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不知道冷總找小兒有什么事嗎?”潘建國見冷俊一臉的冰冷,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不知道兒子怎么把這位有名的冷血煞神給得罪了。
“叫他出來,我有些事要問他。”冷俊沒心情跟潘建國在這廢話,他冷聲說。
潘建國忙叫人把潘衛東叫了出來,潘衛東奇怪的看著他,不知道冷俊找他有什么事。
“路瑤跟你在一起嗎?”冷俊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焦慮。
“路瑤?沒有呀?你們是路瑤的什么人?”潘衛東警覺的看著冷俊和冷風,他是認識冷俊的,他實在想不出冷俊怎么會和路瑤扯上關系。他看著冷風,猛然想起,那年的晚宴上,就是這個男人將路瑤帶出了宴會。他心中一緊,難道路瑤是颶風總裁養的女人?怪不得她住在那么好的別墅里。
“你們上午分手后又見面了嗎?”冷俊又問。
潘衛東 突然就恨上了冷俊,他不屑的看著冷俊,說:“沒有。”
冷俊沒有理會潘衛東的態度,轉過身就向外走去。黑瞳里閃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冷風冷冷的注視著潘衛東,淡淡的說了一句:“路瑤是我們少夫人,潘少爺最好離她遠點。”
潘衛東象是被人打了一悶棍,頓時呆住了,他看著遠去的那道冷酷的背影,心中不禁愕然。
冷風載著冷俊在街上不停的兜著圈子,冷俊心煩意亂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他才發現,他對她了解得太少了,他竟然不知道應該去哪里找她,他竟然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他竟然不知道她可以投靠誰?
冷風不斷的往家里打電話,守著電話的阿迪婭始終都是同一句回答:“少夫人還沒有回來。”
派出去的人也都沒有結果,誰也不知道這位鬧脾氣的少夫人到底跑哪去了。午夜時分,冷俊才從外面回到家,所有派出去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看著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的冷俊。
冷俊渾身都散發著隱忍的狂躁,仿佛下一秒鐘他就會爆發,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他從鯊魚島帶來的親信,大家都知道少爺發狂的時候,殺人都不會眨下眼睛。
“你們聽著,”陰冷的目光掃過他們,平淡的嗓音卻帶著隱隱的殺氣,“今天如果找不回少夫人,你們等著進死人谷吧。”
眾人忙轉身各自上車,又奔向T市的大街小巷,死人谷,那個可怕的地方,進去的人沒有幾個能活著走出來。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路瑤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肚子已經餓得麻木了,她在游樂場里坐了一天,現在游樂場也熄燈了,黑漆漆的變得恐怖起來。看來想在這里過夜的決定是錯的,白天的游樂場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常,沒想晚上竟然靜得可怕。風吹著樹葉嘩嘩的響著,好象是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哭,路瑤緊張的四下看著,快步向游樂場門口走去。月光照在她單薄的身上,折射出一道黑影跟在她身前身后,她卻覺得有人在她身后追著她。路瑤開始跑起來,并不停的回著頭,呼呼的風聲象是鬼叫,嚇得路瑤渾身的冷汗直冒。
終于跑到門口了,可是大門卻被鎖上了。路瑤使勁的晃著大門,在這寂靜的夜里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忍了多時的恐懼終于打敗了她的底線,路瑤抬頭看了看懸掛在大門上方的監控攝像鏡頭,終于無助的哭了起來:“開門呀,有人嗎?開門呀。”她叫著,尖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夜空里回響著。
“有人嗎?嗚嗚……放我出去呀……我要回家……”路瑤緊貼著那道柵欄似的鐵門,慢慢坐下來,她將身體蜷成一團,驚恐的看著周圍不停搖曳的樹影,壓抑的抽泣著。
白天的燥熱早被夜里的涼風帶走了,后半夜竟然也是寒氣逼人,路瑤蜷坐在游樂園的大門里,將頭埋進蜷起的雙膝,嚶嚶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游樂場里時隱時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她身上,門外的街道上駛來一輛汽車。路瑤抬起頭,用手遮住紅腫的眼睛,從欄桿處小心的向外看著。
那輛汽車本來已經開了過去,卻猛的剎住,從車上跳下來兩個男人,他們向路瑤跑來:“是少夫人嗎?是少夫人嗎?”他們大聲問著,并用手里的手電向路瑤照著。
“嗚嗚,是我,嗚嗚,救我出去呀,嗚嗚……”路瑤象是見到了親人,哭聲立即加大了。
“少夫人,您別急,我們馬上想辦法讓您出來。”一個人立即拿起了電話通知冷俊,一個人看了看大門上那個足足有一斤重的電子鎖。
“嗚嗚,這里好黑,好害怕,嗚嗚,快讓我出去呀,嗚嗚……”路瑤不停的搖晃著鐵門,哭著說。
“少夫人,您別怕,我去把車開過來給您照著就不黑了。”一個人忙跑過去把車開過來,將車燈照到大門上。
“這么大的鎖,去拿鉗子砸開吧。”一個人說。兩個人拿來了車上的管鉗,一下一下的砸開了,那驚人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慘人,嚇得路瑤立即大叫起來:“別砸了,別砸了,這聲音好恐怖,我害怕,我害怕。”兩個人馬上停住了,他們愣愣看著路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冷俊接到電話,火速趕了過來,那刺耳的剎車聲讓整個夜空都跟著震顫。
“老婆,你沒事吧?”他急急的問。
“嗚嗚……老公……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嗚嗚……”路瑤一把抓住冷俊的手,又嗚嗚的哭起來。
冷俊沖著身邊的人喊:“傻站著干什么呀?把鎖砸開呀。”
那個隨從嚅嚅的說:“聲音太大,少夫人說、說她害怕。”
冷俊看了看路瑤,路瑤忙說:“別砸,那聲音,好恐怖,象是能把鬼招來似的,好可怕。”路瑤忍不住又回頭向身后黑漆漆的游樂場里看了看。冷俊不禁咧了咧嘴,輕聲說:“傻丫頭。”
他仔細看了看那把鎖,回頭對冷風說:“阿風,打開它,明天賠他們個更好的。”
冷風走上前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攝像頭,問冷俊:“這個怎么辦?”公然毀壞公物被錄下來當然不好。
“什么怎么辦,一起廢了,把我老婆關里面了都不知道,還留著干什么?”
冷風從兜里掏出一個象玻璃球那么大的小銀球,一甩手,啪的一聲,那個攝像頭立刻垂下了腦袋,冷俊對路瑤說:“老婆,你往后退,捂上耳朵,一下就開了。”
路瑤疑惑的看著他們,但還是聽話的退開,并捂住了耳朵。
只見冷風從腰上掏出手槍,對準那道大鎖,“呯”的一槍,那鎖應聲而落。冷俊一把推開大門,將路瑤緊緊抱在懷里。
此時的路瑤象個委屈的孩子,緊緊的縮在冷俊的懷里,放聲大哭:“嗚嗚……壞蛋!把我扔在這……我好害怕……再不要理你了……嗚嗚……”
路瑤的依賴讓冷俊很受用,他動了動嘴角,隱忍著笑意,脫下外套將路瑤涼冰冰的身體裹緊,一貓腰抱起她,柔聲說:“好了,咱們回家了,不用怕了。”
冷風看著冷俊那柔和的表情,忍俊不住,輕輕的笑起來,看來冷酷的少爺只有少夫人才能降得住,這以后可是有好戲看了。
回到家,冷俊吩咐阿迪婭:“弄點吃的,這傻丫頭的肚子一個勁的叫呢。”阿迪婭微笑著和吳媽準備宵夜去了。
冷俊將路瑤抱回房間,坐在床上,依然將路瑤抱在懷里,他故作嚴肅的冷下臉說:“以后還敢亂跑出去不?”
路瑤偎在冷俊溫暖的懷抱里好舒服,她動了動身體,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更緊的貼著他。冷俊見路瑤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問你呢,以后還亂跑不?”
路瑤撩起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忽然,小嘴一撇,毫無預見的淚水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這倒把冷俊嚇了一跳,“怎么又哭啦?是不是餓了?還是哪不舒服?”他忘了剛才說的話,忙柔聲問。
“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看見我就煩嗎?干嘛來找我?嗚嗚……”路瑤委屈的哭訴著。
“誰說討厭你啦?”
“就是你,就是你,嗚嗚……既然你看見我就煩,那我消失好了,不讓你看見好了。”路瑤孩子氣的扭了扭身體,卻是向冷俊懷里又縮了縮。
“我什么時候說啦?你聽錯了吧。”冷俊一副無辜的表情,耍賴似的說。
“你就是說了,你就是說了,你還狡辯。”路瑤不服氣的瞪圓了眼睛,櫻桃般的小嘴嘟嘟著,象一只要斗架的小公雞。
冷俊猛的伏下頭,使勁吻住她嬌嫩的雙唇,將她的控訴堵在她的喉嚨里。
“唔……”路瑤象征性的掙扎著,卻被冷俊箍得更緊,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嘴,眼底燃燒著寵溺和疼愛,路瑤抗議的眨著眼睛,緊繃的身體卻已經在他的柔情下慢慢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