機撈一點兒好處,被年僅十五歲的楚終望報復(fù)了。楚景耀父母對楚終望就怕的要死。”
“景曜進娛樂圈,他爸媽壓根兒就不同意。但是他跑到北城來,他父母連北城的地界兒都不敢跨入。可想而知,楚終望的手段有多狠。”
一路上唐梓盛不停的給沈伊依普及楚終望的事情,總結(jié)下來就一句話:千萬不要得罪楚終望。
沈伊依無奈道:“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得罪他。”
唐梓盛點點頭道:“說的對。”
“不過至今為止,得罪了楚終望還沒有被報復(fù)的,就一個人。”唐梓盛小聲道,“顧宏博。楚家的養(yǎng)子。手段那也是厲害的很。”
提到顧宏博,沈伊依就想到了顧寒傲,她問道,“顧宏博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
“他是有個弟弟,叫顧寒傲。一起被楚家收養(yǎng),不過顧寒傲沒有顧宏博有才能,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臉。”
沈伊依想到浴缸里的那個小可憐,嘆了一口氣。
難怪說不敢反抗?
顧宏博連楚終望那個大魔王都斗得過,更何況那個小可憐了。
沈伊依撤撇嘴,“知道了。”
唐梓盛坐在車內(nèi),看著那沈伊依下了車,他伸出手,敲了敲車門,示意沈伊依回過頭,“今天你幫了我兄弟,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沈伊依笑了笑,沒說什么,朝著小區(q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