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清在傍晚的時候見到所長夫人,她看上去老了一些。
“我很高興你能來!”淑清拉著她的手高興的說。
“我聽說了,安小文的事情。”謝君雅說。
“這么快?”
“哎——我看新聞了。怎么回事,她怎么會想毒害自己的女兒?”謝君雅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也許這又是李珍的詭計。”
“此話怎么說?”淑清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
“我就是來提醒你小心李珍的。”所長夫人四下看了看,確定胡笙走遠了后才說,“你知道朱慧的事情,你當時告訴我說她不是意外,我還不以為然。但是后來,她的家人在她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奇怪的藥瓶,朱慧身體很好從來都沒有生病,她的家人以為是不是她突然得了什么病想不開,他們拿著藥瓶去找了龍門醫院的醫生,你猜醫生怎么說,那瓶藥正是龍門醫院一個醫生開給李珍的。對了,你為什么讓胡笙一天到晚跟著你?”
“這個稍后說,所以你認為是李珍——”
“當然,她可是用榔頭——”
“好了!這話不能亂說,你沒有什么證據。”
“我可是親眼——噢,好吧,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她,我覺得她就是一個瘋子,跟安娜一樣。”所長夫人小心的說著話。
此時,胡笙端著水杯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媽媽還好嗎?”所長夫人接過水杯,問道。
胡笙明顯的愣了一下,他端水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撒了出來。
“噢噢——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嗯——她還好!還好!謝謝關心。”
“我聽說她在重慶!她沒有和你一起嗎?”
“沒有,她沒有和我一起。”
淑清奇怪的看著胡笙,說:
“我一直忘記問你,希望她一切都好。”
“她很好,謝謝!”
“胡笙,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李珍,你不是很想見到她嗎?”淑清看著胡笙,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胡笙說。
“我想她很快就會找你了。”淑清意有所指。
胡笙用深邃的眼睛看著淑清,再看看謝君雅,然后說:“如果不介意,我去買點西瓜回來吃怎么樣?”
再等道淑清和謝君雅點頭默許后,他走了出去。
“他來重慶多久了?”謝君雅問。
“不到一個月吧,我想,從我見到他開始算。”淑清喝了口水,她確實不記得胡笙是什么時間來的了,她認為應該不超過4周,她記得他來的那天安小文找她去告訴了她一些事。“安小文告訴我瘋人院她投資建的。”
謝君雅并不吃驚,安小文早就電話告訴她了。她知道淑清知道這些事情。
“是的,她投資建的。”她說。
“你沒有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你們是那么好的朋友。”
淑清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那你知道那些藥的事情嗎?沒有獲得藥監局批準就私自給病人用的藥。”
“我知道所有病人里面,安娜是第一個用那藥的人。”謝君雅笑了笑。“能守住那么多的家產的女人,一定不簡單吧。”她含沙射影。
“我想——”
“淑清,我告訴過你,不要管安小文的事,還有她的瘋子女兒,你為什么非要把自己陷入這些混亂中呢?”謝君雅打斷了淑清的話,她面露擔憂之色。“朱慧死了,李譯文死了,錦鵬死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其中可能有的聯系?”
“該死,君雅,我當然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會管下去。”
“就因為你是一個退休公安,你的職業病,要抓壞人?你老了,我的朋友,你不可能——沒有證據。”
“你認為安小文有可能去害自己的女兒?”淑清嚴肅的看著謝君雅。她想起安小文給她說的關于李珍的事情。還有徐媽暗指的,難道不是李珍更相兇手,安小文怎么可能隔那么遠去謀害朱慧,還有李譯文,不可能。
謝君雅,想了想,然后說:
“安娜是第一個用那個藥品的人。淑清,我什么都不想說明,我不知道事實,但是有一天安小文突然來找我,說要投資,幫助龍門發展,你知道老張一直想為鎮上做點什么,我們帶她去了政府,有很多項目,龍門山景區是市里也很支持并有扶持的項目,但她選了瘋人院。然后不久就來了一名教授,他選中了安娜,第一個診治的人就是安娜,周志文的瘋女兒周安娜。”
“這能說明什么?”
“噢,天啊,這當然能說明,至少說明她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如果她如你說的她知道那些藥只是實驗階段。”
“你們是幫兇,不是嗎?”
“我們并不知道,我們高興的以為或許這些可憐的瘋子有救了。鄉下人多么容易被愚弄啊!”她嘆了口氣,搖搖頭。“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