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文山驚奇地問道。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百花宮還沒有能攔得住我的地方,再說你這裡連門都關不就是等我來麼。”初荷原本坐在木牀對面的木凳上,看到他清醒過來順勢粘了過去。
她今天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輕紗長裙,上露香肩,下露美腿,****半露,更顯夏日風情。她原本生的白皙,有長裙的映襯更顯明豔。
文山還坐在牀上,還沒來得及躲閃,就看到一對白花花的肉體映入眼簾,可憐他涉世未深,竟然被對方抓住把柄。
初荷發出一陣嬌笑,在他耳邊說道,“看來你喜歡我呢。”
文山連忙掙脫,從牀上逃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衫卻看到對方已經橫臥在牀上,無限旖旎。
“你怎麼來了。”他問道。
“我來找你玩啊,來坐到我邊上。”初荷說著,看到對方臉上微紅,又是一陣嬌笑,“逗你的!我是想你剛來百花城,想帶你出去轉轉,省著你成天悶在屋裡都快發黴了,怎麼樣我比你那姘頭端木傲寒要好吧。”
文山一頭冷汗,對於這種女流氓他真是吃不消,他原本先要拒絕對方,但是突然想到昨晚知秋所說的,突然鬼使神差地說道,“去哪?”
“去整個百花城最繁華的的地方!”說著,初荷起身拉著他出了屋門。
兩人都是飛天境的蠱師,速度飛快,轉瞬間就出了宮門。百花宮圍湖而建,分蘭、蓮、菊、梅四宮,四宮各有出口爲春、夏、秋、冬四門。梅宮位於湖北,毗鄰冬門,出了便是玄武大街。
一路上一男一女,在百花宮這樣的全是女子的門派總是奪人眼球,她們對初荷熟悉,但是對於文山卻是陌生。停下手上的工作,仔細打量,卻感覺疾馳而過的男子好像似曾相識。
文山來的時候走的是朱雀大街,相對於朱雀的繁華,玄武就對應著沉穩,黑色的石板鋪路,顯得莊嚴肅穆。街上行人不少,但是卻是匆忙,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每天需要爲生存忙碌著。
“你要帶我去哪?”文山問道。
初荷只說了兩個字,“弄巷!”
這個地方他自然有印象,他記得端木傲寒曾說過等她過陣子就帶自己去那裡看看,沒想到認識了初荷行程既然提前了。
他有些好奇,這個整個“百花城”最“繁華”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爲什麼值得端木傲寒和初荷都要帶自己來這個地方。
趨步向東,腳下的石板路也漸漸變了顏色,他不知道到底轉了幾個巷尾,也不知道到過幾個街頭。
他開始慶幸自己和初荷在一起,不然他可以確定自己迷路了,百花城太大了,大到讓他一個外地人根本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處,不過還好,他還能猜到自己的所在的方向。百花城四條主街,青龍大街青石鋪路,玄武大街黑石所鑄,至於朱雀大街和白虎大街,自然是一紅、一白。
終於腳下的路面變成了黑青相間,他們到了整個城的東北角,而這裡人流攢動,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光景。
“到了麼?”文山心中疑問,卻看到街頭一塊石碑上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百花城,弄巷。
文山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的精力可以旺盛到這種程度,初荷已經拉著他逛了二十多家店鋪。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整個弄巷以女子居多,而僅有的幾個男子臉上也是掛著無奈的表情。
所進的二十多家店鋪無一例外,都是買賣女裝、首飾的店鋪,他心中感慨這種東西怎麼能發展到這種程度,整個一條街都被這些東西充斥著。
正在他感嘆著,卻看到一個男人跟在一個女人身後,身上已經掛滿了大包小裹,不禁心生同情,沒想到中央境也會有人沒有百寶囊。
可是接下去,他就沒有心情同情別人,因爲他看著自己百寶囊裡已經漸漸滿了,三百斤的容量,竟然充斥了各類服裝和首飾,他不禁感到頭大。
“我們休息一會吧。”他詢問道。
“休息?這纔剛剛開始!”初荷眼冒精光,而且周圍的女人也都是如此,他第一次發現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可以強大到這種程度。
終於他也漸漸被大包小裹淹沒,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包裹裡面到底是什麼,他已經徹底淪落成一個負重用的五品。
“哎呦!你這人走路不能看著點!”因爲東西太多已經遮住了視野,不知不覺當中他竟然把一個人撞到了。
物品四散,他也倒在地上。
“咦?文山,你怎麼會在這?”原來被撞的竟然是柳媚和柳嫣兩姐妹,“你跟誰來的,是和傲寒師姐麼,我記得她今天不是去衆香宮去了麼?”
文山無奈地苦笑,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初荷從旁邊的地攤上起身,手上又多了兩個精緻的首飾,回頭一看卻發現文山倒在地上,東西也都散落,“你真麼這麼不小心,要是把東西摔壞了怎麼辦?”
“初荷師姐!”柳媚驚訝地說道。
“原來你們兩個,正好把夜荷露給你們。”說著,她手上多出了兩個黑色的玉瓶,向兩姐妹扔了過去。
兩姐妹心中欣喜,趕忙接住,然後珍視地收了了起來,“謝師姐賞賜,到底是師姐,這麼快就得手了。”
說著兩人掩嘴偷笑,卻是一副同情的神情看著文山,“那我們就不打擾師姐了,先告辭了。”
文山坐在地上,好像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趕緊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還有好幾家店沒逛呢?”初荷厲聲說道。
兩人又開始慘無人道的掃蕩,直到日暮纔回到百花宮,文山拖著疲憊的身體,感覺這一天比他和百毒子的決鬥還要辛苦。
他們買的東西在端木傲寒的院子裡堆成一座小山,可是初荷只是一揮手就將所有東西收了起來。他很好奇,對方的百寶囊明明能裝下這些東西,爲什麼還要自己從始至終的拿著。
“今天謝謝你了,這個送給你。”初荷說著,他面前多了三支黑色的玉瓶,正是和他之前見過的一般無二。
“這是夜荷露,是五品上階的蠱藥,每一支相當一朵五品上階的獸火,我看你的境界還沒練到巔峰,拿去煉化了吧,記住夜荷露只能在晚上使用。”說著初荷嫣然一笑,與平時完全不一樣,少了幾分風情,多了幾分寧靜。
可是文山卻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他記得小時候寨子裡的人跟他說去青龍寨青樓的故事,女人陪著男人玩樂,男人臨走了需要支付錢蠱。而現在敢就有這種感覺,他陪著對方玩了一天,到晚上對方用三支夜荷露充作犒勞,或者說他被嫖了。
夜色迷離,他看到初荷的背影有些沒落,不由地問道,“你真的討厭傲寒麼?”
對方停下了,微微側身,他能看到對方夜色一般的眼睛,沒有往日的風情,卻是充滿了哀傷,“也許吧……”
對方的聲音不大,好像自己也不確定,但是文山卻是聽到了,他聽到的是“也許”,而不是“肯定”,或許和端木傲寒反目,她並不快樂。
他拾起玉瓶,轉身回了房間,可能是因爲太累了,到牀上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嗡嗡”聲,才醒過來。他推開門,原來是端木傲寒在操練蠱陣。
這是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蠱陣,用的總共不過是六頭五品中階的玄水蠱,比起他腎俞穴裡面的還有不如,但是在空中不斷翻轉,竟然製造出來一片烏雲。
六月飛雪,原來並不是故事當中的橋段,蠱師同樣可以通過最近的力量掌控天地之力。血飄了下來,看著周圍梅花盛開,他恍然間好像回到了寒冬。
“你醒了,我昨晚回來看到你睡了,就沒有打擾你。”端木傲寒收起空中的玄水蠱,頓時煙消雲散,雪也漸漸化了。
“剛纔那是蠱陣?”文山驚奇地問道。
“這是我們百花宮當中六出梅花陣,我只是加入了一些我對感召境的感悟。”端木傲寒說道。
文山終於明白,之前玄水蠱能夠召喚冰雪,並不是因爲蠱陣之威,石室因爲感召境的理解,感召境果然不是易與之輩。
“我今天,沒有事帶你出去轉轉吧。”端木傲寒突然說道。
文山好像想起了什麼心中警惕,問道,“去哪?”
“就去我之前和你說的弄巷。”端木傲寒說道。
“不去,我還要修煉,就不出去了。”文山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說道,他可不想再經歷一遍昨天的痛苦了。
“你一個人在家不感覺沒意思麼。”端木傲寒問道。
“身爲蠱師應該以修煉爲主,哪有時間浪費。”文山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卻是爲了掩飾昨天和初荷出去的事實,這是若是真的讓對方知道,後果可想而知。
“也好,宮主已經向望川界所有門派發起九門令了,再過半個月就是九門大會,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九大門派知道你,只要你能表現出你的資質,相信不少門派會睜著收你爲門下弟子的,你這些日子就好好表現吧。”端木傲寒說道。
文山點點頭,轉身去了一旁的井邊提了一桶水,洗了兩把臉,退回房間。
“這些日子是有些懈怠了,《百蠻金身》不需要修煉,但是《百毒不死身》和命蠱卻是落下了,正好得了三支夜荷露這些日子可以彌補回去。”文山想道。
他退回房間,將門窗緊掩,擔心再有人偷偷進來。這才安心坐到牀上來時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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