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點(diǎn)二十分,窗外的燈光開始節(jié)次點(diǎn)亮起來,往外面看一眼,五顏六色的燈光有種漫天星光落下人間的感覺。
外面的車輛也多了起來,一輛接一輛的停在大宅外,記者們的閃光燈不斷閃著,就連她站在屋裡的,也可以感受到大門前現(xiàn)在是有多熱鬧。
木槿知一直告訴自已不要緊張,可親眼看到這種浩大又轟動的場面,她還是避免不了緊張,掌心開始微微冒出汗。
她不是沒有想象過今晚會是什麼場面,也在心裡做了非常多的心理準(zhǔn)備。
但想象是一回事,此刻身臨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生23年,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高大上的宴會,而且還是以東方墨未婚妻的角色參加,她頓時有種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什麼也不懂、什麼也好奇,然後又壓力山大的感覺。
木槿知不由得把手伸進(jìn)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想掏出手機(jī)打電話給東方墨。
就算不能見面,聽聽他的聲音,說不定能緩和一點(diǎn)緊張的情緒。
才把手伸進(jìn)去,她的指尖就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好奇之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上次在孫院長房間找到的那個木盒子。
當(dāng)時她隨手放進(jìn)包包裡,都忘記拿出來放好。
上次只是粗略看了看,木槿知掂了掂手裡的盒子,再次打開。
反正她現(xiàn)在正閒著,找點(diǎn)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可能就不會那麼緊張的。
銀手環(huán)她上次看過了,木槿知直接取過錦囊打開,先是看了一眼裡面那張已經(jīng)發(fā)黃的紅紙條,上面寫著她的出生時辰,這些孫院長早已告訴過她。
以前還以爲(wèi)她的出生時辰是孫院長鬍亂說的,畢竟孤兒誰會清楚她真正的出生年月?
和紙條放在一起的是一塊碧綠的、有她手掌一半大小的玉佩,木槿知拿起玉佩,舉到燈光前,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這塊玉佩通體碧綠晶瑩,拿在手裡有股溫溫潤潤的觸感,就算她不懂玉器,也知道這是塊上等的好玉。
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嗎?
木槿知瞇眼,頭頂上瑩白的燈光照下來,她看著看著,突然覺得玉佩裡層的一團(tuán)碧綠正在慢慢移動。
她微怔,連忙擦擦眼睛再次細(xì)看,這次還沒等她看清楚,眼角餘光一閃,窗外有東西把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
彷彿是鬼使神差般,木槿知飛快兩步走到窗邊,伸頭望出去。
窗外除了不遠(yuǎn)處的閃光燈,就是一排蔥鬱的樹木,木槿知一眼就看到站在黑幽幽樹木下面的一抹透白身影。
隔得太遠(yuǎn),她也看不清楚那個是男是女,瞇眼努力看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她遙遙只看了幾眼,心裡突然涌上一點(diǎn)莫名其妙的悲傷,連鼻子也隱隱發(fā)酸。
那白色的影子似乎也在看她,似乎也很悲傷。
木槿知心臟不由得抽緊,握緊手裡的玉佩,飛快轉(zhuǎn)身往外跑。
她要弄清楚下面的人是誰?
結(jié)果,她才動了一下,那抹身影倏地消失不見,從出現(xiàn)到消失,只有短短的幾秒時間,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木槿知的幻覺。
她楞了片刻,想也不想地把上半身探出窗外,要再次找到那個奇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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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
突然一聲咒罵從身後傳來,還沒等她回過頭,腰間一個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扣過來,把她強(qiáng)勢從窗邊抱回來。
“你想死嗎?要不要我成全你?”
東方墨冷著臉,沒好氣對著她耳邊大吼:“知道這裡是三樓嗎?摔下去死不了的,但你會殘廢!”
他猜到這小妮子會緊張,百忙中抽了一點(diǎn)時間悄悄進(jìn)來陪陪她。
誰知道一推開門就看到她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只有右手抓住窗玄,連一邊腳也是懸空起來的,那隨時要掉下去的驚險樣子,差點(diǎn)沒把他嚇出心臟病。
“欸,別拉我啊?!?
木槿知掙扎:“我要找一個人。”
“找誰?!”
東方墨冷著臉,將她緊緊按在懷裡,確認(rèn)安全後,才抱起她往窗邊大步走去:“這下面黑壓壓的,除了樹木,誰會找死的蹲在那裡?!”
木槿知連忙攀著他的肩頭伸長脖子往下瞄,半響後。
“不見了。”
她沮喪地拉回視線,那個奇怪的人是徹底消失了。
“你要找的是誰?”
“不認(rèn)識的,”
木槿知搖頭,“我突然見到有人站在窗外看我,就對那人好奇了?!?
“確定是人?”
東方墨狐疑瞥她:“不是鬼?”
“唔……”
木槿知也不太確定,因爲(wèi)隔得遠(yuǎn),天色又暗:“我也不清楚?!?
“是人是鬼你都沒有看清楚,就連自已的性命也不要了!?木槿知,我該說你天真啊,還還該說你無知呢?”
被他冷著臉訓(xùn)了一頓,木槿知覺得好委屈,一言不發(fā)的背過身,不想理他。
“還不服氣了?”
東方墨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把將她轉(zhuǎn)過來,“還拿背影對著我?”
說著,他眼眸突然加深了幾分,直盯著她鎖骨。
爲(wèi)了方便,木槿知還沒有換上禮服,只穿著白色的寬大的浴袍,纖儂有度的白皙身材在領(lǐng)子口下面一覽無遺。
他雙手毫不猶豫地一把拉開她的浴袍,頓時木槿知光裸裸的身體呈現(xiàn)眼前。
“啊!”
身上涼涼的,被他炙熱的目光又望得熱熱的,木槿知條件反射的想把浴袍拉攏回來,東方墨卻是不讓。
“這個是懲罰,”
他拉緊她手腕,薄脣落在她胸前輕輕啃咬:“不聽話的下場?!?
“宴會快、快要……”
她在努力制止他的肆意狂獰:“快要開始了。”
“宴會開始很重要,可我要懲罰你也很重要。”
東方墨加深啃咬的力道,木槿知被他啃得小腿發(fā)軟,雙手要緊緊攀在他肩頭上,纔沒有摔下來。
“呵,”
東方墨眸色幽深,喜歡看到她渾身發(fā)軟依賴自已的感覺。
“宴會八點(diǎn)開始,”
他低眸看了一眼時間,薄脣掀起,一把彎腰抱起她走向身後的大牀:“我們還有十五分鐘。”
足夠讓他淺嘗一遍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