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嘩嘩的雨聲,她已經聽到身後那嘈雜的腳步聲,她不由得加快的奔跑的速度。驀地,熟悉的扣動板機聲音傳進她的耳膜,她忙伏下身子向旁邊閃去,一顆子彈呼嘯著從她耳邊飛過,她又向前跑去,又一顆子彈呼嘯而來,她忙就地一滾又躲了過去,可是這大大影響了她奔跑的速度。後面的人越追越近,子彈也越來越密集,她不得不將身體緊貼著地面,以躲避槍擊。等她再擡起頭時,追兵已然到了眼前,路娜銀牙一咬,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旋風腿,掃倒前面的兩個人,又一個凌空飛腳,踢倒後面兩個人,當她站穩身形,她發現,她已經被團團圍住了,數十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
“臭婊 子,跑呀,你怎麼不跑了?”褚文軍大步走過來,用槍指著路娜的頭,惡狠狠的說。
路娜毫不畏懼的瞪著他說:“姓褚的,你不用得意,你跑不出去的?!?
“那老子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的。”褚文軍一臉猙獰的說,他手指一動,一聲槍響,正打在路娜的小腿上,路娜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刺骨的疼痛使路娜的小臉頓時失去了血色,冷汗混著雨水沿著她蒼白的臉頰流下來。
“帶回去,媽的,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你耍老子的下場。”褚文軍一擺手,立即過來兩個保鏢,他們架起路娜,又回到車上,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當一切恢復平靜,拐角處的一個垃圾堆裡突然顫顫微微的站起一個拾荒的老人。他哆哆索索的走到剛剛路娜中槍的地方,看著那灘已經被雨水沖淡的血跡,又慢慢張開緊握的手掌,一塊限量版的歐米茄女士手錶赫然在他手中。
因爲他生病的老伴突然病情加重,所以他不得不把老伴送進了醫院,可是那並不昂貴的就診費對他和老伴來說也個天文數字,他將手裡所有的錢都給了醫生,纔給老伴掛上了點滴,他想趁老伴打針的時候到附近的垃圾點再撿點破爛,也許下雨,而且天還沒亮,撿破爛的人少,他會多撿一些可以賣錢的東西呢。沒想到,他剛到這不久,就聽到一陣槍聲,接著她看見一個女孩子跑過來,那個女孩子乍一見他也嚇了一跳,然後她快速的將一塊手錶塞到他手裡,急速的對他說:“到鵬程集團找姓路的,告訴他們,新區第三十九期工程七樓。”說完,她不由分說的將他按到垃圾堆裡,並將一些垃圾堆在他身上,然後又向前跑去。他透出垃圾的縫隙看到那個女孩被打倒了,然後被人架走了。
老人看著地上的血跡,終於邁動還不停顫抖的雙腿小跑著出了衚衕,向鵬程集團的方向跑去。
路娜又被帶回那間空蕩蕩的房間,她被那些人狠狠的推倒在水泥地面上。小腿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路娜咬著已經發白的嘴脣,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憤然的瞪著眼前的褚文軍。
“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老子就喜歡這樣的,玩起來更有勁。”褚文軍擡手脫掉身上已經溼透的西服外套,一邊獰笑著說。
路娜忙全身戒備著向後退去,同時做好了拼殺的姿勢。褚文軍狠戾的對那些站著的保鏢說:“去按住她,別再傷了老子。”
那些彪形大漢一擁而上,路娜拼死抵抗,卻終因寡不敵衆,被他們死死的按在牆上。
褚文軍獰笑著走上前來,猛的擡起手,狠狠的扇了她一記耳光,路娜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一縷鮮血沿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回要你好看?!瘪椅能姁汉莺莸恼f。
路娜猛地擡起受傷的腿向褚文軍的跨下踢去,褚文軍一側身,一把抓住她的腿,兇狠的一掌下去,路娜一聲慘叫,那條腿軟軟的垂了下來,冷汗和眼淚同時滲透路娜慘白的小臉。
褚文軍獰笑著一伸手,“哧啦”,衣服被撕裂的刺耳聲充斥著房間裡的每個角落,路娜絕望的閉上雙眼,晶瑩的淚珠抑制不住的溢出眼角,滴落在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上。
不知道路娜昏死過去多少次,褚文軍才滿足的從她早已慘不忍睹的身體上站起來,“老子先去休息,等晚些時候再來,臭娘們,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彼媚_踢了踢已經昏死過去的路娜,狂笑著走了出去。
路娜艱難的睜開已經腫成一條縫的雙眼,空洞的雙眼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她呆呆的看著窗外那依然陰沉的天空,幾滴淚珠黯然滾落。她就那麼赤祼裸的躺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已經麻木的身體上遍佈著褚文軍施謔的痕跡。小腿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卻已經是紅腫一片,顯然已經有些發炎了。她開始後悔沒聽冷俊的話,早些回家,她開始責備自己鬼迷了心竅,竟然想勾引自己妹妹的老公。一向不信命的路娜突然覺得這是老天給她的懲罰,懲罰她對路瑤曾經做過的一切。她咧了咧紅腫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瑤瑤,別怪我,我是曾嫉恨你奪去爺爺的寵愛,嫉恨你在路家人見人愛,就連下人對你都是喜愛異常,所以,我看見你高興就想打擊你,看見你喜愛的東西總想搶過來,瑤瑤,別怪我,我錯了,連老天爺都在幫你懲罰我,我真的錯了。”她艱難的挪動著麻木的身體,將身體蜷成一團,緩緩的閉上了溢滿淚水的眼睛。
天,漸漸的黑了,不知道從何時起,外面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路娜將已經殘破的衣服披在身上,蜷縮在牆角,木然的看著窗外那絲絲飄落的雨線。
不知道那位撿破爛的老伯是不是把消息傳遞給路家了,爺爺和爸爸他們什麼時候纔來救她呀。路娜突然脆弱得想哭,她突然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發瘋似的想媽媽,想爸爸,想哥哥,忍不住,她終於將頭伏在膝頭上,輕輕的嗚咽起來。一陣腳步聲傳來,褚文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