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言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看笑陽。
笑陽來美國很久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在國內(nèi)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張妙言以為岳笑陽是接受不了失戀的打擊,不想回國看到曉鈺和俞錚出雙入對,她來美國才發(fā)現(xiàn),騰夏實業(yè)分部也不見岳笑陽的影子。
岳笑陽怎么了?
張妙言在騰夏實業(yè)分部大廈對面站了很久,她怕被煜臣看到,戴著帽子和墨鏡,大半天都沒看到一個她熟悉的人。
她想進去看看,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殷飛白從轎車里出來,站在大廈門口好一會,有個美國中年男人出來跟他說了幾句話。
張妙言躲在電話亭里面,殷飛白怎么會在這里?
張妙言知道殷飛白最近對騰夏實業(yè)不友好,他什么時候來的美國,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座大廈附近?
張妙言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不知道那個美國男人是不是騰夏實業(yè)的員工,她拿出手機拍照,有圖為證,可以讓岳笑陽查一下。
殷飛白說完話就坐車離開了。
張妙言收起手機,殷飛白如果有什么壞心眼,不是該把人約到隱蔽的地方詳聊嗎?怎么會明目張膽的在騰廈實業(yè)的地方和人接頭。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她回到酒店,打算第二天去莊園看看,晚上她接到煜臣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公司事比較多,我要晚幾天回國,你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知道嗎?”
謝煜臣一再叮囑她乖乖的留在家里,張妙言不敢說她現(xiàn)在在美國。
煜臣知道肯定會很生氣。
她說:“好的,我等你回來,回來前給我打個電話。”
幸好她跟爸媽說這幾天她要住公寓那邊,爸媽讓她一個人住注意安全,沒有懷疑什么。
張妙言不敢去找岳笑陽了,要是她去找岳笑陽,等于告訴煜臣她在美國。
她收拾行李準備回國,回去前再去萬肅科技看一次,她不能進去,只能坐在對面的咖啡廳里。
江采萱去咖啡廳買咖啡,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張妙言。
在滿是歐美人的咖啡廳里坐著一個東方面孔的美女,她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張妙言全貫注的看著馬路對面的大門,沒留意有人看著自己。
江采萱拉低自己的帽子,跟服務(wù)員說:“拿鐵中杯,外帶。”
她背對著張妙言站在服務(wù)臺前,心想原來張妙言這么沒有自信,看她這個模樣,煜臣還不知道她來美國吧?
江采萱心里忽然閃過一個計劃。
張妙言不自信,也不信任煜臣,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服務(wù)員把咖啡袋子遞給她,“女士,您要的咖啡。”
“謝謝。”江采萱拎著袋子出去,她沒有經(jīng)過落地窗,故意繞了遠路。
她去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有一個很簡單的活兒,酬勞一萬美金,做不做?”
那邊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江采萱知道金錢的力量,她完全不擔心沒人愿意接任務(wù)。
她說了幾句話,然后說:“我先給你兩千定金,完成任務(wù)再付尾款,這個號碼找不到我,我會聯(lián)系你。”
江采萱從大廈的側(cè)門上樓,張妙言啊張妙言,你這點段數(shù),怎么當謝家的少?
張妙言坐了大半個小時,終于看到煜臣的車子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謝煜臣從車子里出來,跟著一個男助理,沒有江采萱的影。
張妙言放心了,她結(jié)賬離開咖啡廳回酒店,不知道后面有個高瘦的男人尾隨著自己。
大街上人來人往,張妙言在街道拐彎處為了避開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女人,被后的人撞了一下。
她回過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跟她道歉,“非常抱歉,女士,我趕時間,不是故意的。”
張妙言說:“沒關(guān)系。”
男人匆匆忙忙的拐進巷子里了,張妙言繼續(xù)往前走,她住的酒店不遠,快回到酒店時有人叫住她,“妙言,真的是你?”
張妙言看到是嚴運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在美國不斷的看到熟人。
張妙言不想理他,“我忙,再見。”
嚴運熠攔著她,“難得遇到你,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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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不喜歡喝咖啡。”
嚴運熠沒有放棄,“妙言,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張妙言覺得他太看得自己了,“嚴先生,如果不是你叫我,我在街上看到你都不會認出來,哪有什么原諒不原諒,都沒必要了。”
“妙言,我知道你是一個重義的人,你以前那么我……”
張妙言感到惡心,“嚴運熠,我結(jié)婚了,丈夫是萬肅科技的繼承人,你覺得自己會比我丈夫更優(yōu)秀嗎?”
嚴運熠臉上的自信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惱怒,“妙言,你嫁給有錢人就變了,你以前不會說這么功利的話。”
張妙言譏諷一笑,“你覺得我功利也好,怎么樣都好,以后看到我就當不認識吧。”
那個高瘦的男人沒有走遠,他一路跟著張妙言,看到張妙言和一個男人在說話,想等男人離開再繼續(xù)自己的行動。
怎知他們沒完沒了的聊天,男人等得不耐煩了,他看一眼時間,一萬美金真不好賺。
嚴運熠現(xiàn)在對張妙言有點死纏爛打的意思,他知道張妙言是自己來美國的,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你功利,我剛好有錢有地位,要不要考慮我?”
嚴運熠的話已經(jīng)侮辱了張妙言的人格,“嚴運熠,你對一個有夫之婦說這些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這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她大學時期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歡這種人渣!
嚴運熠是被家里慣壞的少爺,這里天高皇帝遠,謝煜臣怎么著也管不了,他更放肆了。
“妙言,你現(xiàn)在變得更迷人了,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子。”
張妙言想離開,她再對著這個人真的要吐。
嚴運熠纏著她要送她回酒店,張妙言和他在大街上拉扯起來,巡邏的警察過來盤問他們,例行檢查他們的護照。
張妙言在心里罵今天真是倒霉,她拉開包包找護照,不小心有一小包東西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