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一棟別墅里,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正臉色陰沉的坐在書桌后面,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他在莫家排行老三,名叫莫云騰,名義上來說是沐清歌的舅舅,當年莫蕓出的事情就是他和其他人聯手做的。
“你們不是告訴我說這次一定會成功嗎?為什么這次不但沒有成功還撞錯了人?你們知道里面坐的人是誰嗎?現在怎么辦?”莫云騰拍著桌子額頭上青筋暴跳,他現在本來就夠煩的了,這些人還不讓他省心一些。
“對不起,三老爺,我們這次本來就要成功了,在上一個十字路口的人明明看見了是沐清歌的車隊先過去,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到了下一個十字路口,就變成了白家的車子先過去。”那人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似乎是害怕莫云騰一樣,這些年他跟在莫云騰身邊做了不少事情,他也知道莫云騰不少事情,如果他一旦對莫云騰沒有用處了,恐怕這個人會第一個除掉自己吧!而這幾次他接連失手,莫云騰心里肯定對自己產生不滿了。
“你還知道你撞的是白家的車子啊?那你肯定也知道里面坐著的是白董事長吧!白家在國內的勢力可不差,他們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惹了他們家的人別說我不保你,我現在是自身難保。”莫云騰將自己書桌上擺放的那個筆筒狠狠的扔了出去,剛好砸在那人的額頭上,一行鮮血從那人的頭上流了下來,但是那個人似乎沒有察覺一樣。
“三老爺,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我,我真的是無意的,白家的勢力不僅在國內很大,在國外也認識很多人,我能逃到哪里去啊。”那人說著就給莫云騰跪了下來,他家里還有老婆和孩子,白家的手段他也不是沒聽過,要是他們只針對自己還好說,可是他們一定會把自己和老婆孩子一起除掉的,現在能幫他的就只有莫云騰了。
“看在這么多年你幫我做了這么多事的情況下,別說我沒幫你,這些錢你拿去,有多遠走多遠,以后都不要再回來了,趁著白家的人還沒有查出來趕緊走,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么多了。”莫云騰像是準備好的一樣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卡扔給了那個男子。
那男子撿起卡看著莫云騰,他這是要和自己斷絕一切關系?可是現在他拿到錢又有什么用,他要的是一張保命符不是錢,拿了這錢只怕他自己有命拿沒命享啊。
“三老爺,我辛辛苦苦的幫你做了這么多事,清除了這么多的異己,事到如此,你是要棄我于不顧嗎?”那男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進了莫云騰的書桌,他現在反正都是個死,為什么不弄個魚死網破?
“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別亂來。”莫云騰看著眼前的男子朝自己走了過來,心中不由得一陣害怕,雖然這么多年他殺過那么多人,但是都是吩咐別人去做的,要是現在這個人對自己動手,他估計真的要死在這間書房里。
“我亂來?莫云騰,我辛辛苦苦的為你做了這么多事,到頭來你就是這么對
我的,我要你的錢有什么用,我要活命。”男子朝莫云騰撲了上去,正要掐上莫云騰脖子的時候,只聽見書房里一聲槍響,男子驚恐的看著莫云騰,身體緩緩地朝后面倒了下去。
只見大量的血從他身后流了出來,在他心臟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槍洞,那正是剛才莫云騰開槍打中的位置。
莫云騰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臉上帶著絲冷笑,每天和他們這種人打交道他難道還不能做點防備嗎?要不是靠著這把手槍,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聽到槍聲破門而入的保鏢在看見地上倒著的尸體時,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就像是見多了一樣,莫云騰一邊收起槍,一邊吩咐那些保鏢讓他們把這個人的尸體拿去做花肥,可不能讓白家的人找出來是他吩咐人去做的,平時他就通過聯系這個男的吩咐下面的事情,現在這個男的一死,他的身份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在白家的別墅里,白暮雪正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哭哭啼啼的母親,這些年來白家的家族事業都是由白董事長和白暮雪在一手打理著,白夫人則是在家里做著一個家庭主婦的本分,而她的哥哥和妹妹一個在療養院里一個則是在精神病院里。
“暮雪,你說該怎么辦啊?你爸爸他只是出去談一筆生意,怎么就會遇到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仇家前來尋仇啊?要不然也不會撞的這么慘啊。”白夫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著白暮雪,在家里她不敢大聲的說話,因為她怕,令她最害怕的人不是白董事長,而是她的這個女兒白暮雪,雖然她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就是怕。
“媽,你放心爸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白暮雪從始至終就說了這么一句話,仿佛出事的人不是她的父親一樣,和她毫無干系。
“暮雪,你看這次你爸爸走得這么匆忙,尸體都殘破不堪了,要不讓他們回家來送你爸爸最后一程好不好?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了,我很想他們,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發發善心好不好?”白夫人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懇求,對于讓白暮雪的兩個兄妹回家,她已經想了很久了,可是一直沒有得到白暮雪的同意,而白董事長一直都是站在白暮雪那一邊的。
“媽,你說這話怎么讓人覺得我不喜歡他們一樣?是我逼迫他們的嗎?媽,平心而論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對你很孝順的,我對他們也很好,送他們去的醫院都是國內最好的醫院,你還要我怎么樣?難道要讓外面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白家的丑事嗎?他們是我白家的恥辱。”白暮雪冷冷的說道,要不是自己當年先下手為強,他們可能現在就已經在和自己爭奪位置爭奪遺產了。
“不是,這些年來你都沒有見到他們,你爸爸也沒有見過他們,就讓他們回家一趟吧,等送走了你爸爸,我就讓他們回去好不好?”白夫人苦苦的哀求著白暮雪,他們雖說病了,但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媽,
我不想見他們,他們并沒有為白家做過什么,我相信爸也不想見到他們,至于你,我記得昨天你才去看過他們,我說得不錯吧!你每個星期都去的,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想見到他們了,要是這次他們回來,以后有可能你就見不到他們了,你說你是想這次讓他們回來給我們白家丟臉,還是以后天天去見他們?”白暮雪抬起眼簾看著白夫人冷冷的問道。
“你,白暮雪,你都把他們害成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他們?為什么?你就是個冷血動物,你沒有感情。”白夫人終于忍受不了一樣的對白暮雪吼道,她這樣的態度似乎也在白暮雪的猜測范圍當中是,所以白暮雪并沒有任何的吃驚。
“你說夠了嗎?你要是說夠了就好好的打理一下家里的事情,爸的葬禮如期舉行,到時候會來很多的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一個完好如初的白家放到他們面前,只要有我在,白家就不會倒,不管是誰動的手,我都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然后將他碎尸萬段。”白暮雪站起身看著白夫人說道,眼睛里竟是一片冰冷。
從小開始,母親最喜歡的孩子就不是自己,她只喜歡哥哥和妹妹,永遠都是忽視自己,連爸爸都是那樣,所以從小開始她就明白一個道理,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去搶去奪,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天生就屬于自己的,她只有靠著爭奪才能從別人的手里拿到不屬于自己而自己又特別想得到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她這些年經歷了什么,為了讓父親全心全意的培養自己,她親手除去了對她最有競爭力的兩個人,后來果然父親開始重視起自己,還聽自己的意見將他們送走了,家里只剩下自己一個孩子,可是自己依舊得不到母親的愛,父親的愛似乎在自己將那兩個人送走的那一天就不見了,父親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一個繼承白家最好的工具,所以這些年來她都是以工具的身份活下去的,這樣也好,她也不必再為了感情而受到牽連,從而影響她的判斷。
“白暮雪,你難道就真的不為你父親為我考慮一下了?”白夫人在白暮雪的身后大喊道。
“我怎么沒為你們考慮,我允許父親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允許你天天去看他們,你還要我怎么樣?我很累了,爸爸的喪事不能出任何問題,客人看到他們會覺得很好笑的,所以他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對了,忘了給你說一件事,現在白家就只能靠我了,要是我哪天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白家就會破產,他們連現在的待遇都沒有,你是希望他們去街上要飯還是想讓他們繼續待在醫院里享受著很好的環境?”白暮雪突然回過頭笑著看著白夫人說道。
聽到白暮雪的這句話,白夫人的心此刻就涼了下來,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是在威脅自己,要是自己執意接他們來,到時候白家就會垮下去,他們就是整個白家的罪人,天啊,白暮雪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怕了?她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