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位師兄打算怎么做?”溫文卿說完自己該說的,見兩人都是滿腹心事的模樣,不由地問了一句。她害怕兩人會有什么不好的念頭,貿然行事,那就不好了。
玉晟冥用折扇敲打自己的左手掌心,不意外地看到溫文卿擔憂的表情,無奈地笑道,“還能有什么打算?現在老頭子和老三遇到的麻煩都不是我們兩個人能想象得了的,更別說跑去幫他們做什么了。現在,為兄打算好好經營刀鋒山,讓它壯大起來。畢竟,刀鋒山也是老頭子的心血,總不能看著它這樣凋零下去吧?”
溫文卿聽后,也是松了口氣。她家的兩位師兄都是執拗的性格,若是真的抱著找尋青云子他們的打算,溫文卿還真的沒有把握說服他們。現在他們都有其他的目標,這樣也好。刀鋒山雖然小而且不富裕,但怎么說也是青云子師傅的心血,若是能茁長成長,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兩位師兄都這么打算了,小妹也不好多說什么。相信刀鋒山一定可以重新恢復生機,這樣一來,師傅若是知道了,也會安心幾分的。”溫文卿笑著說道,而玉晟冥和曲佑炆則是相視苦笑。
他們做下這樣的決定也是無奈之舉,若是實力足夠,他們早就跑去找尋青云子他們,替他們減輕一些負擔。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做不到。所以說,除了留在刀鋒山他們還有別的選擇么?
“但愿吧。”玉晟冥有些不自信地說道,然后又問她,“那么,小師妹以后有什么打算?為兄看得出來,你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若是不方便說,那便不說好了。”
溫文卿有些勉強地扯動嘴角,“倒也沒什么不可以說的。只是這件事比較復雜,若是想要說清楚,恐怕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小妹也不想給兩位師兄增添多余的麻煩,所以就先不說了。等小妹做完這些事情,有機會的話,再細細解釋吧。”
溫文卿要做的事情的確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不讓他們知道也是為了他們好。
玉晟冥長嘆一聲,好似不意外她會這樣說,“既然小師妹已經有選擇了,那么為兄也就不強求了。小師妹打算什么時候動身?為兄也好安排一下,給你送送行。”
“送行倒是不用了。小妹打算明日就走。這刀鋒山的事情,還勞煩兩位師兄支撐了。”溫文卿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也不想將兩位師兄扯進這件事。他們可以置身事外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留下來幫助兩位師兄。”
溫文卿是煉丹師,若是留在刀鋒山,作用之大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如今為了自己的事情,將刀鋒山拋給兩位師兄,她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沒事兒,你先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到時候回來幫忙也是可以的。”曲佑炆安撫道。
“嗯。”
說完這些事情,師兄妹三人還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偶爾小酌一番。他們都只講自己這些年遇到的開心事。至于那些驚險的事情都默契地閉口不談,一時間氣氛十分融洽。但是在這份融洽溫馨的背后,也有幾分淡淡的離別傷感。
天色漸明。溫文卿有些頭痛地按著發漲的太陽穴,想要驅逐那種暈眩感。看著醉得不像樣的兩位師兄,溫文卿無奈地苦笑,拿出兩件斗篷給他們披上,免得兩人被清晨的寒露影響。
“嘶……怎么不知不覺中就喝了這么多酒?”看著一地的酒壇子,饒是溫文卿也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頭會這樣痛……喝那么多酒啊,活該。”
三人一開始還是小飲小酌,喝的都是后勁很小的米酒。但是喝著喝著,不知道是誰建議說大醉不歸,然后三人就把青云子埋藏多年的花雕挖了出來,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
“希望青云子師傅回來別生氣。”這些花雕是青云子親手釀制,埋藏酒窖多年,已經很有年頭了。以前都是心情好的時候,他才舍得搬出來喝一小口,然后回味大半天。現在都被他們三個牛飲掉了,也不知道青云子知道了會不會肉痛?
想象著青云子哭天搶地的場景,溫文卿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算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快點走吧。等兩位師兄醒了,場面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等著溫文卿離開刀鋒山,本該酒醉的兩人同時睜開惺忪睡眼,相視苦笑,“現在,刀鋒山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想想真是凄涼啊。”
玉晟冥隨手拿起半壇子酒,對著曲佑炆說道,“來,咱們繼續喝吧。”
曲佑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接過那個酒壇子,一邊問道,“剛才干嘛裝睡?小師妹離開了,好歹也好說句離別的話吧?誰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子,咱們師兄妹是不是還有再見面的機會?現在不說,以后也許就沒有機會說了。”
玉晟冥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神色有些迷離,“就像那個丫頭說的一樣,離別的場面很難控制啊。我們幾個都是感情比較內斂的人,那種場景……不太適合我們。”
“也是。”曲佑炆回過神來想想,也的確如此,“現在只希望小師妹能安全歸來吧。如果老頭子和老三也一起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玉晟冥沒有說話,只是喝著悶酒。他清楚的知道,溫文卿回來還有可能,但是青云子和君無憂想要回來,那就比較困難了。雖然玉晟冥和曲佑炆都不在意,但青云子和君無憂的身份還是像一道天塹橫隔在雙方之間,難以拔除。
溫文卿自然不知道她走以后,兩位師兄的事情,她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接下來的目標身上。若是計劃實施順利,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仙界。
快速趕至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順便將身上的酒氣散掉一些。確定周圍沒有什么威脅了,溫文卿這才將藥田空間里的幾個人放了出來,“抱歉,昨晚忘記將你們放出來了。你們在里頭沒有憋壞吧?”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紅蓮在里頭呆了一晚,倒也沒什么事,依舊是吃好喝好睡好。唯一有些鬧心的就是,青璿和孔澤兩個孩子年輕氣盛,經常一言不合,為了統一言論,他們就開始用拳頭來解決事情。紅蓮在打坐靜修的時候,也被波及了幾次。
總的來說,他們幾個人在藥田空間里還是相處得不錯。
“就是啊,娘,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青璿被那股酒氣嚇了一跳,他家母親向來滴酒不沾,怎么今天喝了這么多酒?然后他就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頭還痛不痛?”
看著體貼關懷的兒子,溫文卿溫柔地笑道,“已經好多了。你和兩位師多年未見,不小心喝過了頭,倒是讓寶寶擔心了。”
青璿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到溫文卿神色清明,腳步厚實,便知她真的沒有喝醉,這才徹底放心下來,末了還不忘添了一句,“以后不可以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不好……青璿不喜歡酒味。”
青璿很明白,凡是他不喜歡的,他家母親都會盡量避免。
果不其然,自家母親有些尷尬地笑道,“嗯,以后不喝了。”
得到了確切的保障,青璿這才喜笑顏開,讓溫文卿不禁感嘆兒子的單純和容易滿足的小心靈,同時也將這件事深深地記在心里。若無必要,以后還是少沾酒吧。
見自己的話被青璿說完了,紅蓮只得將重心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小卿,我們現在該怎么去仙界?我和其他人還好,實力都在飛升以上,去仙界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你……”
溫文卿的實力離飛升仙界還有一些距離,簡單來說,這一行人中間,溫文卿的實力是最差勁的,去仙界的難度也是最大的。可溫文卿既然敢帶著他們來,她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雖然這個辦法有走后門的嫌疑。
聽到紅蓮的話,在場的人都將實現聚集到溫文卿身上,“對啊,娘該怎么去仙界?”
“山人自有妙計。”溫文卿笑著敲敲兒子的頭,幫他把衣領整理整齊,“媽媽記得秦瑤師弟說過,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仙界和修真界是可以互通的。后來媽媽也問過是什么情況,原來,修真界的人或者仙界的人想要到對方的界面,必須要讓人帶領,而這個人必須持有封號令才行。也就是說,媽媽要去仙界完全沒有壓力哦。”
“再問一個問題。”青璿舉起手,小聲地問道,“青璿和其他人已經渡過飛升劫,現在根本不能吸引接引神光。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有能力去仙界,卻沒有去的道路……”
“誰說沒有的?”溫文卿突然笑得詭異,看著兒子的眼神也帶了些揶揄,“有個地方,即使沒有接引神光,咱們依然可以直通仙界哦。而且呢,那還是寶寶出生的地方。”
“啊?”
“是傾城幻境,正好,寶寶也到了那個年紀了……”溫文卿一邊取笑什么都不懂的兒子,一邊很無良地建議,“寶寶要是喜歡的話,咱們在那里逗留兩天也是可以的。”
青璿:“……”
為什么他有一種脊背發涼的詭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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