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風這邊正手忙腳亂的處理那些右相的亂黨呢,焚天卻在這個時候過來說他跟皇浦清平之間的事情,他火不打一處來,這個人自己惹的事情偏偏還要他來給擦屁股,真是嫌棄的很:“好,你先讓平兒冷靜一下,我這邊忙完就去幫你。”
焚天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點點頭,悄悄的退了出去,其實他很羨慕南宮,他那么聰明,走出右相府邸,看著那天空,自己除了一身的武功似乎再也沒有什么值得清平另眼相看的吧?
而且三個人里面,其實大家的武功都相差不多,這次清平單獨要冊封他,恐怕那兩個人應該很不高興,眉頭深深的鎖著,于是皇浦清平那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自己就又在心里給自己添了一個大結(jié)。
南宮逸風好容易才將一切大致的打理妥當,然后想起那個木頭的拜托,于是趁著黑又摸進了皇宮里,月黑風高時,偷香竊玉正好啊,而且他偷的還是聯(lián)想國至高無上的女皇大人哦。
養(yǎng)心殿燈火一片漆黑,南宮逸風找了半天不見人,然后看見幾個小宮女提著燈籠朝著那大云殿走去,于是想起皇浦清平似乎很喜歡自己的那個宮殿,趁著黑,從屋頂上飛過。
寶寶已經(jīng)被白日里聞風而來的太后抱走了,皇浦清平此時抱著膝蓋看著宮女來來往往的給自己置辦睡覺的東西,她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那些礙事的宮人們都退下去之后,南宮逸風這才從屋頂上翻了進來,見他進來,皇浦清平并沒有太大的疑慮,畢竟那個笨蛋估計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吧,目光投向南宮逸風,有些飄渺的意味:“這么晚了來做什么?”
南宮逸風腆著臉坐到她身邊:“哎呀,這大白天忙了一天,累的是渾身酸痛,這忽然想起還沒有來看看我們親愛的小女皇呢,怎么樣,孩子救出來了嗎?”
皇浦清平輕輕的點點頭,看看這就是差距,做人一點都不知道起承轉(zhuǎn)折的,想到焚天心情又不怎么好起來:“你不是來做說客的?”
南宮逸風一臉冤枉的表情:“我怎么可能會幫情敵做說客是吧?恨不得你不要理他才好呢!”眼睛咕嚕嚕的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是來通知你,趙成勛的信箋已經(jīng)到了,已經(jīng)承認了焚天是他的私生子了哦!”
皇浦清平依然沒有反映過來,于是茫然的點點頭:“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做啊。”她發(fā)現(xiàn)和這個人相比,自己真的簡答的很。
南宮逸風風騷的掏出扇子揮了揮:“可是你確定要娶他嗎?按照你剛剛的意思,某人可是當著你的面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呢,其實這個風評不是很好的男人你可以選擇不要的,反正這右相已經(jīng)倒臺,左相只是一個老糊涂,趙將軍又是我們的人,你不用怕那些人的。”
皇浦清平嘟著嘴狠狠地瞪著他:“我怎么覺得你這個人心眼這么小的,怎么,你就見不得焚天當?shù)谝换叔前桑 彼斐鍪种复亮舜了哪X袋:“嫌棄你鄙視你!”嘴巴里雖然這么說,不過卻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
南宮逸風咧著嘴巴:“你看看,明明還是舍不得,卻非要死要面子的說嫌棄人家,我告訴你,焚天可是很傷心,剛剛我派人去客棧找了,人家還沒有回來,唉,你也知道南樓東郡那個女人是多么口水焚天吧?萬一……”
他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胸口看了一下:“那么失貞了的妃子我可不幫你娶!”
皇浦清平瞪了他一眼:“放心,那個魚云見已經(jīng)中了我的魅殺花,估計今天都會似夢不醒的。”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人卻起身,走到那屏風后面:“我出去找找他,那個木頭太容易走極端了,萬一走了就不好了,南宮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隔著屏風,看著那個妙曼的身影,南宮逸風的臉上有苦澀劃過,不過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調(diào)侃的味道:“你都走了,這大云殿的床借我睡睡得了,反正明天還要進宮來覲見,著實累的慌。”
“呸,我找到他就回來,什么叫沒人啊!”隔著屏風,看不清皇浦清平臉上的表情,不過從她那小女兒的口吻中南宮逸風不難推測出她臉上此時的神情,心里的苦澀更加的濃郁起來:“哈哈哈,那更好啊,我為你暖床好了!”
換好一身暗色的衣服,皇浦清平低著腦袋走了出來,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那你隨意吧,這里的一切你都隨意用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仗要干呢!”她彎下腰在南宮逸風的額頭上親了口:“我出去了,自己小心。”
看著她旋風一般的出了門,南宮逸風將桌子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茶水是甜的,可是心里的苦澀卻更加的濃郁起來,閉上眼睛,不去想,只要不想,就不會那么苦了,只要不去想。
皇浦清平借著夜幕的掩護,偷偷摸摸的出了皇宮,站在那還算熱鬧的大街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那根木頭,她這才恍然,其實自己對于他們都了解的還不夠,她一直心安理得的接收著他們對她的好,卻吝嗇于付出。
籠著袖子,獨自一個人走走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潮涌動,她卻有種孤獨的味道,那些誘人的香味此刻就好像一把鈍鈍的刀,不斷的戳著她的心。
前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皇浦清平猛的抬頭,看著一群人不知為何都圍在一起,她的心跳忽然就動了起來,于是趕緊的朝著那個中心圈跑了過去,推開那礙事的圍觀人群,就看見原本一身白衣的男子此時卻一臉潦倒的蹲坐在地上,濃烈的酒味刺激的她快哭出來了。
焚天也終于聞到熟悉的味道,他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那個一臉擔憂的少女苦澀的笑了笑:“又是我的幻覺嗎?你現(xiàn)在怎么可能在這里呢,你討厭我都來不及,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身邊怎么會這樣的看著我呢。”
他的聲音一向偏低,此刻更是幾不可聞,只是皇浦清平卻聽的清清楚楚,她抓著他的肩膀大聲的喊道:“你給我起來,站起來!”看見這樣的焚天她覺得好難受,原本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他卻因為自己變成如今的模樣,皇浦清平,你何德何能。
“我偏不!”焚天此時也犯了倔脾氣:“你憑什么管我,正主都不管我了,你一個小小的幻影憑什么……”他剩下的話沒有再說出來,因為他的嘴巴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作用了,他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容顏。
皇浦清平不管那些圍觀的人究竟怎么想,現(xiàn)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安慰這個屬于自己的男人,將嘴唇從他的上面移開,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你要是再侮蔑我不管你我就要好好的懲罰你了。”
哇……圍觀的人群忍不住的驚呼一聲,然后都給面子的鼓掌,這小丫頭實在厲害的很啊,這么多人也不害羞,幸虧有夜色的掩護,所以大家沒有注意到那個小丫頭的頭發(fā)其實是淡紫色的,只當是誰家的小姐出來私會情人。
焚天委屈的看著她,心里卻是甜蜜的,她畢竟是在意自己的,可是自己又能為她做些什么呢。
皇浦清平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焚天趔趄著沒有站穩(wěn),皇浦清平忙環(huán)住他的腰,嘴巴里卻忍不住的抱怨道:“你都這么大的人怎么還會做這種事情呢,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么!”真是一根木頭。
焚天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扶著她的纖腰,無限委屈:“我跟那個人真的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不想出現(xiàn)只是不想見到她把事情弄復雜,后來救她只是因為從前的情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
不知為什么,大家看著那高大的身軀就這么大鳥依人的靠在那個小姑娘的身上,大家竟然意外的覺得這一幕和諧的很,于是忍不住的調(diào)轉(zhuǎn)頭,哎呀,偷看人家小年輕是不是會羨慕的瞎眼啊。
皇浦清平伸出一只手揉捏著那大耳垂:“你可說了啊,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得意的抬著嘴角,然后將小手放在他的頭發(fā)上揉了揉:“好了,我們回去吧!”她可沒那個愛好將自己的肉麻給別人當戲看。
“好”焚天的心放下來,酒勁也上來了,醉醺醺的瞇著眼睛,跟著皇浦清平走了。
圍觀的人見戲散場了,于是也都紛紛的散開,三五成群的議論著剛剛那一對到底是誰家的兒女,見那二人的樣貌姿態(tài)都不是一般的人,只是誰家的兒女在外私定了終身呢?
皇浦清平拖著醉鬼回到他自己的客棧,老板娘頗為驚訝的看著焚天:“喲,這位公子喝的不少啊!”她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一個冷酷的冰山攻呢,怎么看眼前的模樣倒覺得這個小個子姑娘氣場甚是強烈啊:“要煮一點醒酒湯嗎?”
皇浦清平恨恨的看著那個男子:“不用,就讓他難受去,哼,看他以后還敢學別人玩什么借酒消愁!”說著就扶著他跌跌撞撞的朝著他的小院落走去,老板娘站在背后無限感嘆了一下,這年頭攻受真的不能只看表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