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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她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緊地皺著,似是遇到不高興的事。
姚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蕭遠航的懷裡,頭枕著他的胳膊,手環抱著他的腰。
她一囧,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只記得她負責看著他吊針,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爬到他牀上也不知道了。
姚婧輕手輕腳地下地,剛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了秦以軒,“你醒了?”
“啊……”姚婧一蒙,看著秦以軒。
“我剛纔進去看他的時候,見你睡著了,他讓我別吵醒你,看來你很擔心他。說來也對,不管怎麼樣,他也是你未婚夫。”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我……”
“老婆,媽還在家等你吃飯呢,你還不走,媽該等急了。”病房裡面傳出蕭遠航的聲音。
老婆?誰是他老婆,未婚就不是妻,誰準許他這麼叫的。
“你有事先走吧,我會照顧他的。”秦以軒安慰道。
“嗯,那我先走了。”姚婧走的時候,都沒有跟門裡的蕭遠航打招呼。
目送姚婧走進電梯,秦以軒推開病房的門,看著牀上的蕭遠航,說:“秦以航是我大哥。”
“幹嘛,怕我投訴你?你和那丫頭合起夥來整我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我是你大哥的朋友。”蕭遠航面無表情地質問。
他就是因爲太過相信秦以軒,纔會去做那個所謂的腸檢,如果是姚婧說讓他做這項檢查,他一定不去,他是聽到秦以軒說要做腸檢,纔去檢的。
以他和秦以航的關係,秦以軒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誰知道這混蛋爲了博美人歡欣,犧牲他,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殺熟。
秦以軒幫著姚婧整他,難道這小子看上姚婧了,他蕭遠航的女人,誰也別想惦記,更何況,他還沒想過要放手呢。
當初跟她訂婚,就是想報復,想收拾她,可是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命苦,訂婚沒多久就死了親媽,姚家雖然有錢,她居然跟姚家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看她慘兮兮的,他下不了手,居然還屁顛屁顛給她交學費,把她養著了。
剛開始的時候,蕭遠航把供姚婧讀書當成是資助貧困大學生,可是後來呢,他覺得,他在養老婆,一個只屬於他的小老婆。
蕭遠航見秦以軒只是注視著他,一言不發,道:“幹嘛不說話?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你該知道,她名花有主了。”
“如果你真的爲她好,就應該放手,你根本就不適合她。”秦以軒激動地說。
蕭遠航笑了,沒想到他的小老婆居然這麼吃香,纔來醫院幾個月,就把秦以軒吸引住了。
“我不適合她,難道你合適?你以爲你瞭解她嗎?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女人,她是一隻小野貓。”蕭遠航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已經浮現姚婧野性的樣子了。
“是的,我不瞭解她,不過,現在看來,你也不瞭解她。”秦以軒說完離開了病房。
在寧海市,沒人不知道碧海莊園,那是一片別墅區,蕭家大宅就在碧
海莊園。
姚婧來到別墅門前,看著漂亮的花園,雕花大門,她總會有種走進天堂的感覺。
兩隻大狼狗見到她,高興地衝了過來,姚婧伸出手輕輕撫摸狼狗的頭,狼狗卻伸出舌頭舔她的手。
有一次,這一幕讓蕭遠航看到了,他非常鄙視地罵兩隻狼狗:“你們倆真是丟人現眼,就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姚婧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像一直以來,他都在跟她作對。
管家鳳姐聽到狼狗撒歡的叫聲,知道姚婧來了,趕緊出來迎接,問:“姚小姐,你來了,快請進,夫人一直在等你呢。”
“好的。”姚婧笑著朝屋裡走去。
整個用餐過程非常愉快,吃完飯,蕭媽媽一直拉著姚婧的手,問她最近的情況,叮囑她要多吃東西,說她瘦,讓她常回家,給她補身子。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姚婧的手機響了,是蕭遠航打來的,讓她馬上過去。
“誰打的電話?”蕭媽媽其實已經聽見了蕭遠航的聲音。
“一個朋友,伯母,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姚婧抱歉地說。
“好,你多注意休息,常回來看看。”蕭媽媽雖然不知道蕭遠航找她有什麼事,但是自己兒子肯主動,這是好事。
蕭媽媽體貼地讓司機送她,她怕司機知道蕭遠航住院的事,便讓司機將她送到百貨商場,然後打車回的醫院。
蕭遠航怕蕭媽媽知道他風流受傷住院的事,其實姚婧也不想讓蕭媽媽知道,她不想讓蕭媽媽生氣,擔心。
姚婧趕到醫院,直奔病房,看見秦以軒已經準備好了針藥,要給蕭遠航打針。
可是他十分抗拒,非要姚婧來了,才肯打針。
“你幹嘛啊,三十多歲的人,怕打針,丟人。”姚婧沒好氣地說。
“老婆,我懷疑他居心不良,他要給我腿打針。”蕭遠航可憐巴巴地說。
姚婧鄙夷地看著他,問:“你到底在怕什麼?”
蕭遠航瞪她一眼,這個笨女人,難道真不知道他在怕什麼嗎?他小聲說:“這地方哪能隨便打針,萬一扎錯穴位,我的腿殘了,誰負責。”
“如果把你廢了,那也是爲民除害,替天行道了。”姚婧氣極之下,脫口而出。
秦以軒驚訝地看著姚婧,然後脣角微微上揚,笑了,這個小女人,還真可愛。
“如果我扎的話,他好像不放心,要不你來吧。”秦以軒提議道。
“我……可以嗎?”姚婧有些不自信了,萬一她一針紮下去,蕭遠航從此報廢在她手裡,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過她了。
“相信我,你可以的。”秦以軒說著從護士的托盤裡,挑選了一支最大號的針管。
蕭遠航額頭直冒冷汗,這麼大支針,讓這個半瓢水的實習醫生給他扎,豈不是死的更快。
“爲什麼針這麼大,這根針準備扎哪裡?”蕭遠航緊張地問。
“你猜猜……”姚婧邪惡一笑,舉著大針管,笑得春花燦爛。
“不行,我不要她給我扎,她水平不行,萬
一一個不小心,我這輩子就無法再行走了。”蕭遠航態度堅決,不讓姚婧動手。
秦以軒沉思片刻,說:“你一直處於麻痹狀態,一直沒有知覺,腿會壞死的,最後也只剩下截肢一條路。”
恐嚇,一定是恐嚇,可是明知道是恐嚇,蕭遠航還是怕了,他真的怕他的腿會壞死。
“那……好吧,老婆,你來。”蕭遠航出乎意料地將打針的任務交給了姚婧。
這下輪到姚婧緊張了,萬一她不小心把他扎廢了,他會不會滅了她?
“扎這裡,隨便扎。”秦以軒指了指需要落針的位置。
隨……隨便扎?秦以軒,你他媽混蛋,不是你的腿,你當然輕鬆,還說什麼隨便扎。
蕭遠航憋了一肚子氣,但是忍住沒有發作,他已經沒有時間生氣了,他更多的是恐懼,不知道把自己的腿交給小妖精,是對還是錯。
姚婧的手有些顫抖,但是一想到,她如果手發抖,扎錯地方毀了蕭遠航,就不敢抖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針紮下去,然後靜靜地等待反應,沒過多久,蕭遠航感覺腿部漸漸變暖,然後痠麻,還有點疼,但是有疼痛感,就說明好了。
“秦以軒,你老實告訴我,我這條腿,以後還能走路嗎?”蕭遠航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你不用擔心,休息一週就康復了。”秦以軒安慰道。
“那就好,你給我等著。”蕭遠航邪惡地看著姚婧。
姚婧見他那麼囂張,補充一句:“其實不扎針,一個星期也能好。爲了刺激你的腿儘快恢復知覺,我特意叮囑秦醫生給你扎一針的。”
“你……最毒婦人心啊,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啊。秦以軒,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跟她合起夥來整我。”
蕭遠航大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平白無故做了個腸檢就算了,他的腿還白白捱了一針。
“她是爲你好。”秦以軒以一個醫生的口吻認真地說。
“如果我知道不扎針也能好,我說什麼也不扎。這萬一扎錯穴位,我就真的殘了。姚婧,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把我扎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蕭遠航恨恨地說。
姚婧笑了起來了,嘲弄地看著他,說:“我好怕呀,有本事,你現在爬起來收拾我呀。”
“你別走,你今晚留……”蕭遠航的話還沒有說完,莫菲兒就闖進來了。
“我想我可以走了,今晚有人守著你。”姚婧冷冷地看了莫菲兒一眼,離開了病房。
“你怎麼樣了?”莫菲兒走到牀邊,伸手就去掀蓋在蕭遠航身上的布,看到他的腿不再僵硬,鬆了一口氣:“總算有點效果了。”
“如果我的腿報廢了,你還會跟我嗎?”蕭遠航故意問道,他知道姚婧沒有走遠,肯定能聽見。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姚婧苦笑,只覺得蕭遠航幼稚,他以爲他是誰,她還不至於爲了他,跟莫菲兒這樣的女人爭風吃醋。
姚婧回到醫生辦公室,跟秦以軒打了聲招呼,便回去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