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后雪晴真的有一天要從這里搬出去了,也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有一天雪晴真的還是要回到諸譯言的身邊了,也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那天教堂的事情再來一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里面的聲音消失了,醫(yī)生推門進來,開門的聲音瞞也瞞不住了,凱特只好和醫(yī)生一起走進雪晴的房間。
醫(yī)生和凱特顯然是從兩個方向出現(xiàn)的,雪晴和小非一下子就明白了凱特剛剛是呆在那里。雪晴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被凱特聽見了,感覺很不好意思。而小非則是想到說不定凱特聽見了他和媽媽的談話,覺得有些氣憤。
有點兒尷尬,不過,凱特還是很大方的走上去握住了雪晴的手。
“謝謝你雪晴!”
柳雪晴尷尬的把手抽出來,搖搖頭。
醫(yī)生站在旁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說話,但是,要是在不檢查的話,可能就到中午了。
“咳咳……”
醫(yī)生故意咳嗽一聲,算是提醒。
凱特和雪晴兩個人都醒過來。
凱特站起來,讓出來地方給醫(yī)生,自己走到雪晴床尾的位置,看著醫(yī)生給雪晴做檢查。
醫(yī)生把隨身攜帶的小箱子打開,拿出來聽診器,血壓計等等很多醫(yī)療器械,一個一個的放在雪晴的身上使用。
柳雪晴的眼睛和舌頭都已經(jīng)被翻看過之后,醫(yī)生終于得出了結(jié)論。
“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需要多補補,最近睡眠情況應(yīng)該也不好,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不能夠進行藥物治療,所以盡量多吃一些補身體的東西,但是不要大補,會虛不受補,達到相反的效果。病人的心態(tài)需要調(diào)整一下,睡眠不足太容易影響身體健康了,必要的話,可以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現(xiàn)在胎兒也不穩(wěn)定,最近最好是臥床休息,否則很容易造成小產(chǎn)和滑胎,對病人的身體也不好。而且現(xiàn)在病人的身體情況也不適合做引產(chǎn),所以說這個孩子一定要養(yǎng)的健健康康的,連同病人的身體也是。”
醫(yī)生走了,雪晴第一反應(yīng)就是坐起來,躺著被凱特看著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但是,雪晴剛剛把手撐在床上要起來,身體就被凱特又溫柔的按回了床上。
“醫(yī)生說的話你沒有聽見么?要臥床休息,不能下地的。”
柳雪晴有些無奈,想了想說:“那我洗臉刷牙怎么辦?”
一分鐘之后,凱特端來了一個小盆子,還有牙剛牙刷。
柳雪晴坐在床上刷完了牙,洗完了臉之后,對凱特真的是徹底的佩服了。實話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醫(yī)院之外的地方,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待遇。很尷尬,真的很尷尬。
尤其是,凱特端著盆子看著雪晴刷牙的表情竟然會那么的自然,就好像,就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的。
看樣子是挺期待她在他面前做這種事情的,要不然怎么會一點兒尷尬都感覺不到呢?
最后還是小非實在是受不了了,走過去把雪晴吐了牙膏沫兒的盆子接過去拿到衛(wèi)生間倒了,然后鄭重其事地跟凱特說:“我媽媽上廁所怎么辦?你不可能也讓我媽媽在房間里面上廁所吧?這些事情,媽媽自己也能夠做的。以后不用這樣了!”
雖然在房間里上廁所這話說得雪晴有些心理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說,小非的話簡直是就是說出了雪晴的心聲啊。
凱特詢問的眼光放在了雪晴的臉上,雪晴連忙點點頭,表示同意小非的觀點。
這件事情總算是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的太陽還很大,但是雪晴的房間里太陽光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而雪晴現(xiàn)在懷孕了,確實也應(yīng)該多曬曬太陽,就算是天氣很熱。
小非說的凱特沒有辦法伺候雪晴在床上洗臉刷牙之后,就打算讓雪晴搬到小非的放進去。
“不行!”
這是小非的態(tài)度,而且很堅決。
開玩笑,小非是故意選了那個房間的。要不然,凱特什么時候進了房間,他在里面說不定都不知道,而媽媽就睡在外面,凱特一開門就能夠看見,這不是很危險么?
“雪晴需要曬太陽,難道你不想要讓你媽媽變得健康么?”
“媽媽需要曬太陽的時候,來我的房間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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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不可以下床,她要臥床休養(yǎng)!”
“總共走不到二十步,實在不行,我會讓女傭來幫忙的!”
“那也不行!”
“我不同意!”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不讓一步。
柳雪晴看不下去了,兩個人誰都不說話的時候,雪晴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嘴。
“我也不同意!”
此話一出,兩個人刷一下目光就齊刷刷的轉(zhuǎn)到了雪晴的這邊。
兩個人的表情都是驚訝,不過凱特是怎么會這樣的驚訝,而小非是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驚訝。
柳雪晴沉吟一會兒,解釋說:“我這個房間也有陽光,曬太陽什么的,每天只要一兩個小時就已經(jīng)足夠了。這個房間里的陽光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根本就需要換房間。小非和我都挺喜歡各自的房間的,要是再換了,還需要重新適應(yīng)多麻煩。”
柳雪晴都這么說了,就算是凱特不愿意還能怎么辦?只能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凱特和小非兩個人也暫時不在互相看不對眼兒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兩個人幾乎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有時間就坐在雪晴的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雪晴。
凱特因為公司里還有事情所以沒有辦法真的一直都盯著雪晴,但是小非完全可以。小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從學(xué)校里退學(xué)了,所以完全有時間全天盯著雪晴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雪晴下床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剛剛掀開身上的毯子下床,凱特和小非兩個人就條件反射的刷的一下站起來,齊刷刷的站到了雪晴的面前,一個人抱著雪晴的一只胳膊。
應(yīng)該是要扶著雪晴去洗漱!
柳雪晴心想,又來了!
諸譯言派過去盯著雪晴人已經(jīng)守了整整三天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雪晴還曾經(jīng)出來過上班之外,剩下的時間雪晴都是在別墅里面過的。
盯著的人從窗口偷拍了雪晴躺在床上,而凱特站在床邊的照片,因為是在二樓,所以拍的照片很清晰,諸譯言甚至能看到纏在凱特的手上的一撮發(fā)絲。
柳雪晴之前因為受了刺激,所以不肯說話的事情,諸譯言都知道,但是在照片里面,諸譯言分明看到雪晴再張嘴說著什么,雖然看不到凱特的表情,但是,凱特一定是非常高興的吧!
諸譯言覺得嫉妒,因為凱特,因為不肯對自己說話不肯給自己任何表情的雪晴卻跟凱特說話了。
照片很多,因為雪晴根本就不出別墅,所以照片都是從窗口偷拍的。雪晴起床之后,凱特和小非還有一位醫(yī)生在床邊,三個人對著雪晴的身體做了一堆動作之后結(jié)束。然后凱特和小非會一人一邊兒胳膊的扶著雪晴進衛(wèi)生間。
吃飯的時候也是兩個人一人一邊的陪著雪晴吃飯,照片甚至拍到雪晴給凱特夾菜的動作。晚上睡覺的時候,凱特站在窗邊拉窗簾的樣子也被拍了下來。
可是,為什么凱特會給雪晴拉窗簾兒呢?
難道說是他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
三天的照片里都有凱特早晨穿著睡衣站在雪晴床前的畫面,還有晚上凱特穿著睡衣給雪晴拉上窗簾兒的畫面。這樣明顯的證據(jù),由不得諸譯言不這樣猜測了。還以為雪晴真的不會接受凱特呢,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而且,看起來不光是雪晴接受了凱特,就連小非也是。要不然為什么小非會和凱特兩個人同時扶著雪晴進衛(wèi)生間呢?
還有,雪晴看起來臉色還可以,為什么這兩個人要這么小心翼翼的呢?難道是雪晴得了什么重要的病么?雪晴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會不會是真的不能夠下床?
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奇怪了,而且不管怎么看凱特都好像是和雪晴住在一起的樣子。
越是看照片,諸譯言就越是確信雪晴已經(jīng)和凱特在一起了。
諸譯言非常氣憤的將手里的照片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然后一把把桌子也掀翻了。
總裁辦公室里傳來的巨響實在是太明顯了,秘書室里的秘書實在是沒有辦法不當回事兒了,只好認栽的跑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去輕輕的敲敲門,希望里面沒有聽見最好。當里面?zhèn)鱽碇T譯言的聲音的時候,秘書心肝兒都顫了一下。
“進來!”
推開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倒在地上的茶幾。
茶幾是全玻璃的,秘書還記得上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它還是正面朝上而且,全身完好。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倒扣過來,最重要的是零部件都不全了,表面上的玻璃雖然看起來還比較完整,但是已經(jīng)從左上角到右下角,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看來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秘書還愣著,總裁大人諸譯言就已經(jīng)發(fā)話了。
“找人把桌子弄出去,再換一個新的回來。”
秘書剛剛要出去,總裁突然又喊了一句:“等等……要換一個一模一樣的!”
秘書覺得奇怪,下意識的看了總裁的臉一樣,緊接著嚇得花容失色,喊了一聲“是”之后,馬上就屁滾尿流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