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獸人為什么要潛入這里,有什么目的。”聶圣責問兩個存活的狗頭人俘虜。
“弱小的人類!卑微的人類!”狗頭人并不服氣,聲音有些嘶啞的謾罵著。
“嘿!我這暴脾氣。”小武拿起一根粗木棍,朝著獸人狗頭抽去,我在一邊看著都覺得疼。
“我說,我說。”另一位狗頭人看伙伴被打的親媽都認不出來,趕緊表示愿意接受坦白從寬的良好待遇,免得自己一副英俊的狗臉遭殃:“我們還真沒有什么目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獸人小兵。前幾天我們被安排掩護新一代獸人來偷襲人類小據點。可是在紛亂中我們這一隊人與隊伍走散。擔心被發現,就一路逃入森林中。想著趁下次進行侵擾時,從后方策應友軍,再趁機回到部隊。昨天你們的活動被我們察覺,我們本以為只是幾個人類孩子。就想著抓做人質,沒聊到結果。”
“結果反被我們一鍋端了。”林艷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你剛剛說等待下一次偷襲的機會,這么說你們知道某個據點,還會在某個時間受到襲擊?”聶圣問出了我們忽略的問題。
狗頭人反口否認道:“沒,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們都發現狗頭人不停伸出舌頭舔著鼻子。犬類的汗腺與人類不同,多在舌頭與腳底。這樣的動作正好表明他在心虛。
“小武,再讓他看看你的暴脾氣。”
小武正愁有力沒處使,聽到林艷的建議。放下粗木棍,從溪水里撈出一塊圓潤的大石頭。
“過了這么多天,下一次夜襲應該在三天后。就在前面不遠處那個山口關卡。”
果然是個軟骨頭,但現在我們就喜歡他這樣的。
“大家對下一步可有看法。”聶圣向我們詢問意見。
“還用說嗎,山口陣地,守株待兔。”林艷握緊拳頭做出戰斗姿態。
“就這樣吧。”我知道聶圣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們這個隊伍沒有明確的隊長,因此他也禮貌性征求我們的意見。再說昨晚如果不是林艷趁其不備干掉了最棘手的家伙,這些狗頭人也沒那么好對付,誰知道這次的對手會是些什么人。
狗頭人與貓妖是獸人中比較低下的種族,僅比鼠人好一些。而獸人的等級制度就是按照實力所劃分。如果昨晚與我們作戰的是一些高階種族如熊人,那被一鍋端的無疑會是我們。
“既然如此就這么決定了。小武你拉著狗頭人,暈倒那個我來扛。”
“好嘞!”小武興奮的過去牽起綁在狗頭人身上的藤條,就像牽著一般媳婦一般怕他跑了。
這時候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兩三天都是他們承擔著各類苦力,同為男性的我卻和林艷一同享受各種優惠。戰斗時沖鋒在前的又是他們,小武更是還要兼顧我的安全。
“聶圣,你背著鋼盾,狗頭人讓我來吧。”
聶圣顯得有些遲疑,他很快就明白我為什么要和他搶這件事。想成全我,但又有些擔心我身體受不住,畢竟大家對魔法師的印象之一羸弱。再加上我身材本就不高也不壯。
“放心吧!”
聶圣看我語氣堅定,也沒再多說。幫忙把狗頭人托在我身上。
“程哥,你可得加油啊!不能在林姐姐面前示弱。”
小武雖然和我們是同齡人,但出生在年尾,因此是我們之中最小的一個,便都稱呼我們哥哥姐姐,也顯得他嫩。此時把我的行為解讀成在林艷面前展現陽剛之氣。
身上背著狗頭人,我也不知道林艷現在是什么表情:“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的暴脾氣把人家拍暈,我用得著吃這份罪嗎?”我對小武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態度,表示強烈譴責。
“我看小武做的就挺好,吃飯的時候給你加個大雞腿。”林艷在旁邊給小武撐腰,又一個幸災樂禍的家伙。
因為拖拉著兩個俘虜的緣故,我們速度有些放緩。到下午時分才走出森林。
按照規劃的陸續趕到山口據點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山口據點是一個小型關卡,周圍群山環繞,只是在中間一條山間小道立起關卡,因此被稱為山口。
如果是大戰時期,只要駐守一定數量的軍隊就能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如今兩大種族雖然各類沖突不斷,但并沒有大規模戰爭。這樣的小關卡就成為襲擊的目標。這樣現成的對手,比軍隊內部做些戰斗演習要好的多。因此相對的,人類也經常騷擾獸人小部落。
“什么人!”
執崗士兵看到我們一行人,質問著。大晚上的有人出現在前沿哨卡處,自然免不了一陣搜查詢問。
“原來是帝國學院的青年才俊,歡迎你們。真是難得啊。不過這是?”
經過一系列檢查,證明身份后。我們被帶到營地里,負責這兒的隊長熱情招呼我們。看到我們帶來的狗頭人時,卻有些驚愕。
我們將在森林里遇襲的事,以及獸人交代的口供與隊長如實交代。
“原來如此。從兩個月前開始,獸人在這附近確實活動頻繁許多,為防萬一,我才向最近的軍隊申請增兵。現在關卡內的士兵已經有整百人。”
“那平時駐扎有多少士兵呢?”聶圣想了解清楚本地的情況。
“不多,一般也就三五十人。畢竟這兒并非交通要道。說是關卡,其實也就是個稍大點的哨卡處。主要任務是偵查。”士兵隊長對聶圣的戰士出身頗有好感,回答問題也相當詳細。
“聶圣,你是有感覺什么不對嗎?”我看聶圣似乎有什么心事。
“看來我們守株待兔的行動要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啦!”
小武從椅子上站起來:“啊!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聶哥你怎么就這么確定?”
聶圣示意小武注意場合,讓他先坐下:“理由很簡單,獸人并非要挑起大型沖突,否則也不會選擇這個小地方。他們想的只是讓新人偷襲些小陣地,就和我們考核一般。如今隊長出于謹慎把兵力增加一倍,他們還會那么傻的雞蛋碰骨頭嗎?”
林艷接過話茬:“聶圣分析的不錯。但還是不得不防,小隊長,這幾天還是請加強戒備。我們也會先在營地里休息幾天,到時候如果有什么事也能幫得上忙。”
聽到林艷這么說,小隊長心里樂開了花。他心里知道,我們幾個雖然年紀不大,但既然能從帝國學院出來,自然會有些實力,比起外邊那些普通士兵,還是要強得多。
“程哥,聶哥。你們說獸人要是不來怎么辦,我們就在這傻等著浪費時間嗎?”小武躺在床上問詢問我們。隊長為我們空出了兩個帳篷,我們三個男生擠在一起,林艷則在旁邊有單獨的帳篷。
“不知道,等過了這幾天再說吧。既然答應了人家,也不好就這么甩手離開。”我知道小武的想法,走出這個關卡就是和獸人的緩沖地帶,很容易就能撞上巡邏的獸人士兵,在這等待的三天里,估計我們都能解決不少對手。我們現在一步不動的待在這兒,可能會無功而返。
小武會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熱血,也是正常。
“啊!”
深夜十分安靜,在此時打呼嚕的聲音都能傳出去很遠。何況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隊長,發生什么事了。”
等我們幾個感到聲音的源頭,已經聚集不少人,包括那位隊長。
“哎!那兩個狗頭人咬斷繩子,咬傷巡邏士兵跑走,有一個已經被崗哨射死,另一個我也已派人去追,只是這兒距離獸人領地不遠,附近又多山林,恐怕很難抓回。”隊長看著重傷的幾名士兵,感到痛心,又有些愧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