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會遭天譴?
一個星期后,在藍心湄度過了一周的平靜時期,她突然收到了姐姐寄來的請?zhí)?
是她的生日宴會請?zhí)?
藍心婷跟藍心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生日自然也在同一天。
本來安圣基想提醒藍心湄,要小心藍心婷這個人的,又怕她覺得他干涉她們姐妹感情,不高興了。
可是心里也跟安圣基同樣疑惑,以江格希平時對姐姐的態(tài)度,應該不會特別為了她舉辦生日宴才對。
見安圣基在衣柜里給她選衣服,藍心湄望著安圣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問。
昨晚他們又纏綿了許久,快2點鐘才睡。
她跟江格希都是有家庭的,婚外情,會不會遭到天譴?”
藍心湄揚起眉,淡淡地笑了:“其實,那是迷信,說出來不一定會靈驗的。”
是安圣基的??
藍心湄的身體不好,安圣基希望她多睡會,睡到自然醒是最好。
沒有他的允許,閻王也不可以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天譴?
藍心湄只聽到說話聲,卻沒有太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看了看時間,藍心湄立即心下一驚,開始手忙腳亂地下床——現(xiàn)在居然都10點20分了。
既然藍心婷現(xiàn)在也沒有明目張膽的對藍心湄不利,也許,她并沒有特別的想法,只要安圣基全程陪同著藍心湄,應該沒事。
這種緊張,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她感覺到自己被在乎。
藍心湄沖進浴室:“怎么會來得及?你為什么不叫我?”
臥室里窗簾緊閉著,在大床上,藍心湄沉沉地睡著。
怎么會來得及?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做噩夢了,自從安圣基每晚陪著她睡以后,她就不再做噩夢了……
不過主人既然都發(fā)話了,劉嫂也不好多說什么,點點頭便離開了……
藍心湄不知道夢到自己死了是好是壞,可是自己死了的場景好逼真好詭異,想起來就發(fā)憷。
“你以為以江格希的個姓,會那么縱容她嗎?”安圣基這句話一說完,立馬后悔了。
可是安圣基一直說讓她多睡會,多睡會,這一眨眼,都10點多了。
生日宴當天上午。
他好好的干嘛提江格希這個人??
藍心湄點點頭,眼皮卻還是在不詳?shù)靥骸翱墒俏覊舻轿摇?
聽著他的心臟,在胸口沉穩(wěn)地跳著,還有他的聲音,低低的:“現(xiàn)在好點了?”
藍心湄拿開安圣基的手,安圣基低聲:“不要說。”
安圣基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她平時長穿的裙子,走進浴室遞給她。
藍心湄猛地從這個夢里醒來時,全身一陣陰冷。
這只是迷信而已。
她仿佛正做著可怕的噩夢,臉上有著層層的汗水,嘴角也緊緊抿著,雙手緊握成拳。
就是因為沒有亂想,還做夢,才覺得詭異呢。
以自也時。以藍心湄慢悠悠的姓子,她平時梳洗打扮就要一上午的時間了。
她還沒有梳洗打扮,沒有想好要穿什么……
安圣基見她額頭上的汗水,臉色也有些蒼白,了然地說:“又做噩夢了?”
藍心湄這才想起來,她答應了姐姐的宴會,是今天的11點半開場?
都怪那個奇怪的噩夢……
藍心湄的心仿佛在那一刻,被割裂成了碎片。
心也惶惶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惶,有一種極其強烈的不好預感。
要不是,藍心湄一直把藍心婷當姐姐,在他看來那個藍心婷的生日宴,根本就沒必要去……
安圣基一個星期前,剛為她補辦了一個生日宴,一個星期后,江格希也為姐姐補辦了一個。
“比如,我出意外,死了……”
至于那個藍心婷的生日宴,安圣基覺得沒有準備的必要——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個宴會放在眼里。
所以藍心婷在請?zhí)谋趁妫貏e說明,這次生日宴會是江格希特別為她補辦的。
很奇怪的感覺,但藍心湄也不好說什么,既然姐姐寄來了請?zhí)隙ㄊ且⒓拥摹?
藍心湄的心里,滿滿都是甜蜜地感覺,看著安圣基這樣的緊張她……忍不住,輕輕翹起嘴角。
姐姐寄來的請貼上的日期,明顯不是她的真實生日。她的真實生日跟藍心湄一樣,早就過了。
藍心湄一直在身后追,一直叫著他,讓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哪怕就是一眼……
她跟江格希,會遭天譴的,真的會遭到天譴嗎?
因為怕吵醒她,劉嫂和安圣基都是壓低了聲音的。
藍心湄勉強的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好吧,那就不說了。”
安圣基拿起一條裙子看了看,突然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藍心湄的眼皮,開始止不住地跳了跳,仿佛在預示著什么不好的事將要發(fā)生。
安圣基背對著藍心湄站在房門口,背影高大,口氣帶著點點寵溺:“讓她再多睡會吧。”
她的眼睛卻始終睜開著,看著慢慢遠離的安圣基,他給她的始終是背影。SXKT。
安圣基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捋開藍心湄凌亂散落的發(fā):“怎么醒了?被吵醒了?”
畢竟藍心湄還是把這份姐妹感情看得很重的。
藍心湄搖搖頭,極力壓下那個可怕的噩夢:“不是,是自己醒了。”
“心湄,你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姐姐凄厲的聲音響在黑暗之中,“你跟江格希,你們違背了倫理、道德,你們背叛了我跟安圣基,你們會遭到天譴的……”
他不要她死,他怎么能接受藍心湄死?
“你不會死,你會活很久。”安圣基突然怕聽到“死”這個字眼,尤其是跟藍心湄沾上關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會死。”
安圣基挑挑眉:“有何不好?”
藍心湄點點頭,思緒還沒有從那個夢里回過神,有些沉重。
可是今天要參加姐姐的生日,又免不了要遇見江格希那個惡魔,她想不做噩夢都難。
他低低地凝視著她,那眼眸里是海天皓月般的溫柔深情,是只有深愛中的戀人才會有的眼神。
他對她說:“心心,我愛你,我愛的人一直是你,不是你的姐姐,我要跟你姐姐離婚,娶你。”
安圣基低聲哄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想太多了,不是叫你不要胡思亂想?”
話還沒說完,安圣基忽然捂住她的嘴:“噩夢說出來,就靈驗了。”
“安圣基,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你會怎么辦?”
說著,不顧她的掙扎,便將藍心湄強摟進了懷里。
從8點多鐘,劉嫂就來敲門,想讓他們早些準備。
藍心湄咬了咬唇:“我近段時間都沒有胡思亂想了啊……”
安圣基皺了皺眉,立即放下那件衣服,走到藍心湄的身邊,將她小小的身體圈進懷里,以給她沉穩(wěn)的安全感。
怔忡中,藍心湄仿佛聽到劉嫂說話的聲音:
藍心湄害怕的掙脫,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嗯?”
安圣基走回衣柜邊,繼續(xù)給她挑衣服:“不急,時間還來得及。”
藍心湄接過裙子,遲疑著:“這件不太好吧?”
藍心湄收到請?zhí)螅睦镎f不出的復雜。
她第一次做夢夢見自己死了……
“既然是她的生日宴了,姐姐一定宴請了很多的親朋好友……這個不會太隨意了嗎?”一般正式場合都要穿禮服嗎。
“也不要說?”安圣基從來不是迷信之人,可是,哪怕只有0.1%的幾率,他都選擇保險起見。
安圣基關上門,回頭,卻見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醒了,睜著一雙迷蒙的眼望著他?
安圣基神情不屑:“你以為誰都會參加她的生日宴嗎?”
漂亮的眉眼,英挺的鼻梁,深邃的輪廓。
她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
“少爺,這都10點多鐘了,藍小姐的生日宴在11點20分,再不叫少奶奶起床,恐怕趕不及了。”
她破碎地躺在黑暗之中,身體汩汩往外流淌著鮮血。
他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湄湄,我這么信任你,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我?”
有個惡魔總是陰魂不散的纏繞著她,讓她心底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已經(jīng)不是胡思亂想的問題了。
既然藍心湄已經(jīng)醒了,安圣基就如實說:“你忘記了今天是你姐姐藍心婷的生日宴會?”
她拼命的想懇求安圣基聽她的解釋,可是安圣基卻毫不留情的推開她,轉(zhuǎn)身離去。
藍心湄忽然想起剛剛安圣基在門口跟劉嫂在聊天,隨口問道:“你們剛剛在門口聊什么??”
夢里,藍心湄夢到了江格希。
藍心湄表示不解:“怎么不會?姐姐現(xiàn)在是江太太,交友的圈子很廣的,誰都會給江氏面子吧。”
忽然畫面一轉(zhuǎn),一輛呼嘯而過的大卡車疾馳過來,留下倒在血泊中的藍心湄。
本來江格希特別花心思為姐姐補過生日,她應該替姐姐感到開心才對,可是為什么這么巧呢?
淡淡的金色光芒籠罩著他,他英俊非凡得令人心動。
可是姐姐現(xiàn)在懷有身孕了,搞不好江格希對姐姐的態(tài)度會改觀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安圣基目光低低沉沉的,“你不要亂想。”
藍心湄盡量笑說:“我沒有亂想啊,你說的沒錯,姐姐確實認識的朋友不多,我們就更該去給她道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