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奚正想著要怎么回答婆婆,旁邊的顧易軻接話說:“我今天聽說笑陽和煜臣會過去,當是幾個人去聚一下。”
顧易軻開口了,梁徽筠當然沒有再往下問,“那你要看著妹妹,別讓她玩得太瘋。”
安珺奚感動的看著自家老公,他頭上簡直就是戴著光環啊!
顧易軻看小妻子一臉崇拜的樣子,他唇角勾起笑容,順手給她碗里夾了她愛吃的菜,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今晚怎么謝我?”
安珺奚耳根羞紅,在桌子底下掐一把他的大腿,抬頭卻看到顧千梒一臉怨氣的看著自己。
安珺奚無辜得很,顧千梒也太搞笑了吧,冤枉她不成還覺得很委屈?還是看不慣顧易軻只幫自己說話,沒幫她說話?
安珺奚自動忽略顧千梒的怨氣,心情很好的給晉修夾菜。
飯后劉智汶跟大家辭別,她的司機等在門外,安珺奚和顧千梒送她出門口。
劉智汶說:“珺奚,到時候我很多同學都會來,所以你和顧大哥還是以情侶的身份出席吧,好嗎?”
“沒問題。”
劉智汶跟她確定了時間,臨上車時補充說:“差點忘記了,妙言姐也會來的,她沒有舞伴,千梒,你說找誰湊一下比較好?”
顧千梒對張妙言沒有一點好感,“我怎么知道,你叫她干嘛?”
安珺奚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劉智汶說:“我一開始是叫岳大哥的,她可能聽到了,主動說要來,我總不能不讓她來呀。”
顧千梒抱著手臂很不爽的說:“怎么哪都有她。”
劉智汶看得出她不高興,只能說:“那我再看情況安排。”她說了再見,上車后張妙言打給她,“智汶,你回家了嗎?”
“剛從千梒家出來。”
“怎么樣,顧總裁也去嗎?”
劉智汶很疑惑,張妙言的關注點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她才是壽星,怎么一直關注別人?“顧大哥說他會去。”
張妙言說:“好的,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和笑陽會準時出席的。”
安珺奚看著劉智汶的車子離去才和顧千梒各自回到屋子里,何嫂跟顧千梒說:“大小姐,夫人讓你去房間。”
顧千梒嘴里嘀嘀咕咕的上樓,安珺奚跟在后面去顧晉修的房間,她給晉修讀了幾個睡前故事才出來,正準備下樓,看到顧千梒從婆婆的房間摔門而出。
梁徽筠追出到走廊,“顧千梒,我還管不了你了!”
顧千梒回吼一句:“你都管我二十多年了,還不夠嗎!”
“你……”
顧千梒跑下樓,不再聽母親多說一個字。
安珺奚尷尬的站在那里,既然婆婆看見她了,她也不能當沒事發生過,只能上去安慰婆婆,“母親,您不希望我們去劉家嗎?”
劉智汶今晚在家里做客,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好,基本沒有哪里可以挑錯的,婆婆為什么不喜歡?
梁徽筠氣極難平,她回到房間里,說:“劉家只是虛有其表,借著和殷家沾親帶故躋身名流,劉冠銓做人最是不厚道,她的女兒也不見得會多好,千梒是被我寵壞了,完全不懂分辨是非、好人壞人,教她還不聽。”
安珺奚還真沒了解過劉智汶家是怎樣的背景,只知道她是殷飛白的表妹。
梁徽筠又說:“幾大世家的利害關系你還要慢慢學習,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你是易軻的妻子,處事要學著精明點兒,別給他惹麻煩,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你本就該一口回絕,顧氏總裁不是那么好請的,去他們劉家真是掉了身價。”
安珺奚被訓得一頭汗,心里卻是服氣的,她這個顧太太是真的不及格。
梁徽筠看她把話聽進去了,又說:“這次劉冠銓夫婦不在,宴會上又是你們年輕人參加,基本不會惹出什么事來,既然答應了,去就去吧。”
“好的,我以后做事說話都會小心些。”安珺奚為了彌補錯誤,說:‘“母親,我去給您泡安神茶吧。”
梁徽筠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去吧。”
安珺奚出了房間才松一口氣,媽呀,她只是隨口答應了一個小宴會,誰知道會牽出這么多彎彎繞繞的破事兒!
她下樓泡安神茶,剛好顧況永也在,安珺奚順手給公公也泡了一杯,“父親,喝杯安神茶有助于睡眠。”
顧況永讓她坐下,他說:“聽妙言說,她前幾天在易軻辦公室無心做了錯事,剛好被你見到,她擔心你誤會,特意跟我說了幾句。”
安珺奚想不到張妙言會跟父親提起這些,她當下就覺得不舒服了,張妙言是不是太多話了?
她說:“我沒有多想,我知道是意外。”
顧況永欣慰的說:“我也知道你不是愛計較的性格,妙言那孩子沒有壞心眼,工作還很努力認真,你千萬不要對她抱有偏見。”
安珺奚這下糊涂了,父親跟母親的說辭完全是兩個版本,她該聽誰的?
安珺奚腦子里亂得很,她含糊的說:“好的。”
顧況永看桌面上有另一杯安神茶,問:“這是給易軻的?”
安珺奚回過神,她說:“是給母親的,父親,要不您給母親送去吧?”
顧況永臉上的慈祥沒了蹤影,他鼻子里哼出一聲,說:“她每晚不知道睡得多好,哪要喝什么安神茶。”
安珺奚說:“父親就送這一次,母親最近都在陪七叔公,又要看著千梒,是挺累的。”
顧況永不為所動。
安珺奚干脆開溜:“謝謝父親了!”
顧況永看安珺奚沒一會就跑到樓上去了,他有點發呆,他沒說要送啊!
最后還是不甘愿的端著茶上樓。
安珺奚躲在走廊看到這一幕,她偷笑的回到房間,希望兩位老人家趕緊和好,這樣她的日子也好過!
房間里,顧易軻坐在書桌前看書,安珺奚走到他后面抱著他的脖子:“老公,我今晚做錯事了。”
“做錯什么?”
“不該隨便幫你答應,要去出席劉智汶的生日派對。”特別是知道張妙言也會去后,安珺奚更是覺得自己錯得很離譜!
顧易軻把她抱在懷里,問:“是不是母親又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
安珺奚突然想通了,張妙言有父親撐腰,以后總避免不了要見面,那她干脆主動出擊,多和張妙言接觸,她倒要看看,張妙言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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