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鈺這般小心翼翼的表情,溫文卿不禁想起了那個表面脆弱但是內(nèi)在堅強(qiáng)的孩子,一顆心徹底軟成一灘水,那些不愉快立刻煙消云散。//想及這個少年的孩子氣,喜愛都還來不及,哪里會生氣討厭呢?人都是愛屋及烏之人,溫文卿也不例外。因為溫鈺酷似墨墨,加上本來就極其強(qiáng)烈的親近感,溫文卿對他的態(tài)度更加好了。
少年見目的達(dá)成,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溫文卿不注意,但是紅蓮注意的地方,做出不少看似親密的小動作,引得某人更加酸泡直冒。末了,溫鈺還小孩子氣地沖紅蓮齜牙,露出整整齊齊八顆白光閃閃的牙齒,這個小人得志的模樣,看得紅蓮一陣手癢,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前去,按住溫鈺一頓狠揍。
太過分了,他都失戀了,這個人還不依不饒,猛秀恩愛。這不是誠心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么?還嫌他現(xiàn)在不夠失落,硬是落井下石,要把他砸得鮮血淋漓才好?
三人心中各有心思,看著下方快速閃掠的景象,溫文卿這才清楚知道紅蓮口中的“蛇龍混雜”、“危險重重”是什么意思。光是這一路上,她就看見不止數(shù)十種早已絕跡人間的洪荒異獸。那些兇獸的模樣極其猙獰,都是文獻(xiàn)上才能一見尊榮的強(qiáng)大存在。若非溫鈺一路上用自己的氣息隱晦地鎮(zhèn)壓他們,估計溫文卿一行早已成了這些兇獸眼里的美味大餐。
雖然這些兇獸很是恐怖,但看在溫文卿眼里卻有一種致命的誘惑。若非自己沒有幾兩肉,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她早就飛撲下去了。溫文卿小小地擦擦嘴,害怕自己丟臉地流出口水。
溫鈺見狀,靠近溫文卿耳邊小聲說道,“等姐姐的事情辦完了。咱們再回來找這些東西‘聊聊天’,保管姐姐喜歡?!?
溫文卿尷尬地紅了臉,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丟臉模樣被人看到,更多的是因為溫鈺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斑@個……會不會不大好?畢竟這些兇獸還是很珍貴的……”雖然是拒絕,但是話里頭的可惜還是顯而易見的。
溫鈺無所謂地笑笑,帶著一些強(qiáng)盜的口吻說道,“沒關(guān)系。在這個世界上,凡是不能起到一定作用的,都是廢物。與其讓它們這樣懵懵懂懂地活著,還不如成為你手中的煉丹藥引。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不是?”
溫鈺本就是性格極其灑脫之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離經(jīng)叛道,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么執(zhí)著于拆散紅蓮和溫文卿。在他的眼里。只要自己身邊的人活得好了。那就一切安好。他可沒有紅蓮這么博愛,為了所謂的神界犧牲自己的一切,連父親和手足都能毫不猶豫地下狠手。
若是讓他在溫文卿和神界之中做個選擇,他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溫文卿。因為這個原因,他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合格的神君,因為太重感情。他也知道這個,卻沒有要改變的意思。讓他選擇變成玹臻和紅蓮那樣“合格”卻悲哀的神君?他可沒有那么蠢。
溫鈺那么討厭紅蓮。甚至是差點(diǎn)反目,這個原因也占了一小部分。
溫鈺這番近乎冷漠的話讓溫文卿一怔,卻沒有說什么大義凌然的話。更何況,她本來也是眼饞那些洪荒兇獸的,現(xiàn)在拒絕,這不是矯情么?
“那些家伙并不好對付,雖然珍貴,但是因此負(fù)傷卻是不值得的?!币驗楹榛漠惈F早早退出《神話》舞臺,它們只存在于文獻(xiàn)之上。但是很多珍貴的丹方,它們都需要那些兇獸身體的某個部位作為藥引,溫文卿手里頭就有不少這樣的丹方。只是缺少主要藥引,一直以來只能看著眼饞,現(xiàn)在見到這么多活生生的兇獸,煉丹成癡的她自然眼饞不已。
但是再怎么眼饞,她也不會讓自己關(guān)心的人用性命或者傷勢換取那些珍貴的藥引。盡管相識甚短,但是溫文卿在潛意識里她早就將溫鈺看成自己人,自然是護(hù)短的。
溫鈺當(dāng)然知道溫文卿的意思,心里也是一陣火熱。別說她現(xiàn)在這樣關(guān)心自己,就算她一直利用自己,他也是甘之如飴。誰叫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最親密的女人?這是一輩子也割不斷的羈絆,不是那些利益能割斷的。
“姐姐這是小瞧我?那些東西雖然長得恐怕,但是外強(qiáng)中干,一根指頭就能碾死?!睖剽暪室庹f得輕松無比,惹來溫文卿撲哧一笑,她被他夸張的表情逗笑了。
“洪荒異獸若是這般脆弱,哪能稱霸洪荒世界這般長久?鎮(zhèn)壓眾位仙神千千萬萬年?”溫文卿說的是《神話》中的洪荒世界,但是這個世界的洪荒異獸并沒有那么變態(tài)。
溫鈺搖搖頭,并沒有指出她的錯誤。溫文卿以前就是這樣糊弄自己的,把那些洪荒異獸說得多么多么可怕,害得他對那些兇獸避之如蛇蝎。等他徹底成長起來了,才發(fā)現(xiàn)溫文卿口中堪比大灰狼的洪荒異獸并沒有那么可怕。
呃……在他心里,還是那頭會吃小紅帽的大灰狼更可怕一些。
因為溫鈺的飛行神器很給力,盡管溫文卿感應(yīng)到的方位很模糊,但是他們浪費(fèi)一些時間后還是找到大致的位置。溫鈺仔細(xì)回憶,卻發(fā)現(xiàn)這段記憶很模糊。不過也是,時間過了數(shù)十萬年,加上這件事和溫文卿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能記得清楚那才叫奇怪。
既然不記得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反正他能保護(hù)溫文卿周全,至于紅蓮會怎么樣,可不是他會在意的。若是紅蓮不能保護(hù)自己,這也太白瞎他神君的名號了。溫鈺很惡劣地猜測紅蓮接下去的倒霉事,嘴角的彎度更加大了。
“就是這里了?”溫文卿縱身下躍,穩(wěn)穩(wěn)地站在一棵巨樹的樹杈上,閉上眼睛,仔細(xì)感應(yīng)殘留的靈力。然后猛地睜開眼,看著某個方向,“在那里!”
離目標(biāo)越近,鼻尖的血腥氣味越加濃烈,溫文卿的心也漸漸下沉,“莫非是三師兄出事了……否則的話,血腥氣味從何而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見溫文卿滿目哀愁,紅蓮在她四五步的地方停下來,安慰道,“這里的血腥還很濃,想來距離事發(fā)還沒有多久。應(yīng)該來得及。”
溫鈺瞥了一眼紅蓮,用鼻子哼了兩聲,故意擠開紅蓮,很肯定地對溫文卿說道,“為夫敢打賭,小媳婦的三師兄不會有事的?!北M管溫鈺不記得這件事,但是君無憂的確蹦跶了數(shù)十萬年。在他來這里之前,還和君無憂拼了一頓酒,那個家伙命長著呢,還有那樣的血統(tǒng),怎么死得了?特別是在這個八荒谷,他就是絕對的不死之身!
比起紅蓮帶些猶豫的安慰,溫鈺那自信的口氣更讓溫文卿受教。她有些擔(dān)憂地笑笑,“但愿如此,希望三師兄一切無礙。”
紅蓮被暗中打擊,心中更是不快。又見不得他們“小夫妻恩愛”,只好郁悶地離得遠(yuǎn)一些。眼不見為凈,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等到了目的地,溫文卿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身體的力氣似乎一瞬間就被抽空了,呆愣愣的模樣好似失了魂魄。猶記得青云子師傅近乎討好一般的懇求,溫文卿就覺得自己翻了彌天大錯。盡管她比君無憂小得多,但在她心目中,君無憂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兄長,她都是當(dāng)做弟弟一樣照顧的??墒乾F(xiàn)在……
“這里死掉的人都是面目全非,但是看他們的穿著都是一撥人,而且手中所握的法器帶著陰冷之氣,想來是你三師兄的對手。這樣看來,你的三師兄應(yīng)該無事。而且,你看那幾個血腳印,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的,加上腳印深淺不一。極有可能是你三師兄激戰(zhàn)之后,帶傷離去時留下的。”盡管紅蓮只有十來年的記憶,又是個性子活潑的人,但是這一刻,他的冷靜顯露無疑??丛跍剽曆劾铮藭r的紅蓮根本就是他記憶中的紅蓮神君。
溫文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發(fā)現(xiàn)那兩排凌亂的血腳印??粗_印消失的方向,溫文卿心中又升起一股子希望來。也許還來得及?
對于紅蓮的提示,溫文卿真心感謝。雖然沒有將感謝說出口,但是那雙充滿真誠謝意的雙眸卻無法騙人。因為這個笑容和眼神,有些頹靡的小心臟又開始砰砰亂跳。紅蓮尷尬地扭過臉,用余光看了一眼溫鈺,見他堪比黑炭的臉,心里升起一陣擔(dān)憂。
哪個男人希望自己女人對別人笑靨如花?特別是身處高位的男子,這種占有欲會強(qiáng)烈到近乎變態(tài)的境地。希望自己方才的舉動,不會給溫文卿帶來麻煩。紅蓮惴惴想著,側(cè)離幾步,里溫文卿遠(yuǎn)了一些。
紅蓮的“識趣”讓溫鈺臉色好了不少,心里也更加得意自己的杰作。按照這種進(jìn)度,想來要不了幾年就能徹底拆散這兩人,然后他就能著手為溫文卿尋找一個符合她心意、符合自己心意的絕佳好男人。
想到未來的美好場景,溫鈺表示非常哈皮。沒有紅蓮這個礙眼的家伙,他就能獨(dú)占溫文卿全部的心思了……
親們,香菇即將穿上戎裝,奔赴四級考場。那是個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地方,若是香菇?jīng)]有回來,請留下你們的留言,香菇即使還魂也會回來回復(fù)的……
親們,請相信香菇的節(jié)操,即使撲的一臉血,即使被打擊到心臟飄零,香菇也會爬回來更新的。相信香菇,斷更這種事情不可能實現(xiàn)的。o(n_n)o哈哈~
香菇一定不會交白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