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吃醋翹家了?
“兔崽子膽肥了!你們連缺德也敢綁!”
“缺德主子,請您消消火……”
“消什麼火!你們居然一個個以下犯上!”
“缺德主子……”
吵吵嚷嚷,神魔樓衆(zhòng)人七手八腳終於把捉急的缺德抗走,竹園一下子恢復清淨,看著滿地的狼藉青衣連忙命人收拾,隨後把竹園還給兩個正含情脈脈的夫妻。
晚風徐徐,夜色朦朧,竹葉沙沙作響,兩人相依偎仰望頭頂皎月,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想要缺德那塊牌子?”
良久,風君舞清冽的嗓音溢出脣齒,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極爲堅定,似乎認定了身邊妖冶男子對那塊牌存了別樣心思,帝九君聞言微微側(cè)頭,看了眼霜容絕代的女子,奢魅的眸子劃過一抹莫名光彩。
“現(xiàn)在的生活你喜歡嗎?”沒有回答她,帝九君只是勾脣淺笑反問。
風君舞不可置否的挑眉,“嬉笑怒罵,暢遊天下,這樣的日子有誰不喜歡?”
經(jīng)他提及,風君舞才意識到自從嫁給帝九君開始,貌似他和她都是各處奔波,要麼就是防備皇甫凌樂各種刺殺和算計,像現(xiàn)在這般愜意賞賞月色,四處走走遊歷的日子,幾乎是與他們絕緣。
“但是想過上如此隨心的生活,我們貌似還有一個麻煩沒處理。”
皎潔月光裡,妖冶男子低魅一笑,勾魂奪魄的面容因爲鍍上了一層淡銀色的光,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惑人與危險,風君舞看他一寸寸靠近,挑眉一笑:“你這是怨我?”
帝九君定定凝視她,輕輕一笑:“是該怨你,若是你像其他女子一般柔婉溫柔,或許有些人就不會對你太過執(zhí)著。”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柔魅的嗓音漸漸傾瀉縷縷危險,“亦或者,你再蠢笨一些,再少些狂傲,繼而某些人就不會佔儘先機,而讓本座煩憂。”
聽到他微微酸意的話語,風君舞頭疼揉了揉眉心,如果所料不錯這便是“吃醋”的前奏,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後面就是更多糟心的逼問。爲了自己耳根子能清淨會,風君舞故露疲憊色起身回了房,而帝九君卻沒有跟著回來。
躺在牀榻上,思緒不停翻轉(zhuǎn),不知是煩心事太多,還是身邊少了一個人而不習慣,總之風君舞就是睡不著,不管何等睡姿就是難以入眠。
霍地,風君舞心情顯得浮躁起牀,打開房門見外面只有翠竹搖曳,根本尋不到那隻妖孽半片影子,風君舞這下心情更糟了!身上的冷氣漸漸濃郁起來!
忽然,庭院內(nèi)留守的天域?qū)m下屬察覺殺氣紛紛現(xiàn)身,在見到殺氣釋放者是自家主母,人人嘴角抽搐了下,其中負責守衛(wèi)的人詢問道:“主母您找主上?”
風君舞繃著冷容,她的樣子像是出來閒逛的嗎?不過,素來淡漠寡情的某女一向不大喜歡袒露心事,所以留給衆(zhòng)人的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突然,刷的一聲,道道赤金劍芒閃爍,衆(zhòng)人就見某冰塊主母虎虎生風的耍起金蛇劍來。
衆(zhòng)人:“……”
他家主上和主母算不算口是心非的祖宗?主上看見她不再,心裡抓狂面上卻繃著淡定的四處找人,而她沒看見主上,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練劍,那殺氣可是駭人的緊。
衆(zhòng)人無趣的摸了摸跳動的小心臟各負其責的離開,心裡卻在想主上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衆(zhòng)人看了眼不停被劍氣連根拔起的竹林,這破壞力當真驚人,主母才揮了幾劍就把竹林搗毀大半,若是您再晚些回來估計明天咱們就該換地方住了。
一晚未歸,竹園的竹子全部被練劍的主母拔了個乾淨,竹園若有似乎透著怨氣。
兩晚未歸,竹園的大半房屋被真氣震塌,竹園內(nèi)已經(jīng)有明顯的怨氣。
直到半個月後,竹園徹底成了一片廢墟,而某個怨氣沖天的冰塊消失不見!
當?shù)劬啪找辜娉瘫甲吡藥讉€天域?qū)m分舵,整合了下信息回來的時候,妖冶的鳳眸瞪著眼前倒塌石塊堆積的廢墟,怔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半晌,他聲音出現(xiàn)了不確定:“這是本座下榻休息的竹園?”
“是我們的竹園。”青衣來回勘察了番,最後點點頭道:“主上,我們沒走錯,眼前的廢墟很像主母的傑作。”
帝九君:“……”
這女人又跟他鬧哪樣?那晚本打算跟她商量一下如何確定缺德和尚手中的令牌是什麼,順便如何巧妙的“借”來用用,可她不是很疲憊想休息嗎?他好心讓她一個人休息,怎麼回來還把家給他砸了?
沉了沉呼吸,妖冶男子危險瞇起眸子,看向從他們出現(xiàn)就站在一旁的下屬,“人呢?”
“回主上,屬下等無能,主母失蹤了!”
倏然,帝九君笑的越發(fā)“溫柔”,聲音柔和似水:“什麼叫失蹤了?”
衆(zhòng)人脊背一寒顫巍巍看向妖冶男子,每當妖孽瞇起漂亮的眸子,要麼代表他心情極好,要麼就是極爲憤怒,可衆(zhòng)人的直覺卻是最後一種……
其中一人硬著頭皮,本著早死早投胎的心態(tài)說道:“主上,我等絕不敢疏忽,而是主母武藝高深,我等根本無法察覺她何時離開。”
本來這事真不怪他們,你說你寵自個娘子怎麼寵都行,可你還偏偏盲目的寵愛各種武功都一一傳授,這不是誠心爲難他們嗎?以前不會武功的風君舞殺氣全開的時候,他們對上都一個個頭皮發(fā)麻,何況現(xiàn)在的主母武功和修爲和您不相上下?就算他們有心跟蹤,誰有那等高深的功力跟得上?
見下屬一個個滿面憋屈,一臉“主上你耍人”的表情,帝九君妖魅的眸子沉了沉,抑鬱的恨不得活活掐死自己,早知道有可能因爲救風君舞而修爲倒退,當初他就不該託大的把《天域神功》傳授與她。
掃了眼廢墟,帝九君認命的繼續(xù)去找冰塊,心想這次找到風君舞一定把她的武功封了,省的這麼敏感的時候她亂跑,萬一遇見得到馨月弓的皇甫凌樂,那就樂子大了。
事實上,風君舞在等了幾天帝九君沒回來,雖然生氣但並沒有走遠,並且她的心思和帝九君一樣,都惦記上了缺德和尚那塊令牌,這些天她查了好久,終於查到附近城鎮(zhèn)內(nèi)神魔樓的分舵。
當初,因爲還皇甫凌樂當日與妖孽同時隱瞞天界二郎真君的人情,在妖孽推算出馨月弓出土的日子,她故意路上找了各種理由拖延時間,並讓陰塵轉(zhuǎn)告皇甫凌樂她並不心與他爲敵,只要他不再糾纏不休。
眼下,陰塵沒有來找她便是皇甫凌樂否決了彼此成爲朋友的可能,而她和帝九君又因爲續(xù)命的關(guān)係修爲被壓制倒退,少說十年之內(nèi)停留現(xiàn)在的層次,若是皇甫凌樂說動了那個自虐的墨風情,召出陰塵當日送給墨風情的百名精怪,那絕對是糟心的局面!
那日,缺德小光頭拿出那塊令牌,她和帝九君同時感覺出壓制微微鬆動的跡象,就斷定那塊令牌或許能打破壓制,就算打破不了起碼能做到讓他們短時間內(nèi)恢復修爲。
但風君舞那日見帝九君隱忍缺德小光頭的放肆,便猜測出神魔樓應(yīng)該有些不爲人知的底蘊,不然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妖孽絕不會那麼好脾氣,忍受一個男人叫他小美人。
“缺德主子,你就聽缺一的勸別再找那位妖君王了,先不說宮主同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就是同意妖君王也絕不會善待你,你何必執(zhí)著他呢?”
茂密山林,一片修建奢華大氣的墓冢前,缺德小光頭坐在墓碑頂端,聽著缺一喋喋不休的勸告,搔了搔錚明瓦亮的腦袋,“缺一,到底缺德是主子,還是你是?”
缺一嘴角一僵,“你是……可是缺德主子……缺一是爲了你好……”
“可是缺德就是喜歡他,你再攔著缺德找他,缺德就把你毒成啞巴!”
悠然一躍,缺德小光頭跳下墓碑,從小包裹裡翻了翻,翻出一支芥末味的棒棒糖,來到缺一面前命令道:“張嘴!”
缺一嘴角抽搐的張開,隨後強/奸味蕾的芥末麻痹了所有知覺,他面色發(fā)苦舌頭被辣的麻木,瞬間說不出話來!見此,缺德小光頭摸了摸缺一的腦袋,“缺一,聽點話,下次你再嘮叨就真成啞巴啦!”
缺一:“……”
咯吱,地上枯枝被踩斷的聲響傳來,缺德小光頭和缺一同時看過去,一見是風君舞兩人的表情頓時不一,前者氣憤憤衝了過去,後者則如老媽子跟在後面去拉他。
“唔……木……要……去……”
“話都說不明白,滾邊兒去!別耽誤缺德殺了情敵!”
兩主僕纏來纏去而來,就見缺德小光頭惡狠狠瞪著忽然出現(xiàn)的風君舞,那模樣好似要吃人,但那兇悍的小姿態(tài)在風君舞眼中特別缺心眼,看缺德小光頭吐納低迷,想來被封住的武功依然沒有解,這麼貿(mào)然衝過來若是換做別人早把他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