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流著我們柳家人的血脈,都會有這個胎記。柳母:“對啊!那個沈伊依不會是亂說的吧!”
柳芋芋靠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外面,幽幽道:“所以,姑奶奶的曾孫子不也是不能生育嗎?”
柳父:“……”
柳母:“……”
室內一片安靜。
柳父深吸一口氣,“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
柳父一個一個的電話打,柳家所有血脈不能生育這件事,對現在所有柳家人來說,是一件大事。
很快,柳家人都顧聚別墅。
“所以你把我們叫來,難道是想說,因為這個胎記,我們柳家人才不能有孩子的嗎?”
“三叔,你靠點兒譜好不好?”
“三弟,這種話你也信。”
“我約了國外的醫生,過段時間,我們去國外査査看。”
“不能有孩子和胎記能有什么關系?你們不要病急亂投醫,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去,要是傳出去了,我們柳家的孩子以后還怎么結婚啊!”
“胎記就是胎記,還從什么時候開始。柳家人人都有這個胎記。”
柳父被親戚被訓得開不了口,只道:“査一査,也不浪費時間,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三弟!“
“査什么査,不査!“
“走了!”
“就為了這件事把我們叫過來,浪費時間。”
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柳家人如潮水一般退去。
只剩下柳家三房一家四口,柳鶴軒看看頹廢的父親,“他們不査,我査。”
“我們自己査。”柳芋芋也生氣道。
柳父擺擺手,“隨便你們吧!“
深夜,柳父睡得昏昏沉沉,被一陣急躁的電話鈴聲給吵醒。
他略帶怒意的接過手機,“干什么?”
對面傳來了他大哥慌亂急促的聲音,“三弟,査到了,査到了,是我們太爺爺,我們柳家的胎記是從我們太爺爺那一輩開始有的。”
柳父:“……什么?”
“我說,胎記的源頭査到了,是我們太爺爺。太爺爺是家里的獨子,但是他有個妹妹。他妹妹嫁人之后,生下來的孩子全都非常正常,現在也能生育。除了我們太爺爺這一只的。”
柳父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所以說,是因為大爺爺身上突然有了這個胎記,所以……”
他忽然問道,“大哥,你不是說,你不相信沈伊依說的話嗎?怎么……”
“我那是怕給小輩們希望,所以才那么說的。”
柳父:“……”那他不是白白被罵了嗎?
這些沈伊依都不知道。
黎宏遂把沈伊依送到了酒店,就情緒低落的開車離開。
沈伊依去吃了午飯,就坐在酒店的大廳等著,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楚終望就過來了。
看到坐在大廳的沈伊依時,他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柳家的事情這么快就解決了嗎?”
沈伊依搖頭,“有點兒難解決。不過現在是柳家人的問題了。”
“那我們現在去看那個孩子?”
“好。”
楚終望一邊開車一邊道,“那個孩子原本是帝都一戶黃家的孩子,當年她出生沒多久,父母就帶她去國外旅行。沒想到在國外的時候,那個孩子就不見了,她父母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她,就放棄了。”
沈伊依沒有說話,看著楚終望把車子開到一個小區門口。
能在帝都這種市區有一套房子,可見黃家也是有些積蓄的。
兩人到了黃家的門外,楚終望敲了敲門。
門過了一會兒才打開,一個中年婦女打開門,看到他們兩個人愣了一下。
楚終望出示一張工作證,“你好,我們是失蹤人口調査辦的,知道你們家找回了孩子,所以過來看看。”
婦女接過工作證看了一眼,“請進。太太,調査辦的人來了。”
“知道了。”
保姆把他們請進去,客廳很寬敞,只是地上堆積著不少的玩具,都是一些男孩子的玩具。
沈伊依已經從楚終望的口中知道,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兒
黃太太從臥室內走出來,她手上抱著一個孩子,“寶寶乖啊!不哭啊,都是姐姐壞,姐姐嚇到了我們寶寶。媽媽等會兒幫著寶寶教訓姐姐,好不好啊?”
孩子趴在黃太太的肩膀上,抽噎的哭著。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后,是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鞋子女孩兒,她眼中少了在山洞當中的木訥和茫然,卻多了幾分無措。
小女孩兒依然很瘦,公主裙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再加上她黝黑的皮膚,只把小姑娘襯的不倫不類,像是一個偷穿了公主裙的傭人一樣。
黃太太抱著孩子笑瞇瞇的走過來,“還麻煩你們過來看孩子,真是不好意思啊!”
“黃昕雪,過來啊!”黃太太叫了一聲身后的孩子,見她畏畏縮縮的不敢露面,更是生氣,“你怕什么啊!媽媽在這兒,你有什么好怕的,過來。”
黃昕雪被黃太太拉扯出來,卻又很快的掙脫開,自己快速的跑到沙發旁邊的小角落,整個人躲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的窺視他們。
黃太太看她這副模樣,氣的厲害,只把小兒子遞給保姆,自己要過去拉過她,誰知道她一過去,黃聽雪就向動物一樣的朝著她觥牙咧嘴的。
黃太太就停住了,整個人又是挫敗又是生氣,只轉過頭對著沈伊依他們道,“回來這幾天就一直這樣。我也知道她這幾年過得不好,但是這是她的家,我是她媽媽,她……”
“還有。”黃太太走到自己兒子的面前,攜起袖子,“她剛剛還咬了她弟弟,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估計要咬下一塊肉了。真是……”
沈伊依和楚終望坐在沙發上,黃太太抱著自己的兒子哄了哄,就開始數落自己失而復得的女兒。
“我們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是非人的生活,我們體諒她。可她也要體諒我們啊,一直不肯開口說話就算了,吃飯也是喜歡趴在地上,給她買了床,要她睡在床上,她偏偏要要睡在角落里。”
“我給她布置的公主房,買了那么多的漂亮的衣服。她偏偏不穿,偏偏要裹著一塊布穿來穿去。今天還是我和保姆兩個人一起才讓她穿上了衣服。”
“她爸爸在外面又忙,我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心力交瘁。她身為姐姐還這么不聽話,已經五六歲了,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她連個話都說不出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