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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

秋分從履霜的房間中探出頭來,詫異的望了望院子,剛纔聽到小郎和人說話的聲音,可這會卻一個人都沒有,不知何處飛來的雀,好奇的啄了啄樹上枯萎的黃葉,然後撲棱著翅膀飛向了遠處,在連綿不斷的屋檐之間,留下一抹優(yōu)美的弧線。

錢塘,真的好美!

她回頭看向牀上的履霜,剛喝了藥,正閉目假寐,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溫馨的笑意,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往正中的那間房走去。

到了門口,剛要伸手敲門,房門打開來一扇,左彣走了出來,笑道:“郎君在跟一位客人說話,有要緊的事嗎?”

“沒什麼,小郎剛纔說要來看履霜阿姊的,等了這一會還沒過來……”秋分說著微微踮起腳尖,從左彣的肩頭望了進去,低聲道:“左郎君,這人是誰啊?”

左彣現(xiàn)在也納著悶?zāi)兀五γ看握f話都語不驚人死不休,實在無法斷定他到底是何人,同樣壓低嗓音,道:“逆旅的住客,說是京口人,跟郎君偶然遇到,可能覺得性情相投,特地來攀談的。”

秋分吐吐舌頭,道:“那我先去照顧履霜阿姊,等下小郎會完客,我再過來吧。”

笑著送秋分離開,左彣掃視了一下院子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然後輕輕關(guān)上了門。房內(nèi)傳來徐佑的聲音:“郎君是路過義興,還是專門過去看熱鬧的?”

“說是路過也可,說是專門去的也可,但卻不是看熱鬧,而是去看一看七郎這個人!”

徐佑爲他斟了一杯茶,調(diào)侃道:“我又不是國色佳人,何德何能,讓郎君費盡心思也要見上一見?”

何濡輕描淡寫的道:“佳人國色,在我眼中只是伐性斧斤之物,百年之後,無不是紅粉骷髏,何能及七郎之萬一?”

這話聽著實在過於曖昧,要是前世,徐佑少不得要開一句“你是想搞基嗎”的玩笑話,可在這個時代,男風是社會潮流,要真說出口,不定對方會怎麼浮想聯(lián)翩,所以還是果斷掠過這個話題,道:“郎君先前還說,對佛道之言覺得噁心,可聽你言談之中透露出來的訊息,仿若跟佛家的許多妙論箴言不謀而合!”

“何謂佛家妙論箴言?”

何濡脣角浮上一絲冷笑,道:“玄從道起,佛自西來,看似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門學(xué)問。可這些年玄學(xué)遇到了瓶頸,三玄典籍已經(jīng)被翻的爛了,卻再也沒有王弼、何晏、裴頠那樣的人物,提出貴無、崇有之類自成一家之言的玄學(xué)體系。而佛學(xué)更是西域胡人的學(xué)說,其本質(zhì)內(nèi)容有許多可笑之處,照本宣科,很難被世人所接受,所以爲了適應(yīng)此處的人文底蘊,也爲了更快更好的發(fā)展自身,兩者各取所需,互相影響和融合,故而名僧曇千以佛學(xué)解注《莊子》,被譽爲‘融通神理,挺拔獨悟,闡明大法,一人而已’,究其根本,還不是利益使然?七郎所謂的佛家妙語,卻也未必是真正的佛家的學(xué)問。”

人文一詞,出自《易經(jīng)》賁卦的象辭,倒不是後世纔有的詞彙。徐佑笑了笑,端起杯子,慢慢的喝著茶,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何濡有個不小的弱點,雖然其辭鋒之利讓人歎爲觀止,可一旦聽到什麼不合己意的話,就會忍不住劈頭蓋臉的進行駁斥,彰顯自身的學(xué)識和智商,絲毫不顧忌對方的顏面。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才學(xué)過人之輩,大都桀驁不馴。單單從見面至今的盞茶時間,何濡話語之中就表現(xiàn)出了對玄儒佛道等諸門學(xué)說的深入研究和深刻理解,知識面涉獵之廣,積累之厚,幾乎不作第二人之想。

想想曹孟德的求才令,人無完人,取其可用而用之,若何濡真的學(xué)會鬼谷陰符之術(shù),比起他的缺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者,對上位者而言,有弱點的牛人,其實才能真正的讓人放心!

何濡一邊冷笑,一邊卻在暗中打量徐佑的神色,見他不急不躁,靜坐傾聽,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似乎在他面前如何的由著性子針鋒相對,都不會引起他的反感和惱怒。

杯中茶盡!

“何郎君爲何要到義興去見我呢?”徐佑放下茶杯,正色道。

何濡嘆了口氣,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七郎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徐佑轉(zhuǎn)頭對左彣道:“去讓侍者送兩壺酒來!”

左彣楞了一下,不放心的看了眼何濡,道:“郎君……”

徐佑笑道:“我看何郎君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你且去無妨。”又看著何濡,摸了摸鼻子,道:“郎君應(yīng)該不是入品的高手吧?”

何濡靜靜的道:“學(xué)武何用?十人敵,百人敵?都不過匹夫之勇,濡不屑學(xué)之!”

左彣臉色有點不好看,虎目圓睜,瞪著何濡。徐佑大笑,道:“昔日項籍學(xué)文不成,學(xué)劍也不成,只願意學(xué)萬人敵,看來何郎君欲教我萬人敵的兵法嗎?”

何濡毫不謙遜,道:“先聽完故事,再教不遲!”

“狂妄!”

左彣忍無可忍,道:“你縱萬人敵又能怎樣,現(xiàn)在我一劍就可以取你性命!”

何濡看也不看左彣,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此言誠然不虛,但在這房內(nèi)卻只是一句空話。七郎面前,如何允許你持劍行兇?”

徐佑微微一笑,道:“那可未必……”

話音剛落,劍光瀰漫斗室,煌煌刺目,直衝何濡面門而來。何濡起先還能安坐不動,可劍及眉間,已經(jīng)能感覺到劍尖吞吐而出的寒氣,徐佑依然不發(fā)一言,安安靜靜的作壁上觀。

何濡知道自己再不行動,刀劍無情,立刻就能貫穿額顱,無奈之下,雙手撐著桌子,勉強讓身子倒向後方,堪堪避過這一擊,樣子頗爲狼狽。再坐起時,左彣手中長劍已經(jīng)回鞘,站立在徐佑身後,恭聲道:“郎君法眼無差,這位何郎君果然不諳武功。”

徐佑點了點頭,對何濡笑道:“何郎君莫怪,不試試你的身手,恐怕我這位朋友放心不下。”

何濡也是了得,臉上並無怒意,直視著徐佑,道:“七郎是試我的武功,還是想告訴我,不可擅加猜測你的心思?”

徐佑淡然道:“何郎君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那要是我剛纔沒有躲開呢?”

“何郎君自詡爲萬人敵,又通鬼谷秘術(shù),智計過人,若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如何讓別人信之,納之,用之?”

何濡默然片刻,再擡頭時,眼中異彩連連,道:“七郎雖然年幼,可爲上者的霸術(shù)已深得其中三味。不錯,不錯,只有這樣的徐家七郎,纔不愧我追逐千里,也欲求一唔!”

他站起身,對左彣拱手一禮,道:“適才多有得罪,左郎君莫怪!”

左彣趕忙回了一禮,徐佑知道何濡這是蓄意跟左彣搞好關(guān)係,雖然對他的來意猜測到了幾分,但許多細節(jié)不問清楚,倒也不敢隨便答應(yīng)。

“風虎,去取酒來!”

左彣速去速回,溫了酒菜,何濡開始講起他的故事來:“三十年前,楚國朝中有位徵北大將軍何道奇,歷經(jīng)兩朝,戰(zhàn)功赫赫,卻因功高震主,爲皇室所忌憚,恰逢安子道染病,一道詔書將何將軍從鎮(zhèn)所召回京師,未至金陵,卻被司隸校尉帶著鷹鸇和臥虎兩司的鷹犬於道左設(shè)伏拿住,押送到黃沙獄中關(guān)押了起來。”

徐佑心中一凜,關(guān)於何方明,他的記憶裡有這個人的名字,一來是因爲此人名動天下,威震南北,除了山野村婦,幾乎無人不知;二來他跟義興徐氏關(guān)係密切,曾經(jīng)的那個徐佑無數(shù)次聽過家中長輩談起當年徐湛,也就是徐佑的祖父,和何方明追隨安子道北伐魏國的彪炳戰(zhàn)功;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何方明是楚國被殺的大臣裡面,唯一一位引得天下喊冤的屈死之士,並且老對頭魏國皇帝元閎在聽說此事之後,大喜說方明既死,島夷再無可忌憚?wù)吡恕?

其時南北互罵,楚國稱魏國爲“索虜”,魏國稱楚國爲“島夷”,反正是征戰(zhàn)不休,嘴炮不停,很具有民族特色和優(yōu)良傳統(tǒng)。

至於何濡大逆不道,直呼楚國皇帝安子道的名諱,徐佑權(quán)當過耳風,沒有聽見。

“之後,尚不足三日,安子道下了敕令,徵北大將軍何方明和他的兒子給事黃門侍郎何質(zhì)、司徒從事中郎何燦、太子舍人何曦、徵北主簿何承、秘書郎何俊等十一人,都在黃沙獄中被處決。又收捕司空參軍薛之遷到金陵處死,派遣司隸府從事柳文、假佐陸振帶了三百名徒隸到尋陽,收捕何方明的兒子何意、何澄、何巖及司空參軍高曉一併斬首。如此還不放心,又於十日後再下敕令,盡誅何氏三族!”

薛之遷、高曉都是何方明心腹,武力超羣,據(jù)說是已經(jīng)快要步入三品的小宗師。既然要殺何方明,這兩人是必須除去的危險人物。徐佑聽聞當時爲了抓捕這兩人,除了下毒設(shè)伏用計之外,司隸府足足傷了數(shù)十名高手,血戰(zhàn)了一夜,才終於將他們制服。

何濡聲音平靜,似乎在說一件不相關(guān)的故事,可手中的酒杯卻從來不空,左彣斟一杯,他喝掉一杯,慢慢的酒意上衝,雙眼猩紅,但說起話來仍然平穩(wěn)的沒有一絲顫抖。

何方明有一個從弟何方德,時任諮議參軍,早在何方明奉詔回金陵時就預(yù)估到今日之事,只恨何方明愚忠不聽,執(zhí)意回京面聖。但在他返京之後,何方德立刻將自己的家眷匯聚到與魏國接壤的北部邊境,並順便帶走了何方明在徵北鎮(zhèn)所內(nèi)一名剛剛懷有身孕的侍婢。等京中消息傳來,皇帝興大獄,誅何氏三族,何方德立刻帶著所有人越境投靠了北魏。

在魏國三年,各種不適,何方德屢次被魏國的胡人皇親所欺,於一次酒後發(fā)牢騷,說了不敬之言,被人探知後告發(fā)。魏主元閎大怒,下令將何方德推土牆砸死,何府諸人,押到刑場處斬。

不過事逢湊巧,何方明在邊境跟北魏徵伐多年,手下曾有一個胡人大將名叫王守。何方明對待他就像親生子侄一樣,教授武功兵法,後來還親自放他回去北魏,因爲只有在那裡,他胡人的血統(tǒng)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不負平生所學(xué)。

王守回到北魏,果然備受重用,這次監(jiān)斬的人中就有他,當?shù)弥胃e有何方明的遺腹子,年方兩歲的嬰兒,感念當年的情誼,竟冒著天大的干係,偷樑換柱,將那個遺腹子救了下來,送到洛陽的一處佛寺中,剃度爲僧,做了一名敲鐘唸佛的和尚。

“二十五年後,這個和尚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隨著寺廟的恩師逃出了洛陽城,回到了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江東故國!”

徐佑問道:”他,是想回來安居嗎?“

何濡又喝了一杯酒,左彣正要執(zhí)壺,徐佑伸手攔住,親手爲他倒?jié)M。何濡無聲的垂頭,望著渾濁的酒杯中那張滿是滄桑的容顏,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道:“他想要親眼看著,這個凌駕於萬民之上的安氏王朝,是如何一點點的坍塌,成爲埋葬安子道的一片荒蕪的墳地!”

第一百章 鄭君草,徐郎豕第五十章 明玉山中偷餘閒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元良夜第一百七十三章 反第三十九章 瞞天過海第八十七章 意亂第九十七章 真假難辨第七十五章 冗食浮費第三十七章 居白屋,葬萬餘第二十九章 風門第一百四十章 鳳凰涅槃第八十八章 洞裡乾坤第一百零一章 青天有月來幾時第五十八章 買賣不成仁義在第三十章 何爲忠第三十六章 易容易骨第二十一章 晉陵城外五更鼓第九十二章 環(huán)環(huán)相扣第五十九章 壯士斷腕第一百二十一章 浮出水面第一百四十八章 潛入偵查第五十六章 朱草生,白龍現(xiàn)第二十七章 秋分歸來第十四章 六天治興,三教道行第十七章 一語道破百將身第四十七章 宮中府中第七十一章 真真假假第一百一十五章 結(jié)社第六十一章 瞞天過海第五十七章 山鷂捕食第十三章 撥開雲(yún)霧,不見月明第三十章 何爲忠第十一章 今之韓信第五十一章 欠君一命第五十六章 可憐第六章 軍魂第十一章 嬌羞偏向眼眉知第一百零六章 玄機書院第二十一章 巧舌如簧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香浴佛第五十三章 授籙第八十五章 人頭第一百四十二章 揚州紙貴第九十五章 不惜一切第五十二 無情最是臺城柳第十三章 死局第五十八章 香風詩韻,紅粉骷髏第二十三章 鶉鵲詩第一百五十八章 舊事重提第一百零四章 如是我聞第二章 軍法何足持第一百三十三章 四面狼煙起第四十四章 三面合圍第五十五章 受命於天第七十七章 北國風光第七十五章 此恨不關(guān)風與月第一百一十三章 風起時,誰補天第三十八章 從地獄到人間第一百二十九章 枯楊生華,無咎無譽第六十九章 聖哉斯言第五十七章 撲朔迷離的山中奇事第一百四十八章 突破第四十四章 地獄中仰望天堂第一章 誰是誘餌第八章 潛龍起於淵第十九章 心若磐石第八十三章 聖人之道,爲而不爭第九十章 伐鼓淵淵,振旅闐闐第一百二十章 白衣雪,恨長絕第四十二章 援手第九十章 吹夢西洲第五十章 明玉山中偷餘閒第七十三章 左神幽虛第六十二章 別時容易見時難第十九章 可怕之極第一百四十五章 約戰(zhàn)益州第五十九章 穿雲(yún)見第八章 潛龍起於淵第六十九章 猶如蓮花不著水第一百四十八章 突破第九章 葉仙芝第五十六章 柏舟貞,南山亂第七十九章 三尸五鬼紫亂朱第六十二章 別時容易見時難第六十二章 爲國不惜身第四十四章 情場戰(zhàn)場第一百一十五章 結(jié)社第四十二章 儒道之辯第八十二章 爲永世之定法第六十四章 觀石鍾而遇故人第十三章 死局第十九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第九十三章 山河表裡第九十四章 姚晉之死第一百六十六章 光明所及,盡是暗色第三十四章 故家喬木第一百三十四章 咬不咬第一百零五章 七言從此貴第一百四十六章 執(zhí)子之手第一百三十二章 坐山觀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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