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真瘋了?”
安小雅是最驚訝的人了,她還想著要去找古妍妍算賬呢,這麼快就瘋了?!
“葉眉芳不會是故意這麼說,然後讓我們別再去找古妍妍算賬的吧?!”
“估計不會,”
木瑾知搖了搖頭,“她剛纔雖然板著面孔,不過眼裡的擔憂是真的。”
“是真的,”
葉艾開口道,“古夫人來找我的時候哭得很慘,如果不是妍妍真的出事可,她不會這麼傷心的。”
“啊,”
安小雅愣了愣,那她現在還要去算賬嗎?總不能找個瘋子算賬吧?
“瑾知,你覺得呢?”
“瘋了也不奇怪,”木瑾知湛清的眸光凝了凝,“古妍妍身上背上了太多陰債,看樣子是要還的時候到了。”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突然轉頭望向葉艾,嗓音輕盈的開口道:“對了,媽媽,東方墨正在樓上書房工作,要不要把他叫下來和您聊聊天?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吧。”
“阿墨在家嗎?”
葉艾邊說邊擡起腳步往樓上走去,“不用叫他下來,讓他忙吧。我去悄悄看他一眼就行了。”
“東方媽媽你好,”
青夢離還坐在二樓欄桿上,油膩膩的手朝葉艾歡快揮道,“你記住我了嗎?下次別忘了哦!”
“啊,你是小離,是瑾知的師姐?”
“對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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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知,”
眼看小離在和葉艾說話,安小雅悄悄湊到好友耳邊,“你把你婆婆支開幹嗎?”
“嘿嘿,”
木瑾知挑了挑脣,“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讓她聽到的。”
“什麼話?”
“你不是懷疑古妍妍瘋了這事嗎?”
木瑾知腹黑地笑了笑,“那我們就試驗一下啊。”
“誒,這個成!”
安小雅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我們要怎麼試驗?”
“她不是瘋了嗎?”
木瑾知意有所指的朝好友眨眨眼,“在霖市裡要是瘋了的話要怎麼做?”
安小雅靜了幾秒,隨即頓時領悟過來。
“啊!我知道了!”
瘋了的話那就絕壁要進精神病院了!
“是吧,”
木瑾知意會地笑了笑:“以古家那死要面子的性格肯定不會送古妍妍到精神病院檢查,”
所以葉眉芳才急著找爺爺。
“要是有精神病院的人主動上門,他們肯定會急瘋的。”
“我馬上去辦!”
安小雅一下子聽出她的意思,歡悅地往外跑,“這事包在我身上!”
現在只要是能擰死古妍妍的事,她就能辦得特別起勁。
“不錯哦,”
青夢離突然來到她身邊,單手搭上她的肩膀,“現在能想到這麼奸詐的點子了。”
“兵不厭詐,”
木瑾知手指輕鬆彈開她搭過來的手,“受到的教訓多了也要學聰明點。”
別說她奸詐,對於那種人來說不腹黑點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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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纔有病!出去!全部出去!”
一幢紅白相間的歐式別墅裡,傳出發瘋般的尖叫。
“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太太,”
站在前面的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勸道,“我們接到通知說你這裡有個人瘋了,我們也是循例來檢查一下,你能配合下嗎?”
“放屁!”
葉眉芳氣得連貴夫人的儀態什麼的都忘記了,直接當衆爆粗口,“我看你們是來找死的!知道這裡是誰的房子嗎?你們也敢隨便進來?!”
“不管是誰的房子,我們接到通知都要來看看的,”
醫生無奈地攤開手,“要是真的有精神病人以後鬧出了事誰能負責?”
更不用說背後叫他們來的人還是惹不起的。
“你纔是精神病人!”
葉眉芳聲音尖得接近失控,“我家妍妍纔不是精神病人!”
“啊啊啊!不要過來!!”
葉眉芳的話音剛落,別墅裡的二樓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是我害死你們的!不是我!”
葉眉芳頓時臉色大變。
“二樓叫的人是誰?”
醫生連忙追問:“是不是就是那個妍妍?”
“不關你們事!”
古妍妍厲聲叫道,雙手用力把人往外推,“你們再敢走前半步,我就告你們擅闖民宅!你愣在那裡幹什麼!?”
說著,她又轉頭對愣愣站在一旁的傭人大聲罵道:“還不來幫我推他們出去?!”
“哦?是是!”
傭人反應過來後連忙也跑過來:“我知道了。”
“夫人,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爲首的醫生也不肯走,一時間別墅裡充滿了喧鬧吵雜的聲音,活像市場集市。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一把嚴厲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反了嗎?敢在這裡吵吵鬧鬧的!”
“千嶽,你回來就太好了!”
葉眉芳聽到聲音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有人來我們家裡搗亂!”
“誰敢來我家裡搗亂?”
古千嶽雙眼一瞪:“不想活了嗎?!”
“就是他們!”
“你們是哪間醫院的?”
古千嶽瞪過去:“要想進我家裡,先叫你們的院長來見我!”
“可是……”
“可是什麼!”
古千嶽大手不由分說的一擺:“再說下去我就報警!到時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我,”
看他氣勢太強烈,醫生也不敢再待下去,只能離開。
“究竟是誰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的?”
大門關上,葉眉芳氣急敗壞的猛跺腳:“是誰那麼壞非要說我妍妍有病!?”
“你以爲外面的人都沒有耳朵嗎?”
古千嶽沒好氣的:“樓上那個整天又哭又叫的,誰聽到都知道她是瘋的!”
“你說什麼話?”
葉眉芳哭著撲上去打他:“樓上那個可是你如假包換的女兒!你這沒良心的連女兒也不要了嗎!?”
“你也瘋了嗎?”
古千嶽用力一把推開她,嘴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的女兒可不只她一個!”
葉眉芳渾身一震,瞪大眼睛張開嘴巴緊緊盯著他,彷彿不認識的一樣。
“古千嶽,”
好幾秒後,彷彿有過了一年那麼長的時間,她才呆滯地找回舌頭: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話都說出口了,後悔也沒有用,何況這段時間以來,家裡的糟心事太多,他也早就厭倦。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還有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