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這一喝,熟睡中的韓晨宇也立馬站了起來,盯著山的方向,驚道:“出什么事兒了?”接著,韓晨宇丟出了一頭閃光蠱,將屋里面照的亮堂堂地。
“我們中埋伏了。”山皺眉沉聲道。
“什么?”韓晨宇顯得比山還要驚駭。因為二人今天才從古墓之中出來,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為何又會被人發(fā)現(xiàn)?而山腹中的坍塌,對外界也并沒有造成一丁點兒的影響,根本就不可能引起注意。何況,這兒還是荒郊野嶺。
韓晨宇深吸了一口氣,先是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后韓晨宇皺眉沉聲道:“來人厲害嗎?”
“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布置蠱陣,想必至少也是通神境中期以上的實力。”山扶著額頭,沉聲道。
山和一位通神境中期的蠱師有一戰(zhàn)之力,如果再加上蠱陣的話,那么就是玄之又玄了!
韓晨宇立馬沖**上跳了出來,道:“他出現(xiàn)了嗎?”
“還沒看到人,不知道躲在哪兒。”山搖了搖頭,眉頭依舊是緊緊的皺著,道。
忽然,房間里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山、韓晨宇都屏住了呼吸,也沒有說話。
看著山的神情,韓晨宇也好似明白了什么。韓晨宇微微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躲到大羅傘之中?”
山也并沒有拐彎抹角,則是點了點頭,道:“這樣我就能夠全心全意的對付他了。”通神境的蠱師在忘川界可謂是鳳毛麟角,來人這般猥瑣,又布下蠱陣,也肯定是一個人。兩個通神境蠱師的話又何須如此?
韓晨宇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便是就直接將大羅傘取了出來。
“殺生蠱術(shù)!傘羅天下!”
韓晨宇低喝一聲,大羅傘飄起,散發(fā)著異樣地光芒,將韓晨宇籠罩其中。隨后,光幕消失,韓晨宇也被收入了大羅傘中。失去力量的大羅傘,也失去光華,落在了地板上。
山走過去,將大羅傘放入自己的百寶囊中之后,便就向門外走去。
山深吸了一口氣,將大門拉開,頓時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讓山不禁是打了一個冷戰(zhàn)。山幾步走出屋蠱,將屋蠱收入了自己的百蟲囊之中。
這頭屋蠱山將其祭煉到了四上的階,山雖然身上有三蠱蟲無數(shù),但這屋蠱他還是舍不得在這戰(zhàn)斗中被毀的。
此刻,山的警惕性非常之高。他被困在蠱陣之中,如果那人配合著蠱陣發(fā)起突擊的話,山無疑是會吃不消。
那人沒有直接找山打斗,而是布下蠱陣來困住自己。由此,山也可推測出來人有些畏懼自己。
山腦海中快速閃過忘川界十四位通神境蠱師,不禁是無奈的笑了笑。來人是那個門派的,山也就只有看到蠱陣之后才能夠判定。
此刻,煞白的月光將大地上照亮,在依稀之間,也能夠看得清楚大地上的事物。幾顆星子隨意點步,襯托著寒冷的明月。
“前輩,既然擺好了架勢,那么就請顯身。”山這一聲,夾帶著蠱力,傳出了十里開外,驚起了飛鳥離巢。通神境蠱師布下的蠱陣,在十里開外操控,也并不是不可以。
山這一吼,只有飛鳥和冷風(fēng)回答了他。
如此,山的嘴角也不禁是裂出了幾分笑意來。如果對方越是隱匿,那么就越是害怕自己認(rèn)出他。或者,說明山?jīng)]有資格看到他。
細(xì)細(xì)思索下來,山則是懷疑到了玄陰宗。但是,山的眉頭再一次皺在了一起,玄陰宗宗主如果有找到自己的手段,那么當(dāng)初也就不用放自己走了,在玄陰城他就大可將自己留下。
如此想著的山,心中不禁是驚駭不止。那么來人,是否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這般想著的山,不禁是將潛龍匕從百寶囊之中取了出來,緊緊的握著。潛龍匕,此刻是山唯一的依靠。
因為蠱陣的緣故,山也并不能依靠飛天、遁地離開這里。所以,山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原地,準(zhǔn)備破陣!
“原來是個膽小鬼,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山喝罵道。
山這一喝,躲在暗處地那人也并沒有打搭理。
如此,山的眉頭不禁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因為,這人占盡了先機,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不出手,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讓山更加費解的則是,既然對方已經(jīng)將蠱陣布好,為何遲遲不發(fā)動。故而,對方是敵是友,或是其他什么情況,山也不得而知。
不過,山感覺到這針對性,肯定不會是什么朋友!
許久,只有冰冷的空氣陪伴著山。蠱陣,依舊沒有發(fā)動。雖然蠱陣沒有發(fā)動,但山也不敢亂動。如果他走錯一步,無疑就會觸發(fā)蠱陣。
“打又不打,走又不走,我們能不能爽快一點兒?前輩,現(xiàn)身,何必躲躲藏藏!”山運足了蠱力,再一次叫道。
然而,山這一次的吼叫迎來的并不是冷風(fēng)呼嘯和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而是一個人的聲音。
“你就是山?”一個顯得蒼老的聲音,傳入了山耳中。
聽到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山快速將自己聽過忘川界通神境蠱師的聲音一一比對了一次,不是!
“是五毒門么?”山眉頭緊皺低聲道,聲音小的恐怕就算連山自己都難以聽的清楚!五毒門有五位通神境蠱師,而那人聲音蒼老,而山又沒聽過,他也只能夠往五毒門想。
但是轉(zhuǎn)而一想,覺得又有些不對。因為,他問山是不是山!山初入忘川界的時候在百花宮的搶徒風(fēng)波中,沒有人不知道自己。
忽然,感覺那兒有些不對的山則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換面蠱的效果依舊在,并沒有消失。現(xiàn)在,山是一個黑面大漢。
眉頭,緊緊皺著,許許多多的事情都說不過去。
但蠱師手段通神,一些手段又怎么能夠解釋呢?
山淡淡一笑,將換面蠱取下,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抬起頭來,看向前方,道:“對,我就是山!”
“你就是山!”蒼老的聲音傳了回來。
“既然前輩已經(jīng)知道我是山了,那么就請現(xiàn)身一見。”山笑了笑,沉聲道。
“你的資質(zhì)不錯,只是可惜了。如果當(dāng)初,呵呵……過去了。”蒼老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好似在山惋惜著一般,嘆氣道。
這話讓山不禁覺得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么。
“可惜什么?”山大聲問道。
“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蒼老的聲音忽然變得狠厲起來。好似,他已經(jīng)判定了山的死刑一般。的確,這人的境界壓山一籌,而又有蠱陣,擊敗山的把握自然不小!
“我不知何時得罪了前輩,前輩要致我于死地。就算要我死,也希望前輩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兒!”山皺眉道。其實山這般問,只是想知道對方是誰,到時候出去了,才好報這算計之仇!
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他是一個瑕疵必報地人!
“你殺了忘川宗的長老,這一點就足以讓你死千百回了。”隨著這聲音的傳出,一個身著素衣,白須白發(fā)的老者慢慢地從遠(yuǎn)處樹林中的黑暗里走了出來。
看到老者出現(xiàn),山的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
“我何時殺過忘川宗的長老?”山皺眉問道,想起來山的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過忘川宗。忽然,山心中有種不安的念頭,那就是端木曲不會誣陷自己殺了鳳羽。
這般想著,山心中不禁一寒。
“哼!年輕人,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幾個月前的事兒你就忘記了。呵!你還記得宋蒼、劉允么!”老者憤怒地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怒目盯著山,喝道。
聽到宋蒼、劉允這兩個名字,山心中不禁一驚。轉(zhuǎn)而一想,山的嘴角則是露出了無奈的微笑。想不到,在無意間他居然是將忘川界第一宗派忘川宗給得罪了!
“他二人要殺我,我難道我不該殺他們么?如果說他二人要殺我,我就不還手的話,哼,那么就太可笑了。”山也不示弱,怒道。
老者摸著自己的胡須,也并不生氣,嘿嘿笑道:“山,這誰都沒錯。如果說錯的話,那么就錯在你沒有背景!”老者說道后面,便是變得無比地狠厲!
然而,此刻老者的話卻似一方巨石砸在了山心頭。這句話,讓山也是十分震撼。老者的話,也無疑是說明了忘川宗的霸道。
“那么就是說我和忘川宗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山明知故問道。
“明知故問。”老者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山皺眉,問出了心中最疑惑地一件事情。
老者神秘的笑了一下,便是道:“原本我只是想去百花城去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你的行蹤。哪知,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此處的火元素非常活躍,而且十里之內(nèi)沒有奇不奇怪?嘿嘿……”
山心頭一震,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所以你懷疑是金烏。”
“不錯!”老者斬釘截鐵道。
山?jīng)]想到,原來暴露自己行蹤的居然是金烏。而且,今天也就那么巧了,他從這兒過路,也就恰好今天自己出古墓。
“小小年紀(jì)便就到了通神境,資質(zhì)也就只比孔蕭差了一點兒而已。只是可惜可惜,如果你沒有殺宋蒼、劉允的話,哎……”老者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而山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心中也非常的清楚,自己說什么也沒有用!因為,宋蒼、劉允已經(jīng)被他殺了。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山嘿嘿一笑,皺著眉頭,緊握潛龍匕。此刻,山也準(zhǔn)備著隨時開打。既然清楚了前因,那么接下來自然就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