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塵埃落地的騙局
歐陽妍一陣陣瑟縮著,這就是所謂的世交之家的交情?這就是從小一直玩大的友誼?
都是假的!
在這些豪門中,一件件,一樁樁的事,全都是假的,假的笑容,假的說辭,假的承諾,假的人和事,只有一樣是真的,爾虞我詐!
他們這些人一步步的算計著她,試探著她,逼迫著她,為的就是讓她離開他們的視線。
歐陽妍越笑越冷,秦非言一時犯厭,手中力道用力一推,扔開。
歐陽妍摔在地上,慢慢抬起頭,偏望著站在她不遠處的秦非言,連嘴角都帶上了恨意,“秦非言,你一個同性戀,有什么資格來判定我!”
“同性戀怎么了?我在海城做了這么多年的同性戀,可曾有一個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不要臉了?當然了,你是個例外,不過我自然是不會把你的話當回事,你的評價對于我來說太不重要了。”秦非言看到身后的桌子上的物品盤里整齊的擺放著幾瓶收費的礦泉水,將文件袋大方的放在桌面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又移了幾步,把床下的垃圾桶踢到腳邊,一彎腰,把抓過歐陽妍手臂的手支在垃圾桶上方,淋水洗手。
歐陽妍看到秦非言的動作,登時面如肝色,“你嫌我臟?”
秦非言輕輕撩眼過去,望一下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嗤笑,“呵,倒別這樣抬舉自己,我還犯不著為了你一個人嫌來嫌去,只不過不喜歡碰女人而已,我是同性戀嘛。”
手里的礦泉水瓶子倒得有些直,水一直流得不勻,一股水倒在金表上,大驚,“完了,進水了!”
“大驚小怪,拿去專賣店處理都不知道,不但是個同性戀,還是個白癡!”歐陽妍對秦非言有氣,講話能刻薄絕不客氣!
秦非言把瓶子扔在垃圾桶里,把手表從腕上取下來,衣兜里疊得方正的手絹輕輕的擦拭著表盤和后蓋位置,鄙視歐陽妍不懂行情。“你懂什么,我這是假表!”
“你!”
歐陽妍被氣到直接不再和秦非言說話。
直到秦非言說了一句,“表進水了,沒心情逗你玩了,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的,兩份DNA鑒定,有一份是你肚子里的野種的,有一份是我哥的,你找個專業人士比對一下,胚胎的樣本還留著,保存得很好,你也可以去把自己的做一份鑒定,這樣一比對就知道有沒有人把那個胚胎做手腳,那玩意是你的,卻不是我哥的,哎呀,下次應該專門搞個防礙婚姻的罪名,把你這種女人送進監獄就太好了。”
秦非言看了看手里的表,有些生氣,“對了,你生氣就撕了吧,這是復印件,原件在我那里,你要一萬份掛在家里顯擺,我都愿意出錢給你印!”
“嘭!”門被用力的關上。
秦非言走了,歐陽妍知道,若不是最后那塊假表進水讓他生了氣,他還不知道要在這里羞辱她多久。
地板上有些涼,涼氣直往骨子里鉆,鉆進去后跟毒蛇似的逮著她就咬,一口口的咬得她從骨頭縫里疼到全身每個角落。
歐陽生進來的時候,看著睡在地上的歐陽妍,驚慌著過去扶她起來,“妍妍,妍妍,怎么了?地上涼,你不能在地上知不知道,你做過手術!”
“ 爺爺,我那個算不得什么手術……”
秦非言說話固然惡毒,可他說得沒錯,人-流算個什么手術?一分鐘無痛?
真好笑,她現在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是夜
九號公館江釗的家里
江釗把DNA報告單放在朵兒面前,“云朵,你這下算是可以徹底放心了吧?”
“……”
朵兒只是沉沉的把心里的那些郁氣全都吐了出來,“我終于徹底可以放心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時候發現對別人異常的冷血,如此時的朵兒,她不再為歐陽妍感到內疚,只是覺得這個孩子跟她的生活再沒有任何關系,不是江釗的孩子歐陽妍上門挑釁她,流掉是她自己的原因。
至少江釗和她都不太用背良心的債。
其實就算是江釗的孩子,她也是巴不得流掉的。
走到那一步,若是分不開,若是舍不得,只能寄希望在讓他們之間的隔阻少一些,否則,如何才能安心?
朵兒倒在江釗的懷里,“阿釗,終于都過去了。”
撫著懷里女人的背,這女人若不是那么小就嫁給了她,現在也只能叫女孩,人生的變故和際遇誰也料不到。
從這一站下車,旅途平安。
卻在下一站遇到你,成了我的劫。
兩片唇揉在一起,軟綿冗長,都不急于突破這一刻寧靜,享受著唇齒交融的帶來的悸動和安全感。
夜里十一點
海城遠郊的林子里,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躲在樹下,男人打開包裹,里面取出面包,粗魯的撕開包裝紙,狼吞虎咽的啃了幾口。又取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口對準自己的張著的里面還有未嚼爛的面包的嘴巴灌水。
幾口下肚,終于覺得踏實了一些。。
手機拿出來,憑著記憶撥出一個電話,被掛斷一次,又再打了一次,電話終于接起,那頭的人聲音做過處理,有濃重的電子破壞音,但還是聽出了其中不耐的語氣,“打電話給我作什么?”
一身狼狽的男人說,“我現在被部隊的人找,需要躲一躲,你幫我安排個地方。”
那頭的人不禁嘲笑出聲,“躲?我憑什么要幫你安排地方?我要買的命是云朵兒,你卻去做閔家那個私生女,出了事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男人突然間激動,霍地站了起來!“可是我兄弟出事就是因為去做云朵兒!”
那頭的人理直氣壯,說起話來氣勢半點不落狼狽男人的激動,“那又怎么樣?他拿了我的錢,我還是一次性全款付給他的,事情沒有辦法好,還想來追究責任?我要的尸體現在還在海城的大街小巷穿梭著,你還有臉叫我幫你安排地方?”
狼狽的男人咬牙帶恨,“好好好,你無情別怪我無義!”
“哈哈!想去自首?然后把我供出來?哈哈,你真幼稚,口口聲聲說要替兄弟報仇,這點能力都沒有,還在好意思說沒有不敢接的生意!廢物!”
男人雖知電話那頭的人故意激將他,可還是著了道,“誰說的!”
“你的行動說的,你們的行動和結果說明一切!浪得虛名!我不在乎花這點錢,這點錢對于我來說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再叫我出十倍的價格我也可以不眨眼睛,可是你有這樣的本事嗎?一個手無縛機之力的女人都殺不了,現在還惹上了軍隊,你?你還敢說你什么生意都敢接?!”
“如果殺了云朵兒,你會出我兄弟之前十倍的價格?”
“傳出云朵兒的死訊,錢立即劃到你的帳戶!”
“成交!”
“哈哈,大話別說得太早,我聽得太多,看結果吧。”
逼玩友步。電話掛斷,男人捏著面包又塞進嘴里,用力大嚼一口,和著礦泉水胡亂的招呼著自己的肚子,目光望向夜燈影卓的海城,手里的礦泉水瓶捏得“咔啦啦”直響。
南方家0園的小區里面,到了凌晨三點還有一戶窗格子亮著燈,這里正是周麗的住所。
“PIA”
清脆的一個耳光響起,袁世昌揚起手在周麗的臉上落下,周麗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一下子被打的跌落,倒在主臥里的床邊,此時她還穿著睡衣,半夜睡不著,想起床倒杯水喝,袁世昌被吵醒后嘟囔了她一句。她便狠狠的回了嘴,這樣的犟脾氣把袁世昌惹惱了,“兒子要不回來沒見你在云朵兒江釗面前這么囂張過!”
“要不回來怎么了!還不是你自己不能生,你能生至于這樣嗎?!”
這句話觸到了袁世昌的底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生育方面的功能有問題,仿似戳到了脆弱不堪的自尊,所以袁世昌跳下床就甩了周麗一個耳光,“踐人!若不是我念了舊情,外面年輕的女孩子多的,你以為我稀罕你?!周麗!你這叫給臉不要臉!明天就TM給我滾!這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我也可以讓你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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