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月明將這事告訴他，自然是對方早就來了，現在她已經紙包不住火。她雖然是琉璃宗長老，但是山這件事只是兩人的私事，不能用琉璃宗的力量鎮壓對方。

“前輩，你這是讓我去送死啊。”山苦笑道，卻是想不到應付對方的方法。

他與玉京子交過手，才知道對方的可怕，若不是金烏最後用了太陽真火，他們三人根本跑不出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傷及對方分毫。他現在最後的太陽真火也被金烏煉化，除非他也突破了感召境後期，不然根本不是對方對手。

“我也不想，只是白族逼得太狠，要不你將那白族聖女送回去，我再給你說說情，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竇月明說道。

山當然不願，這件和雲晴的關係好不容易確定下來，如何會把對方往火坑裡推。況且他現在不是山，而是慕容衝，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都要顧及顏面，只要對方不拆穿自己的身份，就算對方他篤定也是無可奈何。

他一個人去了五十四層，反正他身後有竇月明這位通神境蠱師［ 在，對方應該不敢出手，兩人就是要給對方一個交代，就算對方心中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他要做的就是以勢壓人。

五十四層精緻未變，他雖然是陌生人的模樣，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他來自樓上，也沒有人敢攔他，一路上了偏廳。裡面只有兩人玉京子和竇月明的分身，就算異寶九層的主人佟立人，也只能在門外等候。

玉京子雖然是感召境蠱師，但是碎石都有可能突破，所以就算是通神境蠱師與他也是平輩相處。

“竇前輩，玉前輩。”山見過兩人問候道。

竇月明點點頭說道，“玉京子，這就是衍神宗的宗主慕容衝，你也應該見過，這回應該沒有疑問了。”

玉京子仍是那副從容的模樣，仙風道骨，氣度不凡，說道，“月明你是琉璃宗的長老，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非要護著這個小子，他現在這幅模樣卻是是慕容衝，不過十萬大山當中有蠱名換面，雖然稀少，但是也不是不好得到，我又如何能知道他不是改頭換面那人呢？”

“你想怎麼樣？”竇月明問道。

“這個簡單，自然是破了他的換面蠱，我也不需要出手，只要用齏雷針將他的神庭和天庭連同，真假立判。”玉京子說道。

神庭位於頭前部入髮際五分處，爲督脈、督脈與足太陽膀胱經之會穴，被擊中後頭暈、腦脹，是《百蠻金身》要祭煉的三十六個死穴之一。更新最快最穩定而天庭藏於百會之下，神庭之後，與心竅和靈宮並稱人體三大秘境。

而溝通神庭與天庭可破一切藏於神庭中的蠱蟲，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太過危險，不過在通神境蠱師手下，自然不會有這麼多的問題。

可以說玉京子雖然和竇明月是嘴上打架，但是這一記可算是點在實質上，只要竇月明同意，山必定現出原形，到時候對方自然不會再管這件事。可謂是算計到了極點，就算不是與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這個不行，慕容衝是空色轉世，身份尊貴若是出了意外我擔待不起？”竇月明說道，她心中知道換面蠱的關竅，自然不能讓對方得逞。

可是竇月明越這樣，對方越懷疑，如何啃善罷甘休，彼此脣槍舌戰，誰也不肯鬆口。向對於對方竇月明的理由就蒼白多了，以兩人的境界齏雷針入竅，只能助其煉竅，根本沒有什麼危險。

山在旁邊聽得明白，臉上微微一笑，說道，“玉前輩的話我也聽了差不多了，不過懷疑我是拐走白族聖女的那人，心情我可以理解，若是不讓你看個明白，好像我和竇前輩騙您似的。我可以讓你查看，但是我若不是，您當用該有個交代。”

“哼！這也不用激我，你以爲你換面蠱無雙，但是真的加不了假的真不了。”玉京子心中一喜，他最怕的就是對方胡攪蠻纏，以對方的身份，他還真不好用強。“你要真是慕容衝的話，即便讓我到衍神界負荊請罪又如何？”

山笑著說道，“這倒不用，以玉前輩的身份，若是真如此豈不是弄得兩界不好見面，不如我們就當一個遊戲，我若不是那人玉前輩就幫我買一百枚齏雷針可好。”

“一百枚是不是太多了？現在易天閣的齏雷針基本已經被定了，若是再想買雖然也能得到一些不過價格上必須是原先的五倍。”玉京子聽到對方如此一說，心中反而沒了底氣。

“原來前輩如此沒有底氣，只是隨便猜測，就像看我慕容衝的本來面目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山佯裝憤怒地說道。

玉京子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門外的黃玄，心中篤定說道，“好，既然接下如此，我若不同意，可是顯得我小氣，你要真是慕容衝的話，我就給你一百枚齏雷針又如何？不過等神庭與天庭溝通，即便你用的是一換面蠱也沒有用。”

他說完，等著對方露出真身，心中想道，“想要詐我，你還嫩點，你這手段可是我年輕的時候就不願意用的，我可不是那幫膽小的老傢伙，你若是這樣，越說明你有問題。”

“多說無益，就讓竇前輩施手可好？正好我也想試試齏雷針煉竅的手段！”山說道，卻看到對方眉頭緊皺，只能點頭安慰。

竇明月拿出一枚齏雷針，看著對方有些責怪，傳音道，“自作聰明的小子，你真拿玉京子當那些沒有魄力的膽小鬼麼？他可是當年一點點從十萬大山崛起的，你這樣的事，他當年就做過不少。”

“放心，前輩，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死心，不然早晚是個問題。”山回道。

竇月明將信將疑，但是還是照做了，齏雷針入竅，化作雷芒刺穿神庭和天庭，又有她的的蠱力相護，山就算想受傷都難。

他只感覺酥酥麻麻的感覺，舒服無比，神庭漸漸變得如被《百蠻金身》祭煉了一般，等到他突破感召境，祭煉這個竅穴一定比其他的要容易的多。

齏雷針漸漸變小，化作雷芒透過神庭。天庭作爲作爲三大秘境，所在的位置玄之又玄，雖然每個人都知道，但是向找到，卻需要有蠱力引到。恍然之間他感覺豁然開朗，冥冥之中心裡好像多出了什麼，但是說不清楚。他知道天庭已經被對方發現，與神庭溝通的通道，其實只是一個小孔，會與雷芒一起消失，若是有上萬根齏雷針相助，他一定能探索天庭之秘，不過現在他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了。

他一直卡著對方，發現對方的表情驚變，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換面蠱藏在乳根穴當中，與神庭隔著十萬八千里遠，就算對方親自施手也是如此，根本不用擔心。

“這怎麼可能！”玉京子臉上大變，他眼中對方眉心的齏雷針已經消失，可是對方仍然是慕容衝，根本沒有什麼變化，“黃玄，你不是說他一定是那個人麼？”

門外的黃玄支支吾吾，說道，“師父，一定不會錯的，周天如此怕他，怎麼會沒見過他？一定是當初我離開易天閣之後，兩人發生了纔會如此。”

“玉前輩，你還要說什麼？”齏雷針消失，山笑著說道，沒想到如此簡單，一百枚齏雷針如同白撿的一般。

玉京子心中遲疑，想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他真的不是那人？如此豈不是相當白丟了五百頭三錢蠱，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恐怕對白族的影響都會很大。

“齏雷針的數量恐怕不夠了。”竇月明也有些驚奇，雖然不想不通，但是卻不介意落井下石，對方可是浪費了自己不少時間。

“沒關係，錢蠱也行。”山說道，“相信白族不會在乎這些小錢的。”

“哼！錢蠱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我自然會派人送到衍神宗的，這回算你走運，但是一定不要要雲晴露面，不然被我抓到，一定宰了她。”玉京子起身，冷哼道，“黃玄，我們走！”

黃玄此時渾身戰慄，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認錯，愣在原地不能自已，“師父，我真的沒騙你，要不你再試試，他肯定是那人。”

“還嫌人沒丟夠麼？等回去在收拾你。”玉京子拖著對方離開了五十四層。

“真是可惜，沒想到對方竟然耍賴，輸了竟然不給錢蠱。”山看著對方離開，嘆息道。

“你就知足，若是被對方察覺，現在你現在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不過你怎麼做到的，我可是沒聽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神庭與天庭溝通之後，換面蠱仍然存活？還有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竇月明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的換面蠱不再神庭當中，神庭與天庭溝通自然沒有事，不過這張臉卻是另外一個故事，說來就話長了。”山說道。

……

慕容衝現在可謂春風得意，又是有些頭痛。他得意在自己身份，衍神界和尊王界的至尊，被他人尊稱爲“界下”，同樣是他的修爲，空色尊王轉世，讓他修行飛快，現在雖然只是飛天境後期的九轉蠱師，但是真實實力已經可以媲美感召境後期的蠱師，可是他頭痛的也是如此。

成爲了兩界至尊，他的煩惱反而多了起來，他性格懶散，卻是需要爲治下的兩界民衆考慮，疲憊無比。就像現在破山盟內戰，他需要操心的太多了，錢蠱是最重要的，不然哪來的糧草。

“報，白界送來五百頭三錢蠱。”他還在大殿看信件，聽見通報的聲音。

“怎麼可能？白界爲什麼要給我們送錢蠱，難道有什麼陰謀。”大殿當中還有不少人，都是兩界手握重權的人物。

“具體怎麼回事？”慕容衝也是摸不到頭腦。

“對方說是白族玉京子長老輸給界下的。”通報的人自己也感覺到有些可笑。

“哈哈！白族的人是有病，界下從沒見過玉京子，對方是怎麼輸的？”大日尊王說道，“不過也好，我們的錢蠱正好出現一些問題，前線告急，對方的錢蠱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代界下謝謝對方。”“不用了。”慕容衝突然說道，腦海中出現了一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