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曦文山兩人離開呂不歸的住處之后,就向著亡月老怪的居住地房走去,一路上文山對紫曦不斷地說著什么。
文山想到這即將進入黑夜,那個亡月老怪可能會爆發出強大的戰力,自己一個人雖然不懼,但是對于一件一品蠱器終究是有點棘手。
于是就對身旁的紫曦說道:“紫曦,你也聽到了呂不歸那個老頭說的那個可惡的家伙的事情了吧。”
紫曦冷冷的表情連山看不出任何波動,只是輕輕一轉的眼眸對文山表達著已經知道了的意思,文山半天才明白紫曦是什么意思。
然后又說到:“這個亡月老怪在黑夜中就會變得更加棘手,對于他這種殺一百名女嬰祭煉這樣一件邪器,你覺得是不是罪不可赦呢?”
仔細一就是眼珠子輕輕一轉,在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文山看到之后,就接著說道:“所以,在對付亡月老怪的時候,你是可以出手幫助我的對吧。”
說了這么多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著實可真夠累的。
紫曦翻了一陣白眼,仿佛在說著你要是說請我幫助你就是直接說,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呢。
然后紫曦的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可以。”然后就是那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跟在文山的身后一言不發。
文山感覺到一絲的郁悶,一路上都在尋著話題,可是紫曦就是一句話也不說,之前還對文山轉一兩下眼珠子示意一下,到最后連眼睛也懶得看文山,就只是跟在文山后面默默地走自己的路。
文山很是郁悶的走到了五十里的距離,然后看到荒涼的斷崖之上,一座靜立的如同孤墳一樣的一個建筑物橫更在眼前。
看著這種奇葩的造型,文山就不想說什么了,這果然和常人不一樣,連住的地方都那么像是一個棺材一樣。
不由得文山說什么,文山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詭譎的氣息迎面而來,然后就在眼前的建筑物中央,傳來了一陣如同來自地獄的刺耳笑聲。
“桀桀……愚蠢的人,跑到這里來尋死嗎?”
聽到棺材之中的聲音,文山就有點無語,這么笨的人,還在這里叫囂著文山他們是來送死的,怎么看著棺材里面的東西只有洞身境前期的修為,在文山面前還真的是不夠看的。
聽到這里文山一陣心煩意亂,就說到:“喂,棺材里面的東西,快快出來受死,你死了之后我們好回去交差。”
這是棺材里面的東西似乎是感受到了文山的威脅,一陣更加猖狂的聲音爆發出來:“愚蠢的人,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然后就在文山的無限期待之中,棺材的蓋子終于掀起來了。
然后就看到一個如同僵尸一般的人形東西從棺材里面蹦跶出來了。
文山感到了莫名的喜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這家伙也太弱了一點吧。
文山心中這樣想著,就看這個亡月老怪究竟要干什么。
亡月老怪蹦跶著出來之后發現文山的修為十分強大之后,就感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然后又準備跳回棺材之中,但是文山怎么可能讓他得逞呢。
虛空影閃直接閃身到了這個僵尸的身后,斷了亡月老怪的后路,然后嘴里說道:“老僵尸,你快去死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說著一拳狠狠地向著亡月老怪的腦門砸去。
文山有著極度的自信,就算是自己的普通一次拳擊,絕對能夠把這個老僵尸的腦袋打爆。
但是就在文山的拳頭臨近亡月老怪的瞬間,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亡月老怪的周身突然泛起了一股詭異的綠光,就在一片詭異的綠光當中,文山感覺到自己的手居然停在了空中動不了了。
就在文山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文山駭然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了。
然后文山就聽到了亡月老怪更加放肆的笑聲:“桀桀桀……不過化身境的修為就敢來找本王的麻煩,現在就等著你自己變成我孽宰冢里面的靈魂養料吧,那邊的美人,今晚就便宜了我吧,小子,桀桀桀……”
亡月老怪的一陣笑聲更加的刺耳,但是文山此時不僅動不了,而且就連說話也說不出來,說話也不能,心中一片的冰涼,這次算是栽到姥姥家了。
然后就又聽到亡月老怪繼續說道:“你還很驚異吧,就在你閃身到我的身后的時候,本王的確嚇了一跳,居然還有這種空間的蠱術。”
“不過一個人的靈魂可不是隨便能夠隱藏的了得,所以就在你的靈魂出現的那一剎那,你就已經中了本王下的禁魂咒了,現在你身體一動不能動了吧。”
“看著吧,看本王如何將你們這一幫人全部變成本王孽宰冢的養料。”
文山此時心中腸子都悔青了,沒想到一次的輕敵就造成了如此致命的危機,到底該怎么辦,就在文山心中無限焦急的時候,就聽到了亡月老怪的笑聲戛然而止。
然后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夠動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文山一片納悶之中,就看到后面紫曦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屑,甩一甩雙手然后向文山投來一個鄙視的目光。
顯然是紫曦為文山解得圍,然后就看到亡月老怪的身體已經四分五裂了。
原來紫曦所爆發出來的好幾道劍氣直接把亡月老怪斬成了好幾塊。
文山再一次感受到了紫曦的強大,同時對于自己這一次的大意感到了一陣的臉紅。
然后文山就對著紫曦說了一聲:“這次,謝謝了啊。”誰知道紫曦就那樣依舊冷冷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表現。
文山心中一陣郁悶,沒想到亡月老怪就這樣被輕易的解決了,當下就在他的那間棺材一樣的建筑物中,找到了一件散發著詭異的靈魂波動的蠱器。看來這就是那邪惡的孽宰冢了。
文山收好了孽宰冢之后,就和紫曦兩個人離開了戰場。
這一路上,文山一路的沉默,來的時候文山說了一路的話,沒想到回去的路上,文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這么快就返回的路徑,文山心中泛起了這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就在兩人離開之后,走在返回的路上,此時夜幕降臨,西天的云霞已淡。
在這一片詩情畫意之間,一陣空隧幽靈的笛音渺渺然響起來,直吹得四周的空間感染了一股濃濃的仙家境界。
這一陣笛音,飄渺難尋蹤影,空曠無邊,仿佛眼前看到一汪清澈的溪流,劉國自身干涸的心田,郵箱是在空谷之中發現了一眼靈泉,泉水的靈氣直接透露出一股茫然的生機。
這一刻,文山覺得自己忘記了身在何處,只感覺到了無數的輕松,所有的煩惱盡皆放下,雖有的悲怨全部消弭殆盡。
這一刻之間,得到的為有一股深沉的寧靜,在文山的心頭輾轉流動,文山的心境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好久之后,月亮已經東升,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好多的時間,當文山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此時已經入夜。
笛音早已不見了蹤影,然后文山就發現眼前的紫曦顯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震撼。
然后再回過神的剎那間,足尖一點地,整個人的身子就躥出去好遠的距離,文山不知道紫曦要去哪里,但是現在只能跟在紫曦的身后。
然后在紫曦轉過山崖的另一邊,紫曦向著崖上微微的抬頭,文山感到好奇,就在抬頭的剎那之間,發現了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月光之下,仿佛整個人,站成了一片天地,看的文山一陣心動,更加準確的來說,那是一種震撼。
文山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居然能夠散發出這樣強烈的氣場,直接影響的文山不由的生出一股向往之情。
然后一陣空靈的聲音隨著月光下那一抹淡藍色的身影,緩緩響起,回蕩在耳邊:
“我用一生,寫一首詩,盲目添尋,只找一字,直至此刻,詩成一字,早已銘心。”
然后隨著那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微微一動,那股空靈的聲音逐漸消失,隨后文山聽到了有史以來自認為最好聽的一句話。
那是紫曦緩緩地輕啟微唇,幽幽地說道:“生命是夢中的沙沙聲,僅獻給如夢似幻的人。”
然后一抹月光傾瀉而下,照在兩個人之間,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隨后那一抹淡藍色的衣衫又再次說道:“煮一壺江山廓落,煙蕩日薄;曳一地春華任率,光陰交錯;凝一片滄海桑田,轉入鎏杯;橫一眼秋波即別,仰飲歲月;掠一筆千林嫵媚,不世風流;亂一抹微云驚鳥,天涯舊恨。”
在那股帶有磁性的空靈的聲音當中,再次響起了紫曦那股輕靈的聲音:“靜不下心聽一場風雪,便看不到飄影風雪中的絕艷。”
這兩個人的對話讓文山感覺到了一絲的嫉妒,但是文山此時也只能看著眼前仿佛不是塵世間的人物一般,靜靜地聽著他們說一些讓文山感覺倒虛無縹緲,清遠悠揚的話。
突然在這個時候,藍衫少年迎著月光迅速地飛起,就像是在月光中逐漸勾勒自己的模樣,又在一瞬之間,文山依然發現,藍衫少年的身影已經停留在紫曦的面前。
這時候藍衫少年溫柔的看著紫曦,用手挽起紫曦的一縷頭發,然后輕聲對著紫曦說道:“有心天下,卻輸一筆多情,我的山水落入你的眉間,你肯為我入畫嗎?”
然后紫曦的聲音沒有再響起來,只是悠悠的看著藍衫少年,隨后又是輕輕地搖一搖臻首,緩步走到文山的身邊,對著藍衫少年微微一笑。
文山敢發誓,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紫曦居然笑了,然后一言不發,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之后,就在文山面前走了。
文山一怔隨后緊跟上紫曦的腳步。
隨后在紫曦的身后傳來一道更加清絕的聲音:“多情敲風一霎來,無情疾雨愁煞懷。一息心上,疑怕夢醒總是哀。”隨后就在微風呼呼的聲中,吟詠的聲調便碎在這風里。第一次的初見,驚為天人。文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