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而自然的說好,語氣陰陽怪氣:“二少奶奶知道起牀了?”
這是一個白胖白胖中年的婦女,眉眼上就寫著三個字‘不講理!’
頭髮一絲不茍的梳成一個低馬尾,看著很利索,穿著就是一個樸素的衣服褲子。
作爲(wèi)一個保姆,從外觀上來講,還算是合格的。
這個婦女瞧著南仙兒的臉,還有身材。眼裡的驚豔是她藏不住的,慢慢的驚豔變成了嫉妒。
看她的眼裡,南仙兒就是用美貌勾引的鏡索蕭,這樣的人,她是看不起的。
南仙兒沒有理會她的不敬:“你是誰?”
婦女慢慢起身:“我是夫人的人,每天負(fù)責(zé)二少爺?shù)娘嬍常F(xiàn)在二少爺搬出來了,我自然也要搬過來了。
你就叫我桂姨吧!”
這桂媽是故意的。
她是僕人,讓一個主子叫自己桂媽,就是爲(wèi)了擡高自己的身份,壓低南仙兒的高度。
南仙兒的樣子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看著沒有軟軟糯糯,像個好欺負(fù)的。
這桂姨就是想讓她知道,這家裡誰纔是主人。
“桂媽,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一句話,把桂媽氣得夠嗆。
她讓叫桂姨。
南仙兒偏偏叫桂媽,還只事自己下去吧!
看來不給這個小丫頭露一手,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桂媽笑呵呵的對南仙兒講:“我們鏡家,你嫁進來了就應(yīng)該知道,鏡家是神族后羿,血統(tǒng)高貴。
我看你就是個人,有法術(shù),也是旁門左道里學(xué)來的,和鏡家比,你還是差遠(yuǎn)了!”
南仙兒故意問道:“你呢?你的法術(shù)呢,很厲害嗎?”
桂媽得意的說:“我當(dāng)然會法術(shù),我的法術(shù)是祖?zhèn)鞯模业淖嫔鲜且粋€厲害的半仙,學(xué)的法術(shù)那是很厲害,說了你也不懂。”
桂媽一臉小人得志,南仙兒懶得廢話:“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什麼,你讓我下去!你有沒有規(guī)矩啊!”桂媽喊道。
南仙兒好笑:“你就是一個下人,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
“在鏡家,你就是個弱者,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開勾引男人上位的女人,我看一眼,就是瞧得起你。”
南仙兒的脾氣從來不是好的,她的好性子現(xiàn)在沒有了:“弱者,我是讓弱者,你是什麼?”
“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今天就讓你瞧瞧。”
說完,桂媽就動起手來了。
看著桂媽的潑婦刁鑽樣子,南仙兒一下想到了她的婆婆:隋清秋的樣子。
不得不說,不愧是隋清秋的人,撒潑不講理的實在是太像了。
看到了這位桂媽,又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婆婆一樣,唉……
頭疼啊!
這邊,桂媽做出了一個隔山打牛的姿勢,看樣子是要放大招了!
“啊!”桂媽一聲大吼,擊出一掌。
南仙兒還真的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氣流,不過不大。
這邊桂媽已經(jīng)收了姿勢,一臉得意的看著南仙兒被自己打倒。
南仙兒沒有動的樣子,在桂媽的眼底就是嚇傻了。
她是沒有動,不過南仙兒可不是嚇傻了,而是因爲(wèi)桂媽攻擊的殺傷力太小,她不用攻擊。
張嘴,輕輕一吹,面前的氣流就消失了。
桂媽慌了,她就是一個小丫頭,怎麼會這麼厲害?
轉(zhuǎn)身就要走,南仙兒叫住她:“等等,洪媽你打我,我是不是要還回來?”
洪媽識時務(wù)者:“不了,我這個鍋裡好像還有湯呢。”
“我不喜歡辣。”南仙兒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再爲(wèi)難桂媽。
桂媽點頭:“記住了,記住了。”這就轉(zhuǎn)身走了。
南仙兒坐在餐桌前,看著桂媽的背影,心裡不喜歡,也沒有說讓她走的話。
比有些的小人,背地裡害你,還不如這樣明著跟你打了強呢!
至少你有的防備。
要是防不勝防,那是真的要命啊!
桂媽知道自己低估了南仙兒,現(xiàn)在不敢太囂張,等把南仙兒的底子摸清楚以後,再囂張,也不晚。
恭恭敬敬的把湯端給南仙兒,南仙兒涼涼的看著她,眸子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
“桂媽。你不會下藥吧?”
“啊?”桂媽沒想到一個看著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會這樣的老辣,說話這樣的逼人,這樣她一時間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我沒有啊!”
“最好沒有。”
南仙兒用餐的時候坐在了餐桌上,桂媽沒有離開,就在南仙兒的身邊站著,一動不動,眼睛時不時看看南仙兒。
突然南仙兒擡頭,把桂媽嚇得媽呀一聲:“艾瑪!”
南仙兒晃晃勺子:“湯不錯!”
“是唄!二少爺?shù)淖鞆囊粴q的時候就是特別的挑剔,我要是做飯不好吃,也不能專門伺候他。”
南仙兒現(xiàn)在在乎的還有一件事:“你就做了這個?沒有其他的東西嗎?”
“啊!”桂媽拍了一下大腿,往廚房跑:“還有菜呢!”
南仙兒笑著搖頭,這位桂媽其實就是不講理,和刁鑽,心眼不是壞的!
和別人吵架歸吵架,動手歸動手,到最後也是過過癮。
緊接著桂媽又端上來了很多的好吃的,味道都可以。
桂媽就在一旁打量吃東西的南仙兒,像是在研究什麼。
南仙兒正在吃飯懶得看她,安安靜靜的吃完東西,起身就要走。
她起身了,桂媽也回神了:“你去哪?”
“我要去學(xué)校,你去彙報給我媽吧!”
“啊?沒有,彙報什麼啊!?”桂媽還在裝傻。
南仙兒拿起自己的包包:“你也不用瞞著,你剛纔打的電話我都聽見了!呵!”
她最後的一聲輕笑,在桂媽的眼裡,和自家的二少爺如出一撤。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好像是恍惚間,看到了二少爺鏡索蕭的冰山臉。
‘砰’關(guān)門聲,把她從恍惚間拉了回來,打了一個嘚瑟:
“我還是刷碗吧!”
南仙兒到了車庫,開出了自己車裡面一個相對低調(diào)的車,開了出去。
有契約意念,聯(lián)繫了小放:“小放現(xiàn)在到醫(yī)院去。”
“十一少,我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