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豬頭滿頭大汗地將一塊人頭大小的龍血墨玉挖了出來,將上面的那一層半寸厚的透明無色的玉衣揭了下來,扭頭看了看,那布袋和尚伸過了手:“給我吧。”
“好!”豬頭心知我們這些人中,布袋和尚是最德高望重的,他既然說出此話,就沒人好意思再要了,于是立刻將玉衣遞給了老和尚。
剩下的那塊人頭大小的龍血墨玉,豬頭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拿起那只利刃慢慢割下去,很快,就分成了兩大半,那顆乳白色的石頭,就鑲嵌在其中一塊里面。
豬頭站起身,朝我說道:“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邪物吧?”
我看向七爺,又看向布袋和尚,苦笑了下:“應(yīng)該是吧,我拿出來不就得了。”
說罷,我弓下身,伸手朝那顆石頭摸了過去——我也害怕,最初布袋和尚讓我拿起那顆定魂珠,就震的我一個激靈,那種觸電的感覺著實不太好受。
果不其然,這塊由怪物頭領(lǐng)腦袋里的肉球變化而成的石頭,確實是一件邪物,我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就覺得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不由自主的滯了一下,這才用手指捏住它,慢慢取了出來。
“七爺,大師,這到底是?”我將那石頭放在手心,豬頭梁若伊拿著手電筒照著,給七爺他們看。
這塊石頭眼球大小,很圓,通體乳白色,但是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能夠看到一條條很細(xì)很細(xì)的紅色紋路,應(yīng)該是龍血墨玉,仔細(xì)看過去,在石頭的里面貌似還有一顆灰乎乎的內(nèi)核,估計是那顆肉球被燃燒之后留下的。
不管怎么說,這塊石頭的形成都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這個……”七爺咧著嘴看著布袋和尚:“我也不知道這會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一邊的布袋和尚嘴中念念有詞,見我看向他,也是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會是什么東西。
“那就扔了吧。”我有些厭惡地說道:“本來就是怪物身上的東西,現(xiàn)在又變成了邪物,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罷我看向其他幾人,見他們沒有什么異議,便將那石頭扔進了豬頭挖出來的那個小洞中。
很快,豬頭就將那塊龍血墨玉分成了五塊差不多大小的玉石,除了布袋和尚,一人一份。李雙月那份自然要大一些,她自己又分成了一大一小,那塊小的,估計要自己留下了。
眾
人累了數(shù)天,盤算好了明天一早離開,便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并沒有從洞頂出去,七爺說會破了龍脈,于是我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找到了七爺數(shù)年前留下的記號,走了出去。
轉(zhuǎn)天的晚上,我才風(fēng)塵仆仆的回到了古董行。
二叔正坐在沙發(fā)上,哼著歌看著電視,我溜過去一瞧,竟然在看《非誠勿擾》!
“二叔,這是想找老婆了吧?”我躡手躡腳走過去,笑著說道。
“誰啊?”二叔嚇了一跳,扭頭看到是我,笑罵道:“你小子,回來就挪揄你二叔!怎么樣,這次有什么收獲?”
我見外面也沒什么人,伸手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團報紙,放在桌上打開,里面赫然是那塊拳頭大小的龍血墨玉。
“靠?!還真有?!”二叔一見到這塊龍血墨玉,霎時就爆了粗口:“我以為世間只有一塊龍血墨玉,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
“不僅僅是有,而且是一大塊!”我雙手比劃著:“足有半個籃球場那么大呢!”
“那還多啊?!”二叔咧了下嘴巴:“你不想想看,世界上哪種玉石只有那么大點啊!”
我撇撇嘴,心想也是,看著二叔仔細(xì)觀察著那塊龍血墨玉,還沒吃飯的我從冰箱里拿出一些面包火腿之類的,坐在二叔對面吃了起來。
“就只有這個東西?”二叔一邊看著玉石一邊問道。
我點點頭:“就這一點東西,都丟了好多人的性命了。”
“嗯。”二叔伸手將龍血墨玉捧在手中:“這一塊,就夠我們花好幾輩子的了。現(xiàn)在那祖?zhèn)鞯牡垭袥]了,這個東西,倒是可以傳下去。”
我樂了:“二叔,我知道這東西哪里有,不用傳給我,你吖,還是趕緊生個兒子出來,傳給他才好!”
“邊兒去!”二叔瞪了我一眼:“對了,我告訴你啊,那兩個臺灣人,去找太極暈去了。”
“我知道。”我啃著火腿說道:“之前七爺跟我說過,還說,領(lǐng)頭的那位,很可能是秀兒前輩。”
“有可能。不過,你知道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么?”
我一愣:“不知道,我記得應(yīng)該是我們離開的前兩天,秀兒前輩帶著那群臺灣人去的,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七爺跟我說,他們竟然硬闖進了太極暈。”
“沒錯。”二叔說道:“
之前那兩個臺灣的黑白夫妻,來我們這里尋找漢甲,其實真正的目的不是漢甲,而是漢甲背后的十大秘境,也就是,太極暈!”
我接茬道:“哦,也就是說,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根本得不到漢甲,于是乎便找到了秀兒前輩,讓她帶著直接尋找太極暈,然后就一路找到了南嶺,與徐澤明發(fā)生了沖突!對嗎二叔?”
“沒錯。”二叔哈哈一樂。
“我倒是想知道,在沖突中,秀兒前輩有沒有出手。”我憧憬著那幅畫面:“這位可是遠(yuǎn)古高手啊……”
“那你失望了。”二叔擺手道:“秀兒前輩根本就沒出過手。他們提前根本不知道徐澤明已經(jīng)找到了太極暈,不過他們認(rèn)識徐澤明,所以在得知太極暈已經(jīng)被徐澤明找到之后,他們立刻有了新的方案,一開始,是想用錢買,可是很快就失敗了,后來想來想去,選擇了能夠提出的最高條件……”
二叔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笑瞇瞇地看著我。
其實我很快就明白了:臺灣人,要找太極暈,很顯然,這也是一位臺灣的權(quán)勢人物,這種人不缺錢,不缺勢,最后提出的最高條件,自然就是臺灣與大陸利益相關(guān)的事情了。
“不過,就算如此,那徐澤明也不會答應(yīng)吧?”我戲謔地看著二叔。
“沒錯!”二叔將龍血墨玉小心翼翼地放了起來:“徐澤明為了太極暈,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活埋,天大的條件他都不會答應(yīng)的。”
“那,秀兒前輩他們怎么做的?”
“怎么做?”二叔笑道:“走人唄。這種事情,總要講一個先來后到吧,那群臺灣人拿徐澤明一點辦法都沒有,灰溜溜地走了。”
我聳聳肩,吃完了東西,便抄起背包往樓上走,二叔卻是叫住了我:“小瑞,那個……前兩天曉曉來了,收拾了下你們屋子里的東西,帶走了一些,你們?”
我一愣,心里頓時感覺掉進了冰凍中,愣了幾秒鐘,一咧嘴:“知道了,我先睡了二叔。”
回到臥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曉曉打電話,可是依舊在她的黑名單中,我想了想,又給她的閨蜜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她告訴我曉曉沒有變心,只是覺得累了,現(xiàn)在不想談了,一個人挺好的,所以才……
我心里一陣苦澀,掛掉了手機,沖了個澡,一頭栽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這輩子,除了疼跟至親之外,能讓我哭的,也就只有曉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