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跳躍的音樂從我指下躍出,如同一隻只妖精從那琵琶裡飛躍出來,妖媚的音樂,怪異的音符,誇張的旋律,讓這裡妖氣沖天,當即,整個大堂變得熱鬧萬分!
身邊的姑娘們也忍不住跟著我的節(jié)拍彈奏起來,一時間,吹的吹,彈的彈,拉的拉,越來越快的節(jié)奏,越來越跳的音符,讓她們喘不上氣,更讓下面的人瘋狂,這就是妖精的天堂,這就是快樂的人間!
滑音收尾,曲聲嘎然而止,琴絃上竟是冒出了一縷青煙,瞬時,大堂裡鴉雀無聲,彈奏的美人們面面相覷,或是震驚,或是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樂器,視線在彼此之間傳遞,接著,她們笑了,她們激動地笑著,她們觸摸著自己的樂器,無法用言語表達這曲子給她們帶來的特殊的快感。
“爽!”終於,聽曲的人裡有人大喊一聲,然後,那些臉上還帶著激動的人也紛紛大喊起來:“對啊!就是爽的感覺!”
“太爽了!爽啊!”
“太爽了!”
大堂裡頓時人聲鼎沸,一聲聲爽從他們口中喊出,就連二樓包廂的人也已經(jīng)走到外面大喊起來。
擡眼看著那一張張只爲音樂而瘋狂的人的臉,也只想大喊一聲爽!
“小哥!再來一曲!”
小哥?我疑惑地看向臺下,那些人正興奮地看向我,原來是叫我。
“好!”我沉聲一喝,輕甩衣袍就再次放好了琵琶,緊跟著,便是一道詭異的滑音。這道滑音將大家?guī)肓嗽幃惖暮谏纳郑会幔褪锹÷〉墓穆暋h屄暎鸸忾W耀地深處。是妖精在歡舞,她們歡舞著,他們扭動著他們的腰肢,那妖豔的,赤裸地腰肢。
讓人發(fā)狂的腰肢。在森林地深處扭動著,扭動著……
“樂歌,從此你就爲花雪樓奏曲吧。”在我下臺的時候,本嬤嬤近乎哀求地說著,邊上的客人紛紛湊過腦袋:“請問這位小哥尊姓大名?”
我攔住了她:“我叫樂歌,音樂的樂,歌舞的歌,因爲快樂而唱歌。”
“樂歌樂哥!你太棒了!”
“樂歌,你一晚上多少錢?”
“別用你那污穢地語言侮辱了美人!”
“就是就是。滾!看人家樂哥也只是賣藝的!”
“誰啊!剛纔誰對樂哥有非分之想!”
我笑了,這些男人很可愛。
這一年,我的身體十八歲。小寶十九歲。
第二年,花雪樓買下了邊上的酒樓。擴建。根據(jù)我的提議改名爲妖精天堂,成爲納蘭港首屈一指的妓樓。名氣順著江河湖海迅速覆蓋出去,凡是來水雲(yún)的,或是經(jīng)過納蘭港的,都必然來妖精天堂,於是天堂有了第二位管事的嬤嬤:惑姐。
第三年年頭地時候,本嬤嬤忽然遇到了失散二十年的老情人,居然與這位老情人遠走高飛。兩人瀟灑的身影消失在立春前地那個下雪的晚上。直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本嬤嬤離開地身影,她地腳步是那樣的輕快,渾身都透露著幸福地快樂。
這是天堂的大事,大家忽然對這位平日摳門精明勢力的女人有了新的認識。
第二天,春意便席捲了這個港口,就連天堂裡那棵從來不開花的老桃樹居然也在本嬤嬤離開的第二天,忽然爆出了滿枝的粉苞,讓整個天堂沉浸在一種美滿愛情的幸福中。
愛情,就像春天一樣,靜悄悄地來到你的身邊。
姑娘們,也開始在新的一年,祈禱著自己姻緣的降臨……
“樂哥哥……樂哥哥……”
心中一緊,那小子的喊叫裡帶著哭音,糟了,估計又是姐妹們玩過頭了,起身,準備腳底抹油,身體就被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然後就是他哭天搶地的哭喊聲:“唔唔唔……姐姐們又欺負小寶……哇----”
“是嗎!”我大喝,自從兩年前客人將我誤認作男子,我便不再女裝,“讓樂哥哥看看!”我轉身,哇靠!這也未免……太狼狽了……
只見小寶的臉上到處都是紅色的脣印,還有一個在他脣角,那些脣印沿著他的耳朵蔓延入他的脖子,然後,就是被扯開了的衣領,衣襟凌亂,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哇----樂哥哥----幫小寶報仇啊----”小寶哭紅了一雙眼睛,我整理整理他的衣服,然後鄭重道:“好!樂哥哥這就去收拾她們!”
“小寶也去!”小寶淚水濛濛的眼睛裡帶出了殺氣,我拉開他揪著我袖子的手:“呃……你還是去洗洗吧,樂哥哥怕到時血肉橫飛,讓你做噩夢。”
“啊!”小寶驚嚇地捂住了嘴。
好不容易將小寶騙走,我呼哧呼哧提著衣襬跑到那個狼窩,進門就罵:“我說你們也適可而止啊!”
擡眼!噴鼻血。
只見春日下,錦繡的地毯上,十三個美人或躺或坐,衣衫微敞,露出裡面各色的抹胸,真是春色滿園關不住。
“樂歌,你可來了。”一個美人將我拉入春水之中,躺在她們軟地如同棉花的舒胸上,心神不禁盪漾:“來了來了。”捲起一美人的秀髮,在鼻尖輕嗅。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寶有多麼純淨,看著他呀,我們的心啊,就飄啊飄的。”又一個美人哀哀抱怨。“知道知道。”
“這不能怪我,要怪小貓?zhí)约绷恕!?
“怎麼能怪我?上次你們把他嚇跑,他就再也不敢進我們的院子,要不是我用糖葫蘆,他怎麼肯跟來。”
“別吵了,這次大家是鬧地過分。”
美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埋怨,大有爭風吃醋的味道。
“哎……樂歌,你應該知道,若不是小寶是一個孩子,我們也不會這麼放開了鬧。”
“恩!恩!”我翻了個白眼,“他雖然不是男人,但他給你們蹂躪完就到我這裡哭訴我也很苦惱吶。”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小寶已經(jīng)是成人了,怎麼還不行呢?”一美人忽的提起了精神,衆(zhòng)美人當即一改之前慵懶之態(tài),紮成了堆。
“是啊,我們可是受了惑姐之託調(diào)教他的,結果調(diào)教了兩年還是得不到任何迴應,這樣說出去,我們會很丟人的,別人會笑話我們技術不過關。”
每一次,這羣女人最後的話題都會轉移到小寶的生理上,也就是小寶不能人事之謎。關於這點,我也想不通,我用盡我所學,也找不到這個原因,或許是小寶的大腦控制出了問題。這對我,簡直是一種挑戰(zhàn)。
畢竟現(xiàn)在我不用鉤心鬥角,更不用想著國家大事,不弄點東西研究研究,只怕腦子會退化。
一羣女人嘰嘰喳喳也討論不出結果,但之後,小寶估計又會躲著她們遠遠的,而我,就又要被這小子纏了。
爲了安撫小寶那顆“受傷”的心,我只得帶他上街去買他最愛吃的糖葫蘆。他一蹦一跳地跟在我的身後,左手拿著風車,右手拿著糖葫蘆,開心地雙頰緋紅。
納蘭港最近尤爲地熱鬧,聽說是三年一度的祭海大典將在納蘭港舉行,這是整個水雲(yún)的大事,就連水滄海也會來到這個小小的納蘭港。
所以,近幾日,納蘭港的人流越來越多。
前面不遠處,一羣小孩正逗一個瘋子玩,這個瘋子是最近來納蘭港的,蓬頭垢面,更是鬍子邋遢,地方小,屁大的事整個納蘭港都會知道。
就像外來人都當我是男子,但納蘭港的人都知道我是女子。
小孩們正用石子丟著那個瘋子,嘴裡喊著:“瘋子瘋子髒兮兮,整天口水又鼻涕。滿身都是紅疹子,蚊子就愛盯瘋子。哦瘋子哦,打瘋子哦。”瘋子就坐在牆根下傻樂。
小孩子愛欺負瘋子,大人也不會管,就如我,也不會去理睬,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小寶居然跑了過去。
多髒啊,那瘋子身上的疹子一看就是跳蚤咬的。這幾日小寶沒出天堂,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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