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萱很快就從走過了大門。
里面人的話幾乎沒聽到。
即使聽到了,她也不會怎樣。
這樣的話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不當回事。
人如果是為了聽別人怎么說才活著,那可是要累死了。
到了別墅門口,她先是按了幾下門鈴,見沒有人給她開門,便自己用鑰匙打開了門。
她進了門,轉身,準備關門。
“啊!”
她卻失聲地叫了出來。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后,無聲無息地。
是周宇墨。
“你怎么像個幽靈似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江月萱埋怨道。
周宇墨沒有說話,隨著她進了屋,那神情讓江月萱覺得有些陰沉。
他的眼睛不時在她的臉上掃過,似乎想看出什么。
江月萱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你沒心沒肺嗎?”
“……”
江月萱很委屈地看著他:“沒心沒肺能活嗎?”
“你怎么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江月萱還沒有明白周宇墨為什么要這樣問她。
周宇墨又不說話了,繼續用審視的眸光盯著她看。
江月萱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發毛。
“你這樣看著我,真的會把我嚇出心臟病。”江月萱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我怎么沒有看出你哪里怕我?”
周宇墨冷哼。
她會怕他?
怕他還會演出那樣的一幕鬧劇?
從他認識這個女人,就沒有看見她對他有過任何的害怕。
忽然,他很想這個女人的心里裝著什么。
周宇墨在公眾面前是個溫潤和藹的人,很有親和力。
否則,怎么會讓那么的女人為他著迷。
但真正的他卻是少言寡語,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漠然。
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了解他的個性,公司里那些可以直接和他接觸的女員工,連抬眸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江月萱當初剛和他結婚的時候,也是怕他的,不過,她很會掩飾。
她的武器只有一個。
那就是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是她從小就學會的道理。
生在那樣的家庭,有著那樣的父母,她用自己的笑容為自己謀求了一個溫暖的空間。
“大老板,你從早上起來就不正常,是不是有病了?”江月萱一臉的擔心,仿佛她真的是在了意。
她說著走到他的身邊,抬起胳膊去摸他的頭,神情一變:“呀,你真的發燒了。”
她的聲音變高,如同在訓斥他:“你有病也不說一聲,還自己往外跑。剛才打電話你也不說,我好給你去買藥。”
她說著便把他往屋里拉,想讓他躺下。
就在這時,周宇墨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用手捂著嘴,直接沖進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江月萱隨后跟了進去,為他拍著后背,語氣十分焦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病了?”
她的擔心不是裝的。
周宇墨平時很少有病,現在的樣子可以看出,他病得很重。
等周宇墨吐完,江月萱連忙用杯子接了冷水遞了過去:“漱漱嘴。”
“你出去。”周宇墨卻是冷著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