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狠辣的合作伙伴
江釗首先搶到手機,而莊亦辰則將大掌兇狠的伸去,一把扣住周麗的脖子,周麗當(dāng)即雙眼直翻白,秦非言情急之下去摳開莊亦辰的手,“亦辰,你冷靜點,這是公眾場合!”
江釗拿起手機,急到語無倫次,“喂,云朵,你聽我講!”
電話那頭一片盲音……
再打一次,關(guān)機……
朵兒在電視臺的排練室,抽查練舞,此時正和小婭在一起,商量著什么樣的舞蹈搭配什么樣的服裝,用什么樣的面料,才能達(dá)到最佳的舞臺效果,兩人配合得非常好,各人的領(lǐng)域都有自己的見解,然后將意見綜合,最后拍板。
接到周麗的電話只是個意外 ,周麗只有缺錢的時候才打電話給她,剛想接起電話來說沒有錢,卻聽到這樣話,聽到那邊一片嘈雜,便掛了電話,然后關(guān)機。
小婭有些慌神,看著朵兒面無表情的捏著手機走出排練室。
你說她面無表情,可她臉上都是淚。
小婭知道情況不妙,便電話打給了江釗,而江釗此時正拿著手機往朵兒的其他有可能在的地方打電話,小婭便將電話打給了莊亦辰,莊亦辰接起電話,心情不好的口氣,“有事?”
“你能找到江釗嗎?朵兒情況很不好。”
“你們在哪里?”
“在電視臺排練室,她現(xiàn)在往電視臺外跑了,我得去追她,找到江釗,讓她聯(lián)系我。”
“嗯,那你快點,她的保鏢呢?”
“剛才是排練室,保鏢不在里面。”
“趕緊叫他跟上!”。
“好。”
小婭喜歡穿高跟鞋,因為她的個子沒有朵兒高,穿上高跟鞋才會顯得特別女王,她喜歡那種感覺,可是踩著高跟鞋去追人,這道理根本就不科學(xué),踢掉腳上的鞋,朝著朵兒往停車場奔去的身影追去!
喂把住拿。朵兒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想些什么,即便很忙很忙,空暇下來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想父親的事。
她和江釗之間自有一套默契,沒有人愿意去點破。
她隱隱知道那段時間他為什么可以放開手腳去處理陳同,聯(lián)想到他時時浮現(xiàn)的內(nèi)疚,父親明明有蘇醒的跡象,卻突然一反常態(tài),病情重新陷入僵局。
她不問,他不答,甚至連安慰都沒有,有的只是內(nèi)疚。
以江釗那樣強勢霸道的性格,不會一聲不響的不為自己辯解,如果她不明不白的理他,他會直接把她捉回家,關(guān)起來,哪會像現(xiàn)在這般縱容?
像上次歐陽妍的事,就算她捉殲在床,他也可以說他什么也不記得,他不承認(rèn),因為他骨子里覺得自己沒錯。
可這次沒有,除了內(nèi)疚,還是內(nèi)疚。
他們之間的默契可以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誰都不肯去將那層殘忍的紙捅破。
他不肯,她更不肯。
他們都在自欺欺人的生活,以為只要不捅破,他們就還是夫妻。
夫妻二字,有別樣的意義,至少于他們而樣,是別樣的。
那是信念和依靠。
可是現(xiàn)在這層紙捅破了,明明只是一層紙,總以為紙后面都是空空的。
可是一捅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涌出來的都是鮮血淋淋的粘稠……
她永遠(yuǎn)都不想承認(rèn)父親的死和江釗有關(guān),即便父親是個拖油瓶,于江釗來說是個拖油瓶……
一個是最愛的男人,一個是最愛的父親。
叫她選擇誰?
老天爺眼睛瞎了才會讓她來做這樣的選擇題!
朵兒的嘴唇都咬破了,胸前的衣服都被下頜滴下來的水打濕了,可是她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她情愿自己此時吞下去的哭聲全是毒藥,叫人腸穿肚爛的毒藥……
秦非言去追江釗,發(fā)現(xiàn)莊亦辰并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心里感覺有些不妙,又放心不下江釗,朝著江釗車子跑去的時候,打了莊亦辰的手機,“亦辰,你想干什么?”
莊亦辰聲音涼薄如刀,“茶都沒喝完,你以為包一天玻璃房這么便宜嗎?我從來不花冤枉錢的。”
秦非言聽到莊亦辰的聲音便心頭突然預(yù)感到很不好。
莊亦辰向來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哥哥都能下手對付,不皺半分眉頭,更不要說周麗這樣跟他無親無故的女人,可周麗是朵兒的母親,今天又來找過江釗……“亦辰,周麗畢竟是我嫂子的媽媽,你……”
“我只是喝茶,你們的家事不要告訴我,我沒興趣知道。”莊亦辰掛了電話,他還在玻璃房里,樓角邊沿,雙手撐在玻璃內(nèi)欄上,俯瞰下去,便是樓蟻眾生。
江釗近段時間來,情緒很差,這里的原因江釗不說,他也能猜到,云世誠死后,云朵兒就沒回過九號公館,開始不太相信,后來調(diào)查過,云朵兒幾乎吃住都在舞蹈室,周末接到弟弟也是住酒店。
這中間有什么矛盾,他這個局中人,一點就明。
按理說,這件事,他也有責(zé)任,云世誠的死他沒有什么感覺,跟自己毫無瓜葛的人他不用傷感,可是因為約在茶室那種地方被周麗聽了去,他是萬萬都沒有料到的。
云世誠只是停止催醒治療,短時間內(nèi)突然死亡,這是他沒有料到的結(jié)果。
因為死后法醫(yī)也做過鑒定,藥物使用正常,也不是因為缺氧。
那么就是自然死亡。
“你聽到我和江釗的談話后,又告訴了誰?”莊亦辰?jīng)]有轉(zhuǎn)身,淡淡問。
“我,我,我沒有……” 周麗最早是怕江釗的,但發(fā)現(xiàn)江釗對朵兒很是在意后才開始趾高氣昂,她其實是一個很懂得察顏觀色的人,就好象此時,莊亦辰根本不轉(zhuǎn)身看她,只是用一種淡到平靜無波的聲音問她,她也能感覺到波浪下翻滾著的刀子正要沖破風(fēng)浪朝她砍來。
“沒有?可我發(fā)現(xiàn)云世誠死的那天視頻里進(jìn)他房間的人就是你?”莊亦辰轉(zhuǎn)過身來,背倚著巨大的玻璃,身軀便像嵌在天空上似的,更顯高大威猛。
他說的話純粹扯蛋,但他喜歡在聽到別人不堅定的回答后,用一種強勢肯定的逼問方式讓對方心理防線崩潰,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的氣場已經(jīng)占了上峰,對于他來說,躲閃和支支吾吾都是有貓膩的表現(xiàn)。
“我沒有,沒有……真沒有。”周麗不敢去看莊亦辰任何一個表情,哪怕莊亦辰臉上掛著平時難有的笑意,可那笑意似有若無,還不如沒有得好,至少不會讓人覺得他笑出一點點,都是帶著鋒利的刀尖,讓人覺得陰險。
“那我們一起去調(diào)監(jiān)控來看看?”莊亦辰說著就站直,抻了抻衣領(lǐng),仰起他氣勢凌人的下頜,挑眉一笑,萬樹花開。
周麗腳下一軟,立時扶住身旁的花架,滿手都沾上了泥,怯怯的望著莊亦辰,“莊總,我一定不會去揭發(fā)你們的,不會的,我保證,這些話我沒對別人說過,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的。”
莊亦辰身軀往前一傾,笑瞇了眼,唇卻稟得極薄,咬牙切齒道,“可是你還是跟別人說了。”
周麗突然往地上一坐,莊亦辰有一個星辰國際,她是知道的,可她總感覺莊亦辰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不是走正道的人該有的氣息,倒像是走黑道的人披著走正道老板的幌子一樣,“莊總,我錯了,我錯了,我那天去醫(yī)院,就只在云世誠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他都重度昏迷了哪里聽得見人說話?除了他,我沒跟別人說過。”
莊亦辰眸色一沉,“ 哦,那就是江釗今天過份了。”
周麗松了口氣,“我也是一時情急,江釗他不給錢。”
莊亦辰坐在椅子上,淡聲道,“他不是說了晚上轉(zhuǎn)給你嗎?”
“可他萬一誆我可怎么辦?”
“誆你?你是開口問他要多少他要誆你?”
“我就想要個百來十萬,不想每個月都問他們要錢。”周麗聲音小小的。
“百來十萬?哈哈。”莊亦辰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驚喜不已,“百來十萬?你胃口怎么會這么小?他江釗身上拔根汗毛下來也不止一百萬吧?”
“你說什么?他這么有錢?”
“我莊亦辰的朋友,要是沒錢,我干嘛要跟他在一起合作。”這可是大實話,錢這種東西,代表一種實力。
周麗看莊亦辰笑得很是自然了,便放松了,“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晚上再跟他說。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給朵朵,說我亂說的。”
莊亦辰卻緩緩的偏過頭來,長嘆一聲,似有惋惜,“可是啊,這海城還沒人知道江釗和我是朋友呢。”
周麗察到莊亦辰說話的方式很奇怪,“這么隱密?”
男人的笑意愈發(fā)的詭譎,“當(dāng)然,這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莊亦辰聳聳肩,“我不如多告訴你一些,比如海城的最大最高檔的銷金窟‘絕代佳人’是我的,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海城還有四個地下賭場吧?那可是日進(jìn)斗金的地方,有兩個是我的,歐陽生倒的那個也被我吞了,我現(xiàn)在有三個,而這些東西都不是我一個人搞得定的,江釗都有份幫我,還有…… ”
周麗突然間感到事態(tài)非常不妙,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坐在地上害怕得直哆嗦,“莊總,我求你了,求你了,你別告訴我了,我不想再聽了,不想再知道了,不想了,我什么都沒有聽見,沒有…… ”
....編輯突然告知明天首頁大紅字,而我事先不知道,沒有存稿,所以今天暫且更一章,我要存明天大更的稿子,望體諒,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