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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把實情告訴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不想失去你,怕萬一告訴你實情,你會離開我。”
這時我才徹底明白了曉雅的用心,她是太擔心了,擔心我會離開她。雖然我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她還是怕會出這樣的事。
曉雅接著說:“你跟我在一起沒有任何結果,只能看著我一天天走近死亡,卻耽誤了你的大好青春。為了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你何苦又這樣費心呢?”
“曉雅,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告訴你,就是死,我也要看著你在我身邊死去。”這句話是我是哭著說出來的,我不敢去想這么好的女孩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離開個世界,對我來說是多么大的痛苦。可對曉雅是什么,是她的死亡。可是為了讓她明白我的心,我只能說出這樣的話。
“天錦,你太傻了!”曉雅向前直起身子,用雙手摟住了我。為了能減輕她的病痛,我把身子靠近她,讓她盡量動作小一些。
“你真還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嗎?”
“會的,我會的,我會像以前一樣對你的,我要讓你一生都活活樂樂的。”
她松開手,我扶著她又靠在被子上,眼睛一直看著她。
“天錦,現在你知道了實情。我知道你在很費心地找我,在電臺上,在報紙上,還通過很多人在找我。如果那天真是我的病發作了,就讓你見我了。”
“曉雅,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那天我肚子疼,不是因為我的病發作了,是得了急性闌尾炎,進醫院后才檢查出來,就做了切除手術。我以為不會再到你了,所以就告訴了你實情。”
我這才明白,當時醫生為什么說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話,我小心地問:“那么你的病?”
“可能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所以我才說如果我真沒有幾天日子,我會讓你見我的。可是現在,又要麻煩你多陪我幾個月了。”
“什么?曉雅,你怎么還不明白我的心嗎?”她依然把我當成她的雇傭男友。
“本來今天也不想讓你見我的,你一進醫院,我就在窗戶那看到了,你發的短信也收到了。我想忍著不去見你,覺著過幾個小時你就會放棄的。可是看你在外邊受到日曬雨淋,我不
忍心。我知道,只要我們兩個一見面,就會有痛苦,這種痛苦全要你一個人來承擔。無論你對我多么好,我想我們都不會回到從前的。”
“曉雅,我說什么才能讓你相信我呢?”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站起身來:“你等著,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心。”
我想起醫院旁邊有一家銀飾店,這時外面的雨小多了。我直接跑到那家銀飾店,進門就問:“你們這里有戒指嗎?”
“有,你想要什么樣子的?”店員很熱情。
“最好最貴的戒指多少錢?”
“我們這是一個小店,都是銀制品,最貴的才幾百元。”
“要這里最好的,包裝要好一些!”我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錢,大概有一千多元。
我又跑到回曉雅的病房,徑直來到曉雅的床前,她直怔怔的看著我,她不知我出去干什么了,也不知我要做什么?
我單腿跪下,把那個裝戒指的小盒子拿出來,送到了曉雅的眼前,沒說一句話。
曉雅好像猜到了,她用顫抖的手把那小盒子接過來,打開盒子。她“啊”的一聲,接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她明白我的意思了。
“曉雅,在這里我鄭重向你求婚,答應我,嫁給我,讓我來照顧你的一生,好嗎?”
“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她邊哭邊說。
“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愛你,有這一條就足夠了。你曾經說過,一個女孩有三個時刻最幸福,就是收到第一束玫瑰花、有人向她求婚、再就是結婚。今天我在這里向你求婚,等你出院后,我們就結婚,答應我吧!”
“好!好!我答應你,我要做你的新娘。”她雙手把我扶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我要說明,今天來不及給你買最好的戒指,以后我一定會給你補上。”
“不!這個已經代表你所有的心了,無論什么的好戒指都不能取代它。”
我和曉雅并肩坐在床上,我有很多問題想問曉雅,最關心的是她的病,可我想她的病是她不愿意提的,她只是想過好現在的日子,只能問些別的:“你說做了闌尾炎切除手術,現在傷口怎么樣?”
“好的差不多了,我想過兩天就出院。”
“那天接你的那個醫生是怎么回事?你
怎么會在這里,這看著不是病房啊?”
“其實她不是醫生,是醫學博士,在這醫院做病理學研究。這里有她的一間研究室,她也接觸一些和她研究科目相關的患者。這間病房本來是設備室,后來改造成了病房,就是她的研究室旁邊。”
“是這么回事,你是怎么認識她的?你的私人醫生就是她?”
“她和我爸我媽三人都是學醫的,大學時候在同一個班級,三人是很好的朋友,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爸我結婚了,搞起了化妝品生意,她去了外地。再后來,就到這個醫院里搞研究了。”
“她們三人是不是之間有些什么感情糾葛?”我問。
“只有你才會瞎想,她們三個常聯系的,去年我得病去了醫院,結果查出了病,和她的研究科目相關,就去找她了。我說她是我的私人醫生,只是不想和你詳細解釋,這里邊的事情有些復雜。”
“是不是她不知道你找了男朋友?”我想起醫生在電話中奇怪的語氣。
“是的,我做事都是獨立自主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我不想把我的病告訴父母,她就沒有通知我父母。”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就是那天我見到的醫生,看到我在病房里,有點奇怪的問:“你是……,那天在曉雅家,就是你吧!”
“是我。”我站了起來。
“曉雅,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接著醫生又看了看我。
曉雅明白醫生的意思:“沒關系,董姨,你說吧!”
“我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我的心里一陣,幾乎又要掉下淚來。好消息?對曉雅來說,什么是好消息?只有她的病好了才是好消息,這可能嗎?雖然到現在我仍然不知曉雅得的是什么病,只知道是不治之癥。
“你體內的病毒細胞數量大量地減少,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和曉雅怔怔地望著醫生,也許她說話太專業,我們沒有聽明白。
“開始我也不相信,以為檢驗錯了,直接送到了省級檢驗中心,結果是一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病就不是晚期。可以說,經過簡單的藥物治療,最多三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