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被推開之后,還是走到了兩個人中間,一副就要跟雪晴杠上的表情。
柳雪晴不想要和這種無恥下流的女人比,轉(zhuǎn)身就走。凱瑟琳還是和剛剛一樣,一把抓住了雪晴的手腕兒。這次尖利的指甲指甲掐進了雪晴的肉里,頓時就有血滴下來。
周圍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發(fā)出一陣唏噓聲,然后就是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來。凱瑟琳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這個女人的胳膊被弄破了,還流了這么多的血,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這么做了,她也不打算就這么放開。
“你說走就走,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柳雪晴卻微微的笑了,看著凱瑟琳明顯經(jīng)過修飾的臉龐,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有些鄙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兒,還有地毯上明顯的紅色印記,臉上絲毫沒有痛苦的神色。
“是嗎?如果我沒有禮貌的話,那么,我向你道歉。不過,現(xiàn)在能夠麻煩你松開我的手了么?我需要處理傷口。”
柳雪晴說的很溫和,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絲毫不在意傷口傳來的痛楚的表情讓所有的人都心生敬佩,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夠不生氣不慍怒,這樣的氣度更是讓大家都滿心欣賞。
這樣的對比之下,還緊緊的抓著雪晴的收的凱瑟琳,在所有的人的認知里,已經(jīng)變成了沒有禮貌,心高氣傲,一點兒社交禮儀都不懂的嬌貴的大小姐。
凱瑟琳這個時候才不得已松開了雪晴的手,而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人群后面的醫(yī)生則馬上走過來給雪晴包扎。
血本來出的就不多,所以很快就止住了。但是因為凱瑟琳的指甲上涂了很多的東西,醫(yī)生解釋,指甲里面會有很多細菌,而且指甲油若是殘留在里面,會對身體造成影響,所以當場進行了酒精消毒。
傷口被滴上酒精的感覺,大家都知道不好受,但是雪晴還是那樣似乎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的樣子。
柳雪晴其實不是不痛,她只是不善于在這么多的人面前露出太多的表情。她是那種典型的公式化辦公的人,連表情都很公式化,什么時候要微笑,什么時候應(yīng)該皺眉頭。她不像諸譯言那樣隨便的面對全部的狀況都只用一個表情來應(yīng)對。
所以凱瑟琳看著雪晴的那個樣子,看著周圍的人都非常鄙夷的看她,她怒了。
她走過去狠狠地扯了一把雪晴手上的紗布,剛剛已經(jīng)止住血的地方現(xiàn)在又開始滴滴答答的流血。
柳雪晴的耐心和好脾氣徹底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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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雪晴經(jīng)商的這幾年,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雪晴雖然精明,但是事實上是一個非常好脾氣的人,就算是別人跟她發(fā)脾氣,她也很少和別人發(fā)脾氣。這一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雪晴變臉的瞬間。
柳雪晴讓侍者將自己的手包拿來,然后在大庭廣眾之下,沉著臉報了警。很快凱瑟琳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警察,但是警察們自然都知道凱瑟琳的父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他們自然不敢隨便就把凱瑟琳抓走了。
但是,事實上雪晴也不好惹,畢竟柳氏也是非常大的集團,而且在當?shù)匾彩嵌Χτ忻模前蜒┣缛腔鹆耍峙乱膊换芈湎率裁春孟聢觥6疫@件事情明顯就是凱瑟琳的錯,警察都不敢隨便抓人了。
警察這邊左右為難,雪晴也看得出來,她本來是打算讓警察就這么走的,但是凱瑟琳這個時候卻大肆表演起來。
旁邊的諸譯言一直都看著,沒有動手,也沒有喊停。他知道現(xiàn)在他喊停也沒有用,而且那樣反而會讓雪晴誤會,但是要是直接幫雪晴,恐怕凱特那邊就不好交代了。而且,他相信,雪晴的聰明才智,完全足夠應(yīng)對這件事情了。
只是,看著雪晴不停在滴血的手腕兒,很心疼。
該死的凱瑟琳,要是有一天將那個凱特弄垮了,第一件事情就讓凱瑟琳死無全尸。
凱瑟琳開始上躥下跳,對著警察破口大罵。剛剛本來還左右為難的警察,這個時候都開始向著雪晴。
“你們這些個吃閑飯的,不知道我的爹地是誰么?你們敢抓我,是不是不想干了?下流胚子!看著我干什么?告訴你,小姐我可不是什么隨便就能夠讓你看的人……”
凱瑟琳想到什么說什么,現(xiàn)場很多人都忍不住開始樂起來,但是有憋著不敢讓凱瑟琳看到。
柳雪晴終于是有些看不過去了,走到那些警察面前,溫和的說:“你們先回去吧!對不住了,讓你們遭這份罪,還要莫名其妙的挨罵。”
那些警察感恩戴德的說了謝謝之后,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這里,生怕身后的凱瑟琳再罵什么出來。
警察走了,凱瑟琳看著雪晴更加礙眼了。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對著干?我告訴你,你別眼里放不下我,我爹地可是世界首富,說要把你怎么樣了,可就真的把你怎么樣了。你最好是小心一點兒。”
柳雪晴笑笑,對凱瑟琳點點頭說:“謝謝凱瑟琳小姐的提醒,我會小心的,謝謝!”
凱瑟琳馬上跳腳:“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賤女人!”
這一句一出不好,剛剛雪晴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表情馬上就變了,諸譯言的表情也變了。
諸譯言走過去正打算給凱瑟琳一個巴掌的時候,就聽見噗地一聲,凱瑟琳的頭上全是紅色的酒水。
柳雪晴將手里的酒杯優(yōu)雅的放到旁邊侍者端著的托盤上,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大方的面對著狼狽的凱瑟琳。
凱瑟琳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雪晴,然后就要撲上去,但是被諸譯言一把拉到了旁邊兒去。
這些事情真的弄糟了,但是,雪晴心里感覺很舒服。
這個女人,從十年前開始,已經(jīng)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兩次傷口了,不光是本身就易怒的諸譯言,連好脾氣的雪晴都不能夠忍受了。
柳雪晴索性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
“凱瑟琳小姐,這杯酒算是我敬你的。你已經(jīng)在我的身體上留下兩次傷口了,我絕對不會允許第三次了,所以,剛剛你說的話,我也原話奉還給你,我要要把你怎么樣了,可就真的把你怎么樣了,你最好是小心一點兒,啊,要比我更加小心才好。這是你第二次惹怒我,沒有第三次了。”
凱瑟琳一邊抹著臉上的酒水,一邊瞪著雪晴,剛剛還氣勢凌人,現(xiàn)在卻像是一條落水狗一樣狼狽。
凱瑟琳被侍者拉到了樓下去換衣服,而本身就住在成越酒店的凱特,很快就來到了頂樓的大廳里。
凱特的出場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剛剛還眉開眼笑的眾人,在看到凱特的一瞬間,就禁了聲,等待著凱特的下一步動作。
凱特就像是一個皇帝一樣,他到達的地方,都會有人發(fā)出仰慕而敬畏的贊嘆聲。
他并沒有穿著禮服,簡單的穿著休閑服站在眾人的中間,雖然已經(jīng)年老,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和榮耀,他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閃耀,都要萬眾矚目。
他走到哪里,人群就主動分開,形成一個走道。走道的盡頭,是大大方方的站立的雪晴。
“你好,美麗的李小姐,有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聽說過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為傳奇的女人,你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迷人的氣質(zhì),讓每一個紳士都沉醉不已。”
凱特故意用非常純正的英語說出這段話來,還對雪晴行了一個吻手禮。
凱特的調(diào)查中,雪晴從來都不用英語談生意,所以凱特現(xiàn)在雖然表現(xiàn)的非常紳士,但是事實上,他就是故意來侮辱雪晴的。
但是,非常出人意料的是,雪晴微微一笑,用純正的英國腔兒對凱特說:“凱特先生,謝謝您的贊美。有關(guān)于您的事跡,我也聽說了不少,你就是業(yè)界的奇跡,是商界的皇帝,我相信,你以后也會繼續(xù)創(chuàng)下許多輝煌的事業(yè),就算是百年之后,也將會是人們贊揚和仰慕的耀眼之星。”
柳雪晴的話一出口,凱特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被雪晴識破了。他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換了姿勢重新開口,只是這次,他用的是法語。
“有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我想雪晴小姐還欠我一個解釋。雖然我的女兒是剛剛找到的,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對她的寵愛,如果你這樣侮辱她,恐怕就相當于是侮辱了我。”
柳雪晴還是笑著回答他,也用了口音純正的法語:“凱特先生也欠我一個解釋,有關(guān)于你的寶貝女兒今天對我的無禮,也高聲的辱罵。您要是覺得我說的都是欺騙您的話,您可以問問現(xiàn)場任何一個人,如果今天我說謊了,那么我愿意那柳氏全部的股份來跟你道歉。”
柳雪晴的話就像是扔下了一個炸彈,現(xiàn)場都沸騰了起來。
柳氏全部的股份,業(yè)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柳氏就是雪晴一手創(chuàng)建的,當年諸靜志占著柳氏三分之一的股份,但是后來諸靜志去世的時候,雪晴接手了諸靜志在柳氏的股份。
到現(xiàn)在為之,雖然柳氏有很多人繼續(xù)融資,但是目前雪晴還是占著柳氏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擁有了雪晴的股份,就相當于擁有了這個柳氏。就算是對于世界首富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