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旻消失在天際,山也只能夠無奈地嘆息一聲。
因為,山心中非常清楚,蕭旻他們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地。而山也并沒有追擊蕭旻,他也不能追擊。
雖然這一次蕭旻落下風逃走,但他仍然是通神境后期的蠱師,山和他的差距是非常地大。山腦袋可沒毛病,以自己通神境中期的實力去追擊一位通神境后期的蠱師。
現在,既然已經將蕭旻逼退,山所需要做的,就是收取報酬了!
山將霸皇拳收入自己的百寶囊之中,臉上的笑意十分濃郁。一名歡喜宗的長老,破繭境的實力,他的報酬,可不見得簡單。
作為守財奴地山,此刻眼前好像已經浮現出了無數的財寶一般。
而老者和蕭旻之間,明顯是內斗;這事兒,今晚之后可并不算完,以后山所要經歷地事兒,還不少呢。這些頭疼的時候山準備以后再想,眼下的報酬,才是最為重要地。
白月、冷風,蕭蕭。
看著躺在地上的老者,用神識粗略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并不大礙之后,山原本懸著地一顆心也是落下了。
老者安好,山地嘴角下也不禁是露出了一絲嘲笑的笑容來。這蕭旻這一次的任務明顯是擊殺老者,想不到以他通神境后期的實力居然是落荒而逃。
對于五大世界的實力,山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判定了?;蛟S,五大世界并不是想象中地那么強大!
山捏爆一頭玄水蠱,一道清泉在老者的臉龐上緩緩流淌而下,刺激著老者的神經。
在冷水的刺激之下,老者很快便就醒了過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山。
老者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山的時候,心中不禁為之一駭。蕭旻是通神境后期的蠱師,同是歡喜宗的人,他的實力如何,老者心中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山居然以他通神境中期的實力,將蕭旻生生逼退;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喂,看夠了沒?”山有些不滿地看著老者,問道。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回過神來,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水跡擦干之后,道:“山,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崩险擢q如囔囔自語一般。
老者乃是破繭境蠱師,走過通神境中期到后期那一截路,兩者的差距到底何其之大,他心中自然也是非常地清楚。
山眉頭微皺,后退幾步,靠在一棵大樹之上,道:“前輩,你說只要今晚我救了你,你就會有報酬的?!鄙介_門見山,沒有絲毫的扭捏,直接就將自己心中原本的想法說了出來。
面對如此直接的山,老者不禁一愣。人家所要報酬,都需要先客套一會兒,想不到山直接就說了出來。
“山,這一次你救老朽一命,老朽心里記住了。只是,我沒什么東西給你現在。”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和善地笑容。
隨著老者的話語,山的眉頭也不禁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老者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東西暫時沒有,人情他是記下了。
一名破繭境蠱師的人情無疑是一筆非??捎^的財富,但是,前提是老者能夠活著突破到身蠱境才行。
“山,想不到你比傳聞之中還好厲害。唉……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我叫皇甫恩。”老者嘆息一聲,款款而道。
山點了點頭,笑道:“皇甫前輩,其實我想問一句,你可知歡喜界那兒可有異火?”山來歡喜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取得異火,而這皇甫恩又是歡喜宗的長老,或許他知道也不一定。
沒有異火的消息山也只不過有些失落而已,如果有了,那么就是大美滿地結局。
皇甫恩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隨即道:“異火的消息我也知道一個,只是三個月后歡喜閣舉行的拍賣會放出異火的消息,恐怕就有些不實了?!?
山地眉頭一挑,顯然皇甫恩是有異火地消息地。而這消息,便就是歡喜閣三個月之后將要公布地消息。
歡喜閣乃是歡喜宗的產業,如果現在皇甫恩提前將其告訴了山,皇甫恩無疑是在坑自己的宗門。
“那么,能不能提前告訴我?”山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著皇甫恩,顯得十分激動。
如果說現在山就得到了異火地消息,那么現在他去取得地話,在三個月之后,也不用和眾多地蠱師去爭奪了。這,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這讓皇甫恩會覺得非常的為難。不過,這為難和說不說是他皇甫恩的事兒,并不是山說了算。
皇甫恩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顯然這事兒是難以抉擇地。如果不告訴山,那么這人情就會欠下去;如果給山說了,那么皇甫恩就將會損害到歡喜宗的利益。
“你難道不對我的事兒感興趣?”皇甫恩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山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笑了笑,道:“感興趣又如何,知道的越多,麻煩就會越多?!?
“你不想知道,也不問?”皇甫恩道。
“你想說你自然會說的,你不說,我也并不想問?!鄙揭桓睙o所謂地模樣,道。
皇甫恩再次愣了一下,隨即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我就不給你說了?!?
山點了點頭。
春風,在子夜中顯得有些寒冷。
“山,異火地消息我可以告訴你。”皇甫恩嘆息了一聲,道。
山不禁一愣,道:“條件呢?”山心中非常清楚,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皇甫恩決定損害歡喜宗的利益,那么代價,也無疑是非常大地。
皇甫恩像一個老狐貍一般露出了笑容來,道:“我想蕭旻他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地。我想,讓你保護我到歡喜宗。”
山不禁一愣,他沒想到皇甫恩居然讓他擔上這些差事兒。將一位歡喜宗的長老送回歡喜宗,看上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兒,但是實則是非常困難地。
“我送你回去之后,哪還有時間去尋找異火?到時候,去的恐怕就不是我一個人了?!鄙降孛碱^緊緊地皺在一起,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系,道。
皇甫恩的眉頭微蹙,好似在思考著什么一般。
“那么你將我送入最近地一個城池之中,然后你替我帶一封信給二師兄。”皇甫恩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道。
山愣了一下,隨即道:“好,沒問題。只是,他要怎么才能夠相信我?”
皇甫恩笑了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給你信物地。”
“那么我們現在就來說異火地問題?!鄙降孛碱^緊緊皺在一起,說出了自己現在心中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出來。
山的直接,讓皇甫恩不禁是無奈的笑了出來。看來,在山眼中,異火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為何對異火那么關注?我記得,你好像并不缺異火。在你的資料上,可記載著你有金烏炎火。蠱師能夠收復一種異火已經算是異類了,你難道還想同時擁有兩種異火不成?”皇甫恩饒有興趣地盯著山,皺眉道。
“我雖然不需要異火,但是我的金烏需要。”山道。
皇甫恩一愣,好似意識到什么一般,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道:“你決定一個人去?”
山聞言,不禁被皇甫恩震住了。如果說他一個人能夠拿下異火地話,皇甫恩斷然是不必這么問地。
但皇甫恩如此問了,那么就說明了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山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與人合作去取異火地話,到時候異火可不好分配。況且,以金烏的吃相,到時候異火肯定是不可能留得下來地。
“你要想清楚,凡是有異火的地方,一般都會有兇狠的荒獸在旁守護。”皇甫恩道。
皇甫恩的話,無疑是說明了有異火的地方,那荒獸的強大。
山身上有許多的三蠱蟲,又有一只不低于三的荒獸金烏,他相信只要不是一地荒獸,他都有可能將其拿下。
只要有異火作為**,到時候金烏也定然會奮發出自己的實力,將荒獸擊敗,然后好好的享受一下異火。
異火,對金烏有著絕對、致命地**。
借助月光,看到山眉頭的堅定之色,皇甫恩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道:“山,守護金帝龍炎地可是一頭二的荒獸。傳聞,還是一頭龍。你可要想清楚了,自己是否能夠擊敗它,取到金帝龍炎?!?
金帝龍炎四個字傳入山耳中,山不禁一驚、一愣。此刻,山也不禁覺得有些滑稽。這金帝龍炎的位置折耳也告訴過他,是歡喜界兩處異火之一。
“是不是在金龍谷之中?”山無奈地笑了出來,問道。
皇甫恩不禁為之一愣,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問道:“你怎么知道?”現在,皇甫恩不禁在想,是否是歡喜宗有內奸了!但是,金帝龍炎地事兒,也的的確確只有他們幾個巨頭知道而已。
就算歡喜閣的人,負責宣布消息的人現在都還并不知道金帝龍炎地確切位置。
“一只貓告訴我的?!鄙讲]有隱瞞皇甫恩,坦白道。
皇甫恩雖然在點頭,但他心中卻完全不相信。金帝龍炎是他們去年所得到的消息,而山告訴他是一只貓告訴山的;一只貓,能夠說話?
“就算你有金烏,想要戰勝一頭二的荒獸,還是龍種,想必并不是那么簡單。”皇甫恩有些想讓山知難而退,道。
“總會有辦法的。”山道。
……
皇甫恩抬頭,看了看距離黎明已經不是太久的天色之后,道:“你還是將我送入最近的城池之中。到時候,你也好趕在歡喜閣的拍賣會之前將消息帶回去。”山點了點頭?!敖o我一頭換面蠱?!被矢Χ飨肫鹕胶湍饺輿_之間的關系,換面蠱乃是衍神宗的特產,向山要,準沒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