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隊裡倒是不如前幾天那麼忙碌了,隊長貌似加了一夜的班,見到我之後跟我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回家休息去了。
我坐在楚瑩的座位上等著,從她對面的同事口中得知,楚瑩昨天出了個短差,今天會按時來上班的。
這丫頭長得漂亮,雖然平時的性格看起來不像是個女孩子,但是爲(wèi)人很好,又不是露出一股男子漢的仗義之氣,人緣那是大大的好。我坐在這裡沒幾分鐘,就有三個年輕的男警察給捎帶來了早餐,麪包,漢堡,煎餅果子,牛奶,豆?jié){,中外兼?zhèn)洌粦?yīng)俱全,也不知道這丫頭能吃多少!
我在楚瑩的桌上翻看著材料,這丫頭平時還是挺愛整潔的,桌上除了幾份資料跟一份報紙,就剩下一本亂寫亂畫的白紙本。
掀開看去,見本子裡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有名人詩詞,有歌詞,各種人名,還有一些胡亂的塗鴉。
看了幾張,忽然看到了我的名字,這丫頭把“顧瑞”與“楚瑩”寫在了一個大大的心形裡面,外面還畫了一個奸笑的小人臉兒,甚是滑稽。
“喂!你看什麼呢?!”楚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探過頭看到我在看的東西,急忙伸手將白紙本奪了過去,雙手抓得緊緊的護(hù)在身前,一雙杏目狠狠地盯著我。
“唉吆,我什麼都沒看見啊!”我連忙擺手:“那個,你吃早飯沒?”
“吃了!”楚瑩說著一看桌上的各種早飯,眼珠子一轉(zhuǎn):“你買的?”
我搖搖頭,表示不是。楚瑩冷哼一聲,將白紙本放回到抽屜裡,拿著那幾份早餐給人家一個個的送了回去,雖然對方很尷尬,但是面對一個帶著女神微笑的警花,還是覺得自己賺了!
“走!”送回早餐,楚瑩回來一把拽住我就往外走。
“喂,你對我尊重一點(diǎn)好不好?!”我一臉苦笑著看著楚瑩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把我拽了出去,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切!偷看我東西,沒當(dāng)衆(zhòng)踹你就不錯了!”楚瑩一路把我拉到了警隊的院子裡,這才放開了手。
“妹子,你不能這樣了,以後結(jié)婚會出現(xiàn)家暴的!”我揉著自己被拉疼
的肩膀說道:“那個,你去幹嘛啊?”
“吃飯!”
“你不是吃了麼?!”
“那飯要是你買的,我就沒吃!他們買的,就吃了!”
我聳聳肩,跟著楚瑩進(jìn)了警隊旁邊的一家早餐店,看著她要了一份早餐,坐在我對面小口小口吃著。
“那個,案子怎麼樣?”我吃過飯了,一邊看著她吃一邊問道。
“你看你看!”楚瑩柳眉一皺:“我就知道,你是爲(wèi)了案子來找我的,根本就不是來看我的!”
“哎呀,我是來看你的,順便問問案子的情況嘛!”我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丫頭片子,只能攤手討?zhàn)垺?
“嗯,算了!”楚瑩將一隻大棗塞進(jìn)嘴裡,瞪著我狠狠將其咬破:“經(jīng)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調(diào)查,你發(fā)過來的那份資料上,全都屬實(shí)。”
“全都屬實(shí)?!”我一愣,知道楚瑩若是小潔從事色-情服務(wù)的話,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兒。
“沒錯,全都屬實(shí)。”楚瑩撅起了嘴巴,託著腮說道:“小潔,的確是做過那些事情,關(guān)鍵是,我竟然不知道。有幾個人跟我說,都是晚上在微信上-將其約出來的,每次服務(wù)時間也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在遇到看著順眼的男生時,小潔纔會選擇包夜……真、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之前我自己竟然也沒多想,就憑藉她現(xiàn)在的工資跟家裡的狀況,怎麼會每月都買那麼多的名牌……”
楚瑩一邊說著,眼窩裡就泛起了淚光:“要是我平時多關(guān)心她一下,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好了丫頭。”我掏出紙巾遞給她:“我家瑩瑩妹子要是有女孩子細(xì)心的話,那就不叫楚瑩了!”
“呸!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好不好!”楚瑩啐了我一口,接過紙巾:“那個精神病院裡的病人,就是一個大盜賊,而且現(xiàn)在還欠著三十多萬的賭債,他死後的沒幾天,那些債主知道之後就找到家裡去了……至於張無諱夫妻倆所做的事情,我們也查清了,確實(shí)如此。昨天省廳開了新聞發(fā)佈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告訴外界的信息就是,這四個人都是罪犯,都是做了對社會有危害的事情,所以不是好人。但是殺人的兇手更不是好人,我們會全力將其抓住。”
我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早上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們可以鬆口氣了,那個兇手,你們估計自己心裡也明白,是根本找不到的。”
“我覺
得……”楚瑩向前欠了欠身子,低聲說道:“我覺得兇手就是那個張無忌!不管他是真張無忌還是假張無忌,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會的,你會成功的。現(xiàn)在還是先把早飯吃了吧!”
陪著楚瑩吃過早飯,這丫頭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把她送回警隊,我慢悠悠地溜達(dá)回了古董行。
一進(jìn)門,就見到七爺正坐在木椅上喝著茶水跟二叔把玩著幾件小物件兒。
“七爺?”我笑著走過去:“您老人傢什麼時候來濟(jì)南了,也不說一聲,好去接您啊!”
七爺哈哈一笑:“小顧,我什麼時候成老人家了,年到半百而已,不老!我也是剛到,下次行動可能就這幾天了,老蛤的身體狀況是不允許了,我只能再來找個幫手,要不然,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背不動那麼重的裝備。”
“誰?”我一愣:“七爺還有幫手在濟(jì)南呢?我怎麼不知道,早知道的話,我就去拜會一下了!”
“唔……”七爺擡頭了一眼牆上的掛鐘:“不到九點(diǎn)鐘,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吧,就在附近不遠(yuǎn)。”
我跟二叔收拾了下,將店門關(guān)上,跟著七爺朝對面的一條小街走去。
“七爺,老蛤還在醫(yī)院?”我一邊走一邊問道。
“沒有了,他身子本來就好,恢復(fù)狀況不錯,說不想在醫(yī)院,就把他弄回北京的家裡去了,找了個保姆,幫著照料著。”七爺提起老蛤,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一絲苦澀。
“那個,七爺您去南嶺了麼?”我輕聲問道。
“去了。”七爺點(diǎn)點(diǎn)頭:“數(shù)日前老蛤回到北京之後我就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上了,但是爲(wèi)了保住性命,那些器官都割掉了,就算用上,也沒什麼大用,也不能讓割掉的器官長出來不是?”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前段時間,那個賀雲(yún)長應(yīng)該是一直跟蹤我們,要不然,憑藉賀雲(yún)長的本事,不會讓七爺這麼輕鬆就偷出太極土卵的,那個美女李雙月,看上去功夫不錯,但是應(yīng)該還不是七爺?shù)膶κ帧?
不過老蛤也是夠命苦的,當(dāng)時剛從廟基嶺下來的時候若是有土卵的話,興許就會恢復(fù)過來了,可是當(dāng)時爲(wèi)了保住性命,只能先將那些壞死的器官割掉……
一邊想著,一邊跟著七爺來到了一條小街裡的菜市場,我不禁一愣:七爺所說的幫手,不會就是在這個菜市場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