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沐浴完走進房間時,便看到房間裡站著一個人!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
只是當她突然看到那人正拿著桌上的一物在細看時,這才慌了神!不顧自已只著一件單衣,她便慌忙上前準備去搶他手中的東西。
但朝瀾青一看她向他跑來便知她要來搶,早已將東西揣進了懷裡,傅子洛頓時撲了個空!
“朝瀾青!以後你不許來我房間了!”傅子洛怒吼!
“三小姐,您怎麼了?什麼不許來我房間了?您房間裡有人嗎?”綠兒聽見響聲後慌忙跑到傅子洛的門前問道。
傅子洛忙輕聲說道:“沒事!沒事!沒人!是我剛剛看見了一隻老鼠!你不用進來!我困了!先睡了!”
“哦,那沒事就好!奴婢明天就去找只貓來捉鼠!”綠兒說完見傅子洛無事,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傅子洛聽見離開的腳步這才輕舒了口氣,不悅的朝瀾青說道:“朝瀾青!快把帕子還我!”
“不還!”朝瀾青似笑非笑的搖頭!魅惑的丹鳳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線。
“你在笑什麼?”傅子洛不依不饒的死死的拉著朝瀾青衣袖,她纔不要讓他看見那麼醜的刺繡…她一直以來的高傲與面子…
朝瀾青任由傅子洛拉址著鳳眸一揚眸子裡映著蠟燭的火光亮麗至極:“那帕子可是你繡的?”
“不是!”傅子洛一邊欣賞著朝瀾青那亮麗的眸子一邊猛的搖頭。她堅決不能承認!
朝瀾青今日穿著一件寬大的大紅色衣袍,淡紅色的眸子,烏黑而反光的髮絲將整個人顯得格外美豔!引得她移不開視線。
朝瀾青發(fā)現(xiàn)了傅子洛的視線,笑意滿滿的一把樓住了傅子洛,任她在懷中看個夠!
“你……”傅子洛發(fā)覺自己的失神後,忙推開朝瀾青,轉(zhuǎn)過身去:“你怎麼來了?你們的軍隊今日不是回京嗎?”
朝瀾青眸子裡的笑意依舊未退:“嗯!今日跟著軍隊一回京,父皇便在皇宮設(shè)了宴,我不喜歡熱鬧,便提早出來了。”
“今日不許再留我這兒!我這兒又不是你的地盤!”傅子洛抱怨道。弄得她每晚睡覺都有些心驚!
朝瀾青走到了傅子洛的身前,魅惑的淡紅眸子裡閃著一絲異樣的情素:“我只是想睡著來看看你!”朝瀾青的聲音暗啞而低沉,這番聽來竟有些委屈之意。
“哼!那你看了,可以走了吧!”傅子洛昂首,索性伸起兩隻胳膊在原地轉(zhuǎn)了圈兒。
她還不瞭解朝瀾青!他就是個無賴!以各種方法讓她上勾,而她有時還心有愧疚的任他擺佈!她每每都是事後才發(fā)現(xiàn)。
朝瀾青見傅子洛不吃他那一套,只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傅子洛突然想到什麼,忙叫道:“等等…”
“洛兒想要我?”朝瀾青轉(zhuǎn)過身來,眸子裡的暖昧之色溢於言表。
傅子洛不禁被朝瀾青的一句話給噎住了,嚥了口唾沫這纔回道:“誰想要你!我母親要見你!”
“哦?你與你母親說了?”朝瀾青眼前一亮,開心的問。
要知道,傅子洛是個穩(wěn)重的人,若八字沒有一撇是絕對不會讓她的母親擔心的。
傅子洛瞥了眼朝瀾青那眉開眼笑的模樣,不緊不慢道:“你可別多想!我母親近些日子一直在爲我物色親事!”
“哦?那你說你心裡只有我?”朝瀾青上前,一副得意的神情。
不知爲什麼,見到朝瀾青的這種表情,她就很想潑他一臉的冷水:“你別想多了!若不是怕母親折騰,我也不會說出你來!”
“我的洛兒可真讓我傷心!”朝瀾青一副黯然傷心的模樣讓傅子洛心一軟,她便轉(zhuǎn)頭不再去看他。
若不是朝瀾青長得特別好看,明知他是假裝的,她纔不會心軟!傅子洛暗暗提醒著自己,思罷傅子洛將朝瀾青推到了窗子前不再看他的眼睛:“你快走罷!你什麼時候有空便什麼時候過來一趟吧!記得不要太招搖!”
傅子洛話剛說完朝瀾青便被傅子洛推到了窗外,順勢著上了窗子!看來以後她睡覺得特意關(guān)好窗子才行!
被推出來的朝瀾青無奈的看著窗戶內(nèi)傅子洛的身影搖頭輕嘆:“堂堂澤梁國的五皇子,竟被一個女子給拒之窗外!恐怕在澤梁國,我也算是第一個被女子給趕出窗外的皇族之人吧!”
只是……就算被她拒之門外他也覺得幸福…
想到這裡,朝瀾青擡頭看了眼沒有月亮的天空,一片漆黑!他剛剛是踏著夕陽而來,現(xiàn)在卻踩著黑路離去,想想還真是有些丟臉……這件事情,可不能被他身邊的人給知道了,否則他平日樹立起來的威信可就沒有了。
當他回到皇宮時,夜色已深,露水已經(jīng)上了葉。
他一邊往房間裡走著,一邊回想著今日傅子洛對他說的話!
雖說去見駱氏不難,但以他的身份見駱氏必定要驚動傅伯葉!
傅伯葉對駱氏與傅子洛的所做所爲他都清楚!貍貓與狐貍都在暗中告訴他傅子洛身邊所發(fā)生的一功,而傅子洛也清楚,只要他們不是太過份,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惜了!今日原本他還想再試試,只是看傅子洛的臉色卻不大好,只好溜回來了。
溫香軟玉是抱不成了,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日後有的是機會。
突然,身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一聽便是習武之人!
朝瀾青突然停身警覺的往後望去:“誰?”
“是我!”暗啞的聲音配上一身淡青色的披風,這是卿姑的風格!
朝瀾青見是卿姑,鬆了口氣道:“卿姑,您回來怎麼不聲不響的?”
“我早回來了,一直站在門旁,怎麼?你在想什麼事情?這麼入神?”卿姑面色淡淡的問。
“沒什麼事情!”朝瀾青看了看卿姑那始終平靜的臉色說道。
卿姑沉吟了會兒才說:“那味藥我找到了!”
“真的?”朝瀾青淡紅的眸子一亮。
卿姑猶豫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從未見過卿姑露出過這樣的神色,下意識的問道:“卿姑,還有什麼事嗎?”
“藥雖找到了,但還需等半年!”
“爲何要等?”朝瀾青焦急的問!要知道,他有多想擺脫病痛的折磨!他受夠了這種痛苦!
若是發(fā)生的事情他沒有記憶那他也不會這麼痛苦!偏偏他發(fā)病之時所發(fā)生的一切在他清醒後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這讓他見識到了他自已是一個多麼殘暴的人!這讓他總得自己是一個擁用獸心的人!
卿姑見朝瀾青如此心急,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本以爲那藥是一味草藥,卻萬萬沒想到,卻是一個人!”
“一個人?”他詫異的問。
“是的!一個人!一個女人!你只需與年滿十六歲的她洞房便可!”
朝瀾青聽後更加不明白:“卿姑,我的病與那個女子有何關(guān)係?”
“狼性一般在月圓之夜最爲猖狂!那個女子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所出生,且她從出身起便佩戴一枚彎月玉佩,只需要她初夜便可治好你的病!這是我按照古書所指而找的!曾經(jīng)有治好過一人!”
朝瀾青眉頭一皺,隨即沉呤道:“卿姑,除此之外,還有何計?”
“除此之外,便無它計!”卿姑搖頭。
“好!卿姑!我知道了!”朝瀾青說罷,心思有些沉重的轉(zhuǎn)身離去。
卿姑看著朝瀾青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轉(zhuǎn)身離開。
三日後,清晨!尚書府!茯苓院內(nèi)!
傅子洛站在院中焦急拆開了信封,當看到那封信時,她的心裡咯噔一下,猶如一根刺似的深深的插在了她的心口。
尋衣子收到信後特地去找了趙怛的醫(yī)書,又聯(lián)繫到了趙恆的徒弟,這纔打聽到了線索。
趙恆確是有幫人治過,而且還不止一人!
他一共治了兩人!一人是患的犬毒,還有一人是患的狼毒!只是治療方法卻大有偏差!
一人是小孩,而另一人,是年過半百的男子!
這年過半百男子是位富商,據(jù)說這位富商被狼所咬得只剩一條命了,最後他逃了出來,他逃回去後便中了狼毒,會到處咬人!咬人之時,眼睛會變成紅色!身體會變得力大無窮!
趙恆所用的方法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所出生的女子,而且她還需要從出身起要佩戴一枚彎月玉佩,彎月佩便會有了靈氣,而她便與這彎月佩共享靈氣!
這時富商便與女子*,後來便治好了那位富商的病!
看完信後,傅子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如此說來,若想治好朝瀾青的病就得娶一位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所出生的女子,而且還要佩戴彎月玉佩,這種女子該上哪兒去找?
就算找到了,她真的能容忍朝瀾青娶那女子嗎?
一想到這裡,傅子洛便一陣頭疼!她不想再踏上前世的路了!她絕對不允許她的男人再娶別的女人!
她再也不想像前世那般活得那麼累了!
“三小姐,您在想什麼呢?”站在傅子洛一旁的曼兒見傅子洛半晌都未回神,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