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醫(yī)院!
注視著床上的的海惠,尤烈進入沉思。想到剛剛醫(yī)生跟他說海惠暈倒是因為疲勞過度,身體過虛的原因,尤烈的心顫抖了一下,隱隱作痛著:為了海恩,她把自己的命都給拼上了。
其實尤烈并不是恰巧出現(xiàn)在尤氏的大堂里,而是他聽了特助匯報海惠近日在公司的情況。知道海惠每天都會加班到很晚,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晚下班了。即使是沒有相見,但想到與海惠同在一個空間里,那種感覺也是美好的。
四年前尤烈親眼看著藍瀾墜崖時,他方知藍瀾在他的心里是有多重要,只是他知道的太遲。要是他早知道自己對藍瀾的感情會如此的深刻,當年他一定會原諒藍瀾所犯下的過錯,也許今天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在跟她分離四年,又不能愛她的相比下,她欺騙、利用他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她以后是真心愛他的,那他還有什么好去計較的。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而這一次,海惠真的把他給傷透了,背著他去勾搭別的男人,對他來說這是多大的恥辱,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么接受得了這樣的她。即使還愛,他也不會再與她糾纏下去。
鈴……海惠包包里面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尤烈不假思索的把包包的拉鏈拉開,拿出手機一看,是少軒來電。
灼熱的心馬上變得冰冷起來,尤烈使力的一甩,手上的手機便被甩到了墻角處,一分為二。
目光重新移回到海惠的身上,尤烈的雙眸發(fā)出銳不可擋的利光。合著這些日子,她是跟這家伙在一塊的吧。她就這樣捉急,這樣迫不及待的跟這家伙在一起。想必,在她心里,他真的微不足道。
恨意漸升,尤烈不由得握緊拳頭。
“唔?”病床上的海惠終于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雙眼,眼睛眨巴眨巴的。當海惠瞥到旁邊的尤烈時,先是心頭一驚,接著使勁的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你沒看錯,是我。”尤烈看破海惠的疑惑,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海惠只記得她剛走出電梯沒幾步遠,接著就覺得一陣暈眩,然后就失去知覺了。看這白皙一片,想必她又回到了醫(yī)院里。
“你暈倒在公司,很不幸得讓我給碰上了。”
海惠想開口反駁,卻又被尤烈搶先說道:“頭不暈就可以走了,如果還暈的話你就繼續(xù)躺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尤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往門外邁去。
海惠動作利落的拿起側(cè)邊的包包,小跑的跟在尤烈的后面。她才不要再呆在這個藥味極濃又冰冷的醫(yī)院里。
走出醫(yī)院的大門,一陣冷風吹來,讓海惠不由得緊緊環(huán)抱著。
坐在路虎車上的尤烈,只
是置若罔聞的從海惠身上掃過,便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此刻尤烈的心情是極度矛盾的,他對海惠即愛又恨。他很想上前給嬌弱的海惠一個大大的擁抱,在這寒冷的冬天里,給予她溫暖。可只要他一靠近海惠,心里就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海惠對他的不忠,讓他遠離海惠。
這一刻,他似乎又掉進四年前那個欲罷不能的枯井里,過中的掙扎與痛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眼睜睜的看著尤烈開車離去的背影,再一次,他又這樣無情的把她丟下。
海惠在心里暗許:這個男人她不要了,即使她是愛他的,她也要不起。金瑩瑩說的沒錯,他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現(xiàn)在她終于體會到了金瑩瑩話中的意思,有了傷害便不會有幸福。尤烈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這樣的日子她怕了,也累了。每次看著尤烈背著她離去,她的內(nèi)心都是一陣刺痛。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對于這樣的刺痛,她承受不了太多次。
今晚,在尤烈狠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絕情離開的時候,她就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曾經(jīng)說過愛她的男人。
尚品會!一個豪門名流聚集在一起品酒的地方,柔和的音樂蕩漾在四周。
張奎夫婦選擇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偏窗的位置顯得更安靜些,因為有孕在身的葉可晴需要靜養(yǎng)。
葉可晴坐在紡織的藤沙發(fā)上,身旁還放著一個頗大的可愛行李袋。
“老公,海惠姐怎么還沒來啊?”葉可晴不停向出口處張望。將近兩個月沒見海惠,葉可晴有怪想念的。于是蜜月回來的她在張奎的強烈要求下,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就急著想見海惠了。
無奈之下,張奎只能撥通尤烈的電話,反正海惠跟尤烈是一家的,約誰都沒差。
看見邁步進來的尤烈,張奎向他招了招手。
尤烈快步的來到張奎與葉呆晴的面前,才剛坐下,不等服務生上前為他服務,他便自倒一杯酒仰頭飲盡。
張奎與葉可晴驚愣的相視了一眼后,開口好心提醒道:“烈少,這是酒,不是水,你別把酒當水喝。”
尤烈不語,只是瞅了一眼張奎,接著又是自倒一杯,一飲而盡。
看到尤烈這等狀況,張奎很自然的成了丈二和尚。這尤大少爺是在擺臭臉給誰看?他才飄洋回來,相信不會是他吧。
“尤總,海惠姐呢?她怎么沒跟你一起來。”葉可晴好奇并小心翼翼的問道。察顏觀色誰不懂,恐怕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出來,此刻尤烈的心情有多惡劣。
見尤烈依舊不吭聲,葉可晴不死心的想挑開話題:“我買了好多禮物給海惠姐跟海恩,海惠姐的電話又打不通,她到底在忙什么?”
“是啊,你看
我們倆夫妻對你的老婆跟兒子不錯吧。尤其是小海恩,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他挑選一份禮物。”張奎笑著說道。想想小海恩,其實孩子也挺可愛的,他很期待葉可晴肚子里面的小孩能快點到來,不管是男女,他都愛。
“海恩的我會帶回去給他,至于……海惠的,你們就自己給她吧。”尤烈的金口總算開了,可是不難聽出來,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憂傷。
“為什么,你們不是住一起嗎?”葉可晴不解的看著尤烈,等待著答案。
“早已不住一起了,所以還是你們自己給她吧。”
“烈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張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玩心,認真的問道。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因為海惠懷了別人的孩子。這樣的話,哪怕是要撬開尤烈的嘴,他也說不出來,臉都丟到太平洋里去了。
“不對呀,我們結(jié)婚當晚,你們不是好好的嗎?”張奎那晚雖然喝得爛醉,但他還是可以影影綽綽的記得,當晚海惠回來找過尤烈。而且第二天,他的酒醒后也從葉可晴那里得知,是海惠致電給葉可晴,葉可晴才讓司機把他給接回家的。
“好嗎?我們有好過的時候嗎?”尤烈反問。他跟海惠最美好的回憶也就留在了張奎的婚禮上。也許那晚,他們確實是眾人眼中幸福的一對,只可惜,那只是虛幻的假象罷了。
“怎么會沒有呢?我看你們就很好呀。你沒看到婚禮的當晚,海惠姐送我回去的路上,那擔心你的模樣。車子沒停好,她就跳下車往回跑了。”葉可晴想起那晚的情形,雖然是夸大了一點點,但海惠過分的擔心尤烈,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叫做她往回跑?”尤烈一愣一愣的。張奎跟葉可晴的話讓他混亂了。那晚他不是一早就讓海惠陪葉可晴先行離開酒店的嗎?海惠擔心他,跳下車往回跑又是什么意思?
張奎不禁失笑:“怎么?聽到有人關(guān)心你是不是興奮過頭了。喂,你可別告訴我,就是因為當晚你把人家給那個了,所以你又把事情給搞砸了。”
聽了張奎的話,尤烈如雷貫耳,呼吸加重。回頭細想,那晚他明明把那個副伴娘給趕出了房間,那個副伴娘不可能回來才對。那與他……尤烈不敢再往下想。
“Shit!”尤烈咒罵一句,起身飛快向門外走去。此刻的他是混亂的,但也是急迫的,他需要一個真相,他必須去把真相給挖掘出來。如果是他誤會了海惠,那么即使要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烈……”張奎叫喊,可是得不到任何回應。本該是美好相聚的一晚,卻讓他們夫妻倆都陷入了困惑中。
明明就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如今又是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