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一進到大殿,便向著押擠在一團的嬪妃們走去。待行到明鈺公主的身邊,直接挨著她跪坐在了冰涼的玉石地板上。
明子煜被反剪了手。站在那里看著一臉陰郁行來的明郡王,不由得哼笑出聲,“本王一直以為五哥是最為溫潤良善之人,如今看來。內(nèi)里早已腐爛生蛆,心胸狹隘不已!”
“狹隘?”明子戍溫潤的雙眼陰騭不已,“你們有什么資格這樣說了本太子?”
“本太子年幼因母妃身份卑微,被扔行宮十年才召回。其余皇兄皆五歲啟蒙,偏本太子足足等到了十歲。除此之外,給本太子配的伴讀,居然反讓本太子成了陪襯。呵,父皇從小就賞識你們,你們也從小就比本太子高人一等。如今本太子不過拿回該有的一部分罷了。何曾有你說的狹隘之處?”
他冷冷的看著在那不斷掙扎的明子煜,上前輕拍了拍他的俊臉,嘆道:“你若一直這么玩世不恭多好?何苦來淌了這趟子渾水?”
“再是如何,你也不該拭兄殺父!”明子煜掙扎得爆紅了雙眼,對著他低吼道:“你篡權(quán)奪位,設(shè)計殺兄,五哥。你這張皮,謀得好深啊!”
“不知道你在說了什么!”明子戍哼笑著轉(zhuǎn)了身。看向那跪坐著的析秋,眼神冷冷一瞇。正欲提腳上前,一謀士緊追上來,“太子殿下,得天下,奪玉璽!”
跨出的腳頓在了那里,他轉(zhuǎn)眸看了那謀士一眼,輕點了點下巴。“將魏忠給本太子押來!”
“是!”
“放開我!啊~”被押上的魏忠,本欲掙扎扭動,耐何押他的兵士壓根不耐給了這他機會,直接將他給一把扔在了明子戍的腳邊。
“你長年近身服侍父皇。可知玉璽放在了哪?”明子戍彎著腰陰冷的看著他問,隨又轉(zhuǎn)了眸,對著明子煜瞇笑冷笑,“還是說玉璽,早已移交給了其他誰人?”
魏忠不說了話,明子戍冷哼上前。直接用穿著的金絲云紋靴,狠狠的向著他的下巴踢去。
“唔!”魏忠被猛的踢番過去。下巴磕到了牙齒。不經(jīng)意咬到了嘴里的嫩肉,立時,一股血沫自嘴角噴了出來,連著咳嗆的同時,一顆下牙給掉了出來。
“可是知道在哪?”他陰笑著背了手,理了理身上的蟒袍。轉(zhuǎn)了眼,向著眾嬪妃擁護跪坐的著皇后看去,“還是說。母后知道在哪?”
說著的同時,已抬腳向著皇后走去。旁邊的明鈺公主看得大驚,立時的護在了皇后面前,對著明子戍尖聲斥道:“明子戍,你就不怕遭了天遣么?”
“天遣?呵”他冷眼掃過明鈺公主,再看向已經(jīng)白了臉的析秋,“若有天遣,父皇就該是頭一個遭,畢竟,這皇位他也是搶來的!”說罷,陰騭著俊臉大步的向著皇后走去,伸了手就要抓了她。
“住手,五哥,你住手!”明子煜掙扎著想要上前,耐何押他的士兵見他太過不安份,由原來的兩人押解變成了四人。不僅如此。另還有一人還上前來將他給鎖了喉,將他的頭死命的向下按去,不讓他抬了頭。
明子煜被卡得有些翻了白眼,一股嘔心立時從喉頭涌了上來!
“皇兒!”皇后看得大驚,轉(zhuǎn)眸沉眼向著明子戍看去,“還不趕緊的放人!你既然連著你惟一的兄弟也不放過么!”
“七弟雖皮了點,不過本王哪舍得讓他吃了苦!”雖這般說著,卻并未下令讓人放了明子煜。眼見著他伸了大掌要去揪了皇后的鳳袍,明鈺公主也作好了拼死的準(zhǔn)備。
跪在透心涼的玉石地板上的析秋,只覺身子里開始涌進了涼意,咬了咬冷得哆嗦的嘴唇,不經(jīng)意的看了明子煜幾眼。見他雖紫漲了臉,卻還是努力的給自已使著眼色。
“我知道玉璽在哪!”暗了眼神的析秋,似有些頹廢,“我知道玉璽在哪,不過你要放了皇后跟我們這群婦孺。”
明子戍停了向前的手,轉(zhuǎn)眸看著她挑眉冷笑,“哦?你知道?”
“皇舅舅有告訴我的。”
“何時相告?”
“上回昏迷時便已跟我說過。”她淡然的抬眸向他看去,“皇舅舅早已預(yù)料到了,知道你心術(shù)不正,不想將位子傳與了你這么個陰毒小人。”
“啪!”狠狠的一耳光就那樣重重的扇在了她蒼白的臉上。明子戍一個靠前,快速的將她的衣襟給提了起來,眼中陰騭殘狠,“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惹怒本太子,真當(dāng)本太子對你用情幾分,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了?信也不信,本太子可現(xiàn)在立馬要了你,再著人破了你的肚,讓你死也死不清白!”
“你個小人,快快放了本宮的兒媳!”明鈺公主在一旁聽得是心驚膽顫,從皇后的身邊立時的轉(zhuǎn)了過來,要扒了他抓析秋衣襟的手。
析秋蒼白的臉上印著他鮮紅的手掌印,看著靠得極近的他,哼笑著,“用情?你個陰毒小人,你也配?呸!”
她將一口唾沫向著他的臉上大力吐去。
明子戍徹底惱怒之極,一把將手中提溜的她向著后面大力扔去。
“小心!”明鈺公主大叫,趕緊的撲上去給她當(dāng)了人肉墊子,析秋被摔得重重的向后倒去,雖有著明鈺公主的墊背,可還是有些動了胎氣。
她咬牙緊捂肚子,冷汗從歪掉的冠帽里狂奔而出,一雙眼冷冷的向著在那正憤力抹臉的明子戍看去。
“不識好歹!”明子戍怎么也未想到,自已看中的女人會如此的混不吝。她居然敢朝著自已噴了口水?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他看走了眼?
將臉上的口水抹凈,他面上的神情閃過狠厲,看著析秋在那不斷的喘著粗氣,哼笑一聲后,大步的向她走去。
析秋有些后怕的向后挪了兩步,明鈺公主本由墊轉(zhuǎn)為了扶。見明子戍來者不善,趕緊將析秋護在了身后,“明子戍,你當(dāng)真禽獸不成?”
“既然罵了,自然要當(dāng)?shù)闷稹!闭f罷,他將尖叫著明鈺公主向著一旁給大力扔去。伸手就要來抓了析秋。土反圣號。
析秋后退著,眼見他的手就要伸了過來……
“住手!我,告訴你在哪!玉璽!”明子煜漲紫了臉色,被人卡著嗓子,艱難的發(fā)出這兩聲嘶啞之極的喊聲。
卡著他的兵士見狀,立時的松了幾分力道。明子煜緩了氣,見明子戍雖停頓了一下,可手還是大力的扯向了析秋的衣襟。隨趕緊加快說道:“五哥不想要了這皇位不成?”
明子戍頓住。“還是說,女人比皇位重要!咳!”他奮力的咳出喉間多余的空氣,兵士不得已,只好又松了幾分立道。
明子戍眼中一陣明明滅滅,深眼看了析秋幾眼,立在那里似在作著選擇一般。謀士這時及時上前道:“太子殿下,大局為重!”
“哼!”明子戍狠力甩了衣袍,轉(zhuǎn)身向著明子煜走去,“在哪?”
“先放了表嫂她們!”
“你憑著什么敢跟本太子講條件?”明子戍被惹得火大,長期的忍耐讓他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再作不了以往的冷靜自持。他陰笑的看著明子煜道:“你以為本太子會找不出來?”
“呵!”明子煜諷笑的看他一眼,“若五哥不想坐得光明正大,這傳世玉璽你盡可不要!”
歷朝歷代傳下的象征著真龍?zhí)熳拥膫鲊癍t。他若敢不要,怕是這江山都坐不穩(wěn)。一個偽皇,還是靠著逼宮而得來的,人人可揭竿而誅之。他若不想給世人詬病的借口,不想介時天下大亂的讓人謀了他的皇位,這口氣,他還真就得咽了下去。
明子戍看瞇眼看他,身邊的謀士亦是上前勸他三思而行。
良久,只見他一個大力揮手。立時,圍在析秋她們女眷周圍的兵士們收了長槍。
“女眷統(tǒng)統(tǒng)放走!”
“是!”
話落,眾嬪妃們趕緊的起了身。明鈺公主將析秋攙起,轉(zhuǎn)身要過去扶了皇后,不想皇后卻揮手拒了。
“還不快滾!”
嬪妃們聽罷,嚇了得抖了一下,齊齊的向著皇后去,希望她能幫著作了主。皇后則看了眼明鈺公主跟析秋。見兩人皆沖她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有想走的,本宮不留。”
話落,見眾人眼露驚訝。皇后又道:“本宮要留在這與皇上共患難!”
有那心急的,已經(jīng)匆匆的給皇后福了一禮,“臣妾告退!”隨快步的轉(zhuǎn)身,向著殿外跑去。
有了一就有二,不過片刻,二十來個的妃嬪跑得只剩了不到十個。
皇后看向留理的那幾人,見幾人皆跪行了大禮道:“臣妾愿永遠追隨皇后娘娘。”
“嗯!”皇后點頭,不管此時真心還是假意,有這份心,就已足夠。
析秋看向早跑沒人影的正殿門口,只覺這些妃子好生愚蠢。如今這個時候外面黑燈瞎火,就算明子戍明著放了她們,在摸黑回宮的路上會發(fā)生什么,誰也無法預(yù)料。
低了眸,手不自覺的撫上已經(jīng)緩了不少疼痛的肚子,暗中的咬了咬牙。她既然付了這般大的代價去惹怒明子戍,這后期的補償,皇帝老兒休想就這么算了。
要知道,這可是拿著她的孩子在拼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明子戍隨隨便便處置了。
明子戍看著這些留守之人,不由得冷哼出聲。隨揮手對那卡著明子煜脖子的兵丁揮了手。
明子煜一得了自由就大咳了起來。
明子戍不耐煩的待他咳完后,這才問道:“玉璽在哪?”
“在父皇的寢殿里。”
“帶他進去。”
明子戍揮手讓兵士將他押進去,不想明子煜卻看著他道:“五哥還是親自去拿的好,本王這樣押著不方便拿。”
明子戍瞇眼看他,哼笑道:“真當(dāng)本王氣糊涂了不成?”
“若是不信,就由我去拿吧!”析秋從明鈺公主身邊站了出來。
明子戍看她良久,謀士看了看天色,道了句,“太子殿下,已快丑時了。”也就是說快天亮了,不能再拖了。
明子戍聽罷,隨趕緊的一個揮手。讓她們行了進去。
析秋跟明鈺公主使了個眼色,見她跟皇后跟了上來,這才直直的向著內(nèi)殿而去。
明子煜被四人押著后腳跟了進去。明子戍想了想,隨又著了兩個謀士跟著自已一起進了內(nèi)殿。就這樣,人一下銳減到了十一人。
幾人進到寬敞的內(nèi)殿,皇后一看到躺在床上形如槁木的‘洪誠帝,’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皇上!”
“將她給本太子攔了!”
“是!”押明子煜的兵丁分出了兩人,將皇后給攔在了一邊。
明子戍冷眼看著析秋,“你去拿。”隨又對明子煜道:“在哪?”
析秋看了眼明子煜,“可是在皇舅舅身下床板的暗格里?”
“嗯!”
析秋淡笑著上前,明鈺公主想跟了去,另一個兵丁則快速的將她給攔了下來。
析秋慢步向著龍床走去。待坐在‘洪誠帝’的龍床邊時,抱歉的道了句,“對不住了皇帝舅舅。”說罷,伸手向著他睡著的里側(cè),將被褥掀了開,剛摸到暗格處,將那木板抽出。卻聽得明子戍一個沉喊,“且慢!”
話落,他提腳走了過來,將析秋一個用力拔到一邊。待坐在床頭,看向那暗格處時,果見里面有一塊龍紋明黃絲綢包裹的東西。
明子戍心臟慌跳不已,只覺這般多年的等待,終于要在這一刻實現(xiàn)了,伸出了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將那塊絲綢小包給提溜了起來。
被摔在一邊的析秋,盡力的用手抓著床沿減輕沖力。見扔她之人,已經(jīng)伸手去拿了那明黃小包。她趕緊的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挪到了床頭,盡量離著那幾個謀士兵丁遠一點。
皇后見狀,亦是拉著明鈺公主向著析秋的另一面的床頭挪去,其間有兩兵丁攔著她們不讓她們靠近了龍床。是以皇后跟明鈺公主,只好停在了離床頭一米來遠的地方。
而這邊的明子戍則快速的打開了那個小包,在見到里面的一塊盤龍紐的碧玉璽時,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傳國玉璽,當(dāng)真是傳國玉璽,本太子,不,應(yīng)該是朕。這大越的江山,皆是朕所有了!”
他狂笑的同時,突然一個陰眼向著床上躺著的‘洪誠帝’看去。用著未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拍了拍‘洪誠帝’的胸口。
“父皇?父皇!”被拍之人不動不響,沉沉靜睡的樣子似死去一般。他小心的伸手在他?翼下探了探。氣息似有若無,明顯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扯了嘴角,他挑眉勾著陰笑的將手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脖子,“父皇,睡著了,可就沒意思了,兒臣還等著繼承大統(tǒng)呢!”
“明子戍你要干什么?”明鈺公主嚇得尖叫。
皇后亦是急得想要快快的沖了過去,明子煜已經(jīng)爆紅了眼,悲戚的低吼,不斷的掙扎起來。析秋眼深的向著床后移去,盡量趁著眾人分散著注意力慢慢的退著步子。
“干什么?”明子戍轉(zhuǎn)眼,歪頭邪笑著,“父皇太痛苦了,本太子想早點讓他享受極樂!”
“明子戍,你這個畜生!”
“呵呵!”明子戍懶得理會明鈺公主的咆哮,只緊緊的將手掌卡向了‘洪誠帝’的脖子,一個大力用勁。
“皇兄~~”明鈺公主尖叫著想要沖跑過去。
“不要!”明子煜似瘋魔一般沖破了兩名兵丁押制。其余兩人見狀,趕緊丟了看住皇后兩人的職責(zé),前去幫忙。兩名謀士亦是被幾人的吼叫嚇得有些個慌了神。
就趁現(xiàn)在!析秋大力的一個轉(zhuǎn)身,向著龍床后面快步移去。皇后見狀,拉著明鈺公主亦是向著另一邊移去。
正在專心掐脖的明子戍沒有發(fā)現(xiàn),押著著明子煜的幾人沒有發(fā)現(xiàn),慌了神的謀士更沒有發(fā)現(xiàn)。
明子戍使了全力的向著那睡著的人兒掐去,就在他咬著牙要使著最后一刻勁的時侯。那躺著的人,突然一個大力的睜了眼。那有些耷拉的犀利鳳眼里,迸發(fā)出了一道極寒之光,直直的射入了他的雙眼。
明子戍被突來的睜眼嚇了一跳,手上的勁頭不免松了一分。待回過神,再一個大力掐去之時,‘洪誠帝’已快速的伸手握住了他卡在脖上的大掌,一個用力反轉(zhuǎn)。
“啊~”明子戍剛發(fā)出一聲慘叫,‘洪誠帝’已經(jīng)快速的自床上騰跳起來。他那被拿著的手腕,再次向后一背,“卡!”斷骨之聲將響,再他想仰天大叫時,‘洪誠帝’另一手早已抓著床上被子的一角,大力的向著他的嘴里塞去。
明子戍這時反應(yīng)過來上了當(dāng)。正欲反抗,卻見不知何時,屋子里既快速的從梁上和床下竄出了好些個蒙面黑衣人。
那反剪著明子煜的幾個兵丁,被明子煜大力的甩出一條胳膊的同時,快速的自黑色皂靴里抽出了一把峰力的短匕。一個反手轉(zhuǎn)刀,已將最近的一人,快速的割了喉。
兩名謀士被突然跑出的黑衣人嚇破了膽的剛要高叫,不想立馬被斃了命。
皇后和明鈺公主被幾名黑衣人護在了身后。析秋則已經(jīng)在龍床的后面安全躲了起來。
這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龍床上被堵嘴和反剪了一只手的明子戍,想用另一只手反抗,不想。硬是被‘洪誠帝’毫不客氣的雙雙擰得脫了臼。
明子煜剛將最后一個兵丁解決掉。這時外面聽到里面慘叫的兵士們趕緊的沖跑了進來。
“別動!”‘洪誠帝’開了口,不過聲音卻是冰冷淡漠到了極致。
明子戍訝異的抬頭,見他正冷眼向著自已看來。那太過熟悉的眼光,讓他立馬不安的燥動了起來。想起了身,卻見一柄寒涼的長匕首比在了他的脖間。
“五哥,你最好別亂動!”明子煜冷冷的看著他,隨又轉(zhuǎn)眼看了看‘洪誠帝’,“表哥辛苦了!”
亓三郎冷冷的瞇了眼,大掌向著臉的邊緣慢慢摸去。轉(zhuǎn)瞬間,一個大力拉拔,一張人皮面具就快速的自臉上撕了下來。露出了里面一張冷俊之極的棱角俊顏。
明子戍不可置信,明子煜則伸手去找他要了那人皮面具,“想不到這世間還真有這玩意,不愧為藥王的弟子。”
“咻!”隱在暗中的暗衛(wèi)向著空中發(fā)射了信號彈。
正圍守外面準(zhǔn)備跟著沖進內(nèi)殿的尉林,看著那一枚紅色焰火,不由瞇起了那雙陰郁的雙眼。
“嘣!”花落,四周寂靜之極的夜空,開始燥動起來。
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一陣沖天的喊殺快速的在四周響徹了起來。
所有圍殿的兵士跟人質(zhì),皆后背一涼。
“著火啦!啊~”高聲的尖叫混著嘶殺聲,宮墻的一角已經(jīng)燃起了沖天的火焰。漆黑的夜空驀的被照亮大半。
這些圍人的兵士們瞪大眼的向著那火源處看去。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密密麻麻持搶涌來的兵丁,皆驚得半天都合不上了嘴。
尉林瞇眼看了一瞬,再回頭朝著殿中看了一眼。大力的抽出了配刀,高吼著,“自古成王敗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給我沖啊!”
“咻~咻~”話落,一只只羽箭快速的自另一方的暗處射了過來,“啊~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讓一眾兵士慌了神情。
尉林憤力的抵當(dāng)著那一只只羽箭,一邊擋一邊陰騭的看著地形。身邊的眾將一個個快速倒地,他趁著時機遮擋,一個快速跳躍向著黑暗隱去,羽箭雖還不停的朝著他跑掉的暗處射擊,卻徹底的沒了準(zhǔn)頭跟目標(biāo)。
室內(nèi)沖進的一些兵士在聽到外面的慘叫聲,不由得彼此對望的抖了心了神。
“他們想以無芯蠟燭來制造混亂,如今終是偷雞不成了,呵!”明子煜冷笑的玩著匕首。
亓三郎卻并未吱聲,對屋中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后,便向著明子戍看去。
明子戍感受到了他冰冷的目光,后背汗毛立時警覺的倒豎了起來。
“唔~”還不待他涼意透,對方已經(jīng)快速的在卸下的整條胳膊處,將他的手肘給卸了下來,再來就是手腕。連著大腿,腿彎,腳裸。都沒有放過一處。
他卸得淡定自若,明子戍卻是痛得汗流浹背。而沖進的兵士們,就那樣束手無策的看著自已的主子被卸,紛紛被嚇得白了臉。
不待他們反應(yīng)回神,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快速的沖跑了過來。拔劍,揮劍,封喉,一氣喝成。不過短短一瞬,既是倒了數(shù)十名人下去。
聽著外面的喊殺聲,這些毫無戰(zhàn)力可言的兵士們,早已嚇得雙腿發(fā)軟的將手中長搶給扔了下去,緊接著趕緊的下跪磕起了頭來……
明子煜有些咋舌看著已經(jīng)徹底癱軟在床的五哥,再次向著自已的表哥看去時,卻見他一個淡定下床,向著析秋躲著的龍床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