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依對上官修道:“這件事目前還在籌備當中,因為牽扯太大,可能一時之間不能辦成。”
上官修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嗎,點頭道:“我明白,你放心。你能這么大無私,我們這些老家伙,都自慚形穢了。”
彭志剛:“……”
上官修送沈伊依出去,看著沈伊依上了車離開,才回過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彭志剛。
彭志剛跟著上官修往里面走,一邊走一邊道:“您老真的相信沈伊依會把天星十二針傳給外人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沈伊依同意,章家人會同意嗎?”
“而且,她說的那個什么天賦標準,太籠統了,說到底還不是憑她自己獨斷專行,想教誰,就教誰。這怎么能行?”
“天星十二針,是我們中醫界的瑰寶。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往外面傳呢?”
上官修腳步站定,看向彭志剛,聲音淡淡問道:“彭大夫覺得應該怎么做?”
彭志剛輕輕咳嗽一聲,“既然是要教,當然最好是從我們中醫協會內部開始教起。畢竟我們行醫多年,對中醫了解頗深,哪兒是那些毛頭小孩兒比得上的。”
說完,他問道,“您覺得呢?”
上官修幽幽嘆了一口氣,單手負背,語重心長道:“彭大夫你在會議上置疑小寧大夫,我知道你是為了中醫未來著想。”
“你剛才又想著讓小寧大夫傳授天星十二針,人家也早就在籌備了。”
“現在,你又想讓小寧大夫先教你。”
“是不是得寸進尺了。”
上官修一向都是溫和慈愛的,就算是面對爭執一般都是笑瞇瞇的聽取意見。
彭志剛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板著臉說話,一時間臉色微紅,有些懼怕。
“我……我可沒說錯。”
他辯駁道。
上官修笑了笑,“你是沒說錯,按照你所說,你要真的是為中醫未來著想。大可以和小寧大夫一樣,廣而傳授你的快灸針法,就從我們中醫協會你內部開始學,怎么樣?”
彭志剛:“……”
他當然不愿意,這都是他的看家本領。
要是被入學去了,他靠什么在中醫界立足。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把他心里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上官修搖了搖頭,“彭大夫,你不能因為小寧大夫年輕,一心為中醫未來著想,就這么欺負她。”
“誰要是敢這么欺負她,我上官修第一個不答應。你再問問中醫協會的其他人,哪個聽了小寧大夫決定,不會夸一句大公無私。”
上官修說完,轉身離開,看都不看彭志剛。
彭志剛留在原地,神色難看。
沈伊依坐在車上沒一會兒,就接到了玉墨聞的電話。
玉墨聞身體好了,完成了她別墅的建設之后,就一直在外面旅游,他之前只能在視頻和照片里看到的美景,他都去看了一遍。
這次從國外回來,就給她打了電話。
兩人約了地方見面,沈伊依就讓司機把車開到了約定的咖啡館,讓司機離開了。
沈伊依走進去,環顧了一圈兒,才把目光定在了坐在不遠處角落里的一個男入。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皮膚曬得黝黑,只不過五官依然清秀英俊,大概是離開了醫院,又出門見了人,之前文弱的模樣,變了不少。
就連五官都變得凌厲了起來。
“這兒。”玉墨聞站起來招手。
沈伊依走了過去,坐下。
玉墨聞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都說我變化很大,都快認不出來了。”
沈伊依點頭:“變化是挺大。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很好,說話聲音清亮,呼吸平穩,應該沒什么問題。”
她抬手就要給玉墨聞把脈。
玉墨聞沒有掙扎,眼睛不經意的看向沈伊依,等沈伊依看過來的時候,又快速轉走。
把完脈,沈伊依收手,“沒什么問題,就是有些勞累,要注意勞逸結合。”
玉墨聞:“本來就沒什么事兒,就是從國外回來,給你帶了一點兒禮物。”
他拿起一旁的一個紙袋子,放在桌子上,“我在國外碰到的一個種植花草的人,我走的時候,他就送了我這個東西。”
“我想著你用得上,就給你拿來了。”
沈伊依接過來,撤下紙袋子一看,眼睛猛地睜大,“你這是哪兒弄來的?”
玉墨聞見她神色驚詫,忙道:“就是國外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叫什么……伊依蘭。說是有藥用價值,所以我就拿來送給你了。”
沈伊依仔細的看了看這株植物,抿了抿唇,“這不是伊依蘭,這是血伊依。是非常難得的一株藥草,我原本已經已經絕種了。”
玉墨聞問道:“你喜歡嗎?”
“太貴重了。”沈伊依把植物推回去。
玉墨聞卻道:“你喜歡就好。這個也是別人送我的。放在我這兒,肯定沒有放在你這兒實用。”
沈伊依:“……”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些國外的風景,玉墨聞的話本來不多。
不過,可能是身體好了,又出門見多了人,所以話多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沈伊依接了一通電話,說是那個做斷骨增高術的病人高燒不退。
沈伊依掛斷電話,對玉墨聞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去醫院了。”
玉墨聞:“我送你。”
沈伊依:“……”
他一笑,“我身體一好,我就去考了駕照。說起來,這還有你的功勞。”
時間緊急,靈感也沒有推辭,直接讓玉墨聞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沈伊依急急忙忙的下車,玉墨聞看著她下車,眼眸沉沉。
沈伊依剛進病房,姜醫生就對她道:“之前你說病人可能會突發感染,我們就一直關注病人的體溫。在之前,病人的體溫一直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但是剛才突然身體就開始發燒了,然后怎么也降不下來。我們懷疑是感染在他體內暴發了。”
沈伊依上前直接把脈,把脈過后,道:“是嚴重感染。“
姜醫生:“這怎么可能?”
冷齊也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一感染就是嚴重感染,沒有一個過程嗎?”
沈伊依道:“病人身體特殊,又動過幾次大手術,身體損耗太大,一旦爆發感染,是嚴重感染的可能性很高。你們可以做一次檢測,我先去準備東西。”
“好。”
這邊安排檢測,沈伊依則開始列單子,讓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