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百萬的支票!拿著錢后,立刻離開中國,以后不準再踏入半步!”一間廢舊的倉庫外,蕭雯靜壓低了帽檐低著頭對著眼前的男人說著。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對了,那個女人被我送到了一個小國家,以旅游為主,人口流動量相當大,所以你可以絕對放心!”邊說邊接過支票,猶豫了下接著說道:“軒轅旭可是不吃素的人,你自己小心!”
說完,人轉了彎就不見了身影。
“不是吃素的?是,素的東西他吃不來!”喃喃自語道。
拉高了衣領望了望四周,蕭雯靜絕然而去!——
海邊——
第七天了,一個星期的極限早已過去,望著依舊浩瀚而平靜的大海,軒轅旭再次落淚。
“然,你就算想走,怎么能連最后一面也不讓我見呢?”軒轅旭的聲音已嘶啞的聽不出真聲。
身后,站著倪浩、義天、艾睛菲、王磊四人,她這世上最親的朋友!
“然,宋姨沒來,我不敢告訴她,你……”艾睛菲說了一半,人就暈了過去,忘了這是今天第多少次了,忘了這是這一個星期第多少次了,王磊動作熟練的為她掐了人中,好一會,人才醒過來!
喪禮很是簡單,一張水床上放滿了百合,軒轅旭說她喜歡這個!
上面是吃的,用的,全是李筱然平常最喜歡的,握了握手中的“希愛”,軒轅旭準備上前將它放入,卻被身后的艾睛菲拉住了!
“這個,是她留給你的!”她知道軒轅旭懂她的意思。
手收回,顫抖地解開船的繩索!
望著它一點點地飄離,軒轅旭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在跟著飄,當船不見了蹤影時,他知道自己的心已徹底被帶走!
轉身抱起跪在地上的李憶,軒轅旭毅然的轉身,這個地方,他不敢再逗留片刻!
轉身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冷地似乎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你來做什么?”望著站在玄觀處的蕭雯靜,軒轅慧子甚是不客氣的問道,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出現,意思未免太明顯了!
“慧子,你怎么說話呢?”從身后拉扯了下軒轅慧子,何琳臉上帶著歉意的望著蕭雯靜笑了笑,心底雖是對李筱然的突然離去,心痛不已,可是……
想著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虧欠了眼前的人,也就不好意思任由軒轅慧子胡鬧下去。
上前,小聲地說道:“雯靜,你是來找旭的?那你還是回去吧!這半個月,他除了去公司,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除了小憶,任何人都近不了身,我看,你也別去碰一身灰了!畢竟筱然的死對他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何琳語氣盡量婉轉的解釋著。
“阿姨,我知道自己現在來,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其實那天回去后,我想了很久,她或許是對的,對于旭,我得到了他的人,終究也是得不到他的心,所以……有些東西我想我也該放棄了吧!她才是適合旭的人,只是,沒有想到,她盡會出了這樣的事!”說著,蕭雯靜清淚溢出,配上臉上的悲痛,盡有幾份真實。
輕拭了下淚水,蕭雯靜接著說道:“阿姨,我這次來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來看看他,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不上去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他吧!”沒再說什么,蕭雯靜靜靜地轉身!
臉上的表情除了悲痛和同情再無摻雜別的情愫,看得何琳和軒轅慧子都是同樣一楞。
“這孩子,也算是通情達理之人”何琳望著已關上的門,這樣說著。
“哼,這點小計量,也敢拿出來現!”軒轅慧子則是在心里這樣來了句,要不是有很多當事人可以證明,嫂子的確是自愿的跳下海去的,她都快懷疑這些是不是這個女人刻意安排的!——
赫爾利國浪鶴酒店——
“臭小子,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一天一個女人的換,居然還送別人豪華游輪,我……”浪鶴酒店總裁辦公室,江鶴,酒店的前任董事長,顫抖著手指著自己孫子正在大發雷廷道。
“爺爺,你就不要生氣了嗎?不就是一艘游輪嗎?值不了多少錢的?”江宇,酒店現任董事長,正拉扯著江鶴的胳膊,小孩子氣的撒著嬌,他知道自己的爺爺最受不了自己這樣的。
只是,看著那江鶴那絲毫無變化的臉色,他知道,這次,恐怕真的是自己把事情玩大了!
“不就是一艘游輪?宇兒呀?你怎么就這么不成氣,你不知道你現在這些錢都是怎么來的嗎?都是你父母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你居然……”江鶴說到最后,已拿起身旁的椅子像江宇身上砸去,面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躲閃過飛來的椅子,江宇邊躲邊說道:“我知道是他們用生命換來的,可是……可是他們不就是賺來給我花的嗎?都已經死了的人了,難不成,我還能花了嗎?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為了這個事來打我!”拉了下有些皺起的衣頷,江宇大驚小怪的望著江鶴。
舉起的椅子被砸在了地上,江鶴臉色青黑的望著這個被自己一手寵大的孫子,臉上全是悔恨之意,今天這樣,又能怪誰,還不是自己當初見他年少喪父母,一時心疼給寵成這樣的!
跌坐在沙發上,望了望天空板,望了望這偌大的辦公室,再看了看眼前吊兒郎當的江宇,江鶴捏緊了拳頭,看來,再不下點狠招,這個孫子遲早會被自己害死。
“老黃!”大聲地叫著門外的管家。
“老爺,我在!”老黃看了看滿地的碎木屑,搖了搖頭,這是今年第幾次了,老爺只要每次一過來,就會出現一次這樣情況。
“把他所有的信用卡全部凍結,發令下去,若是有人敢私自借給他一分錢,我江家與他勢不兩立,然后把這個臭小子拉到樓下的客房部去,從服務員做起,另外,你去交待下面的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若如有人敢對他尋起私來,立即開除!大小不論!”江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這番話,讓江家唯一的獨苗去受那種罪,不是事情到了逼不得已的狀態,他又如何恨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