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問了董曉雅一些問題，她將知道的如實回答。

姜明最後沉思了片刻之後，才又跟她提醒道，時代久遠，有一些認證物證都消失不見，這個案子偵察起來相對比較困難。

沒有直接證據，即使查到兇手，也可能無法讓其認罪撫誅。

董曉雅明白，尉遲琛一驚提醒過她，但她說，總得要給事實一個真相，母親並不是那麼不堪，母親並沒有那麼自私到拋棄幼女去殉情。

從警察局出來，尉遲琛將董曉雅送走，他的臉色反而凝重起來。

張國安竟然會主動批準調查這個案子，爲什麼？

一開始千方百計的想要壓下的，現在又開始這樣大張旗鼓的調查是因爲什麼？

張國安跟沈佳儀鬧掰了？

還是他們根本不怕查？

……

沈佳儀也接到了傳令，警察問詢的時候，她很積極配合。

並且還提供了另一個比較重要的線索，一張親子鑑定證明，董曉雅並非董大年親生。“其實當年，我並沒有破壞年初和大年的婚姻，他們之間早就出現了裂痕。我也是後來大年死後清點財物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跟他的女兒是當年，我帶父母來北京看病，見數九寒天的坐在醫院的外面喝悶酒，不清楚爲了什麼事情再傷心苦惱。我們雖然沒有在一起，但是感情也在，我便扶著他回了家，酒後發生了關係，但那都是一個誤會。”

“不，喬初她覺得虧欠我，便主動向學校提出讓我去學校任職的。”

姜明問，“案發當天，你在哪兒。”

沈佳儀道，“我記得那一天女兒病了，帶女兒去醫院看病輸液，然後就回家了。當年，警察也有傳我問這些問題，你們可以看看當年的筆錄。時隔久遠，一些細節我也記不得了。”

姜明又問；“你知道董曉雅是喬年初跟哪個男人的孩子嗎？”

沈佳儀搖頭，“我一直以爲她就是大年的孩子，直到大年去世。”忽然又想了很久，“年初在學生時期有一個交往的男人，不是我們學校的。我們只見過一次，還有宿舍裡的其他姐妹一起見到的。那個男人的樣貌記不清了，但很英俊很富有。其他真記不清了。”

姜明道，“那能提供當年的一些同學的聯繫方式嗎？”

沈佳儀搖頭，“畢業多年，大家都各奔東西，際遇不同，大家早就斷了聯繫。”

……

沈佳儀離開之後，姜明將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召集在一起，分配了調查任務。

有警察明顯覺得麻煩；“姜隊，這種陳年舊案，當事人都記不清楚了，更何況是其他人呢，調查來調查去，最後肯定不了了之，成懸案了，還浪費這個時間做什麼，還不如洗洗睡了呢。”

姜明揍他，“你怎麼這麼多嘴，先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親戚鄰里，一個一個仔細的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又轉向小趙，“你去學校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

姜明一直看著那張親子鑑定書，會是董大年殺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