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枕在鏡索蕭的肩膀,和小孩子似得,除了淺淺的呼吸,她還有任何的反應。
鏡索蕭有點害怕,不是傻了吧?
“小魔女?小魔女?”沒人應。
“南仙兒?喂,沒死你說句話??!”還是不理他。
鏡索蕭這回直接把南仙兒從自己的懷裡撈出來,看著南仙兒的臉依舊的好看,就是眼神不對。
沒有焦距,沒有靈魂似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呆萌,呆萌的還有些微微的發紅,鏡索蕭也摸不準她是犯了什麼邪。
大手拍拍南仙兒的小臉:“你說話不行嗎?”
狠狠心,鏡索蕭又在南仙兒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倒是希望自己把南仙兒掐疼,只要人有點反應也行?。?
這回南仙兒果然是有了反應,可是這個反應讓鏡索蕭有點措手不及。
就見南仙兒的眼睛紅彤彤的想只兔子一樣,一圈晶瑩眼睛裡面開始聚集,然後就是懸掛在眼睛的下方。
在微弱的陽光下,兩滴淚水如同鑽石似得晶瑩,要掉不掉的樣子,這就是懸在鏡索蕭的心上啊!
“你爲什麼哭??!”鏡索蕭繼續輕聲的說道。
南仙兒依舊這般模樣。
這回鏡索蕭是忍不住了,恢復自己本來的脾氣,把住南仙兒的雙肩,聲音較大:
“你到底怎麼回事?。俊?
“嗚……”這回南仙兒開始哭出了聲音,倒是不大,就小聲的從嗓子眼裡面發出了一點聲音。
這樣出了幾聲後,突然的猛地一吸氣,又憋住了不再出聲。
可身子還是蜷縮著一抽一抽的,可憐的很。
眼淚就想是開閘的水龍頭,嘩嘩的往下落。
鏡索蕭活這麼大,第一次懵!
懵的徹徹底底!
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哭著這麼可憐,他還不是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這樣的感覺,不單單是心疼,還有憋屈。
啊!好像出去打一架??!
最後鏡索蕭別開頭,粗喘了幾口氣,伸手就要把南仙兒抱在懷裡。
剛纔他的樣子很兇,已經把南仙兒嚇到了,現在又要靠近她,南仙兒直接把手抵在鏡索蕭的胸前,不讓抱。
“你!”鏡索蕭正要吼南仙兒,又對上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睛。
鏡索蕭頓時英雄氣短,見這四下無人,就爲這個小魔女折了腰:“乖乖!你是不是病了,還是嚇傻了?”
聲音又開始溫柔,南仙兒聽得舒服,手上的力道這才小了。
鏡索蕭趕緊把人抱在懷裡,低頭在南仙兒的眉間親了一口:“閉眼睡一下吧?!?
這回南仙兒有了反應,只是也是沒有說話,而是搖頭,告訴鏡索蕭自己不想睡。
鏡索蕭低頭,用指尖挑起南仙兒的下巴,看看還是這個呆呆的樣子,也不計較了。
畢竟是受了傷,現在計較什麼也是沒有意義的。
出去了,再想怎麼怎麼辦吧!
就算是真的傻了,鏡索蕭也要把人治好。
南仙兒的下巴處還有一些淚水在上面,鏡索蕭低頭,張嘴把那些淚水含在了自己的口中。
然後擡頭,盯著南仙兒的眸子,近距離的看到那睫毛上還有一些晶瑩的水漬。
鏡索蕭的脣有附上去,這回是用舌尖把南仙兒睫毛上的淚水殘留舔走。
南仙兒沒有抗拒的接受著鏡索蕭的舔舐。
慢慢的鏡索蕭擡起頭,看見南仙兒想一隻小貓似得趴在自己的懷裡,眼神徹底黑了。
猛地掌住南仙兒的後腦,就這樣的吻了上去。
南仙兒受驚的瞪大了眼睛,但是沒有反抗的動作。
鏡索蕭自己的手,蓋在南仙兒的眼睛上。
或許是因爲黑暗,南仙兒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
文柳他們現在是到了,但是不是南仙兒現在的確切的位置,而是宮澤車子摔落的地方。
“小放,仙兒不在這裡?。俊蔽牧涂吹揭惠v摔爛的破車,沒有看到南仙兒的半個影子。
小放閉眼到處都感知了一遍:“就是這裡!其餘的地方,沒有半點的十一少的氣息。
或許,是她進了什麼結界裡面,這有這樣,我纔會感應不到她!”
“結界?結界?”文柳唸叨了兩遍,決定用最簡單方式:
“南暗的人先去搜,記住一定要隱蔽,萬一被發現了,你們知道怎麼做,有什麼情況趕緊回來。”
“是!”小放從南暗待了大約二十幾個人,馬上去了。
文柳在周圍感應了一下:“小放,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小放點頭:“有陰氣,這裡看來是有不少陰靈。”
文柳擡頭,環看這裡:“這裡絕對不簡單,我們先不要動,看看他們回來怎麼說?!?
他們就在這裡等,很快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不少:“文柳大人,不少的陰靈,都聚集在那邊。”一個妖指向一側。
“文柳大人,只有陰靈,沒有發現有其他的東西?!?
“那邊的陰靈最多了,我還發現那邊有一灘的血?!蹦茄咽稚斐鰜恚骸拔野蜒獛Щ貋砹?,請文柳大人過目?!?
文柳湊近一聞:“不是人血,但又是人血,半人半仙?還發現什麼嗎?”
“有!”一個妖后面站出來:“就在那邊,有一個鬼魂被我們扣下了,馬上給您帶上來。”
兩隻魁梧的妖,中間架著一個看著很虛弱的鬼魂。
陽光下鬼魂非常的透明,要不是他們眼睛好,根本就看不出,兩個妖中間有扛什麼東西。
鬼是不怕陽光的,這一點,看青詩就知道。
青詩其實也是鬼的一種,不過,青詩是高級的鬼。
文柳和青詩接觸的時間長了,也知道鬼的一些生活方式,在看到架過來的這隻鬼的時候,文柳忍不住皺眉。
“這鬼的腳怎麼在地上?!?
鬼從來不會用腳走路的!
青詩就算是在像凡人,時不時那雙腳也會在天上飄。
眼前的這是鬼的腳,就像是人一樣,是踩在地上的,像鬼,也不是鬼?。?
小放也發現了:“妖?鬼的年頭多了,成妖了?”
這時,一旁的鬼,說道:“我們幾個剛纔和這個鬼交過手,它確實有點道行,估摸著,至少也是近三百年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