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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晴輕輕的點頭,自覺有點盲目,心里更是茫然無比,可是,他的眼神太黑太沉太認真,讓她不忍拒絕。傷一個如此愛著自己的人……她做不出來。
鄒燁磊的嘴角終于又翹起來,像是一個孩子撒嬌著要一樣東西,終于得到大人的允可,那種歡喜得意和暢爽,難以言傳。
回到家中。
不管如何,時間也會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只是,接下來,兩個人都不再提起鄒父的事。
仍每天打電話,煲電話粥,每天晚間約會。
有時一起吃飯,有時一起去許晚晴的公寓做飯,倒越來越像一對戀人了。
可沒有過多久。
鄒燁磊的公事多了,總是很忙,后來聽說鄒父突然生了病,一連數日,未見到鄒燁磊的人影,許晚晴明知鄒父的這場病,生得蹊蹺。
但是,電話卻還是有的,只是鄒燁磊的聲音里,總是透出一絲疲倦。
許晚晴只安靜的陪他說著話,再不提結婚的事,倒是鄒燁磊自己經常提起來,每次提起,便一再的說對不起。
許晚晴倒是真的沉靜下來了,沉靜下來過后,便覺得自己對于和鄒燁磊的婚禮,其實并沒有太過強烈的期待。
又或許,是因為已經習慣失去,所以,便不再奢想擁有任何跟美好或者幸福沾邊的東西。
自從她和江雨寧支教以后,張偉又將咖啡館的生意拾了起來。
只是生意不再似以前那樣紅火,雖然被人誣陷的庭審案件曝光后,很多人都能隱約猜到所謂的乙肝患者,不過是空穴來風,是被人有意陷害,但是,還是有一部份選擇不再去她的店子,畢竟都有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思想。
就連她自己,再見到那家店,也會想起那段獄中歲月,索性就將咖啡店的經營權直接給了張偉和江雨寧,就當送給她們的新婚禮物。
但這么閑著,終日到處游蕩,也覺得無聊,更何況,她也是忙慣了的一個人。
于是盤下了一家空房開花店,并不算太大的鋪面,位置卻還不錯,每天下班時分,站前總是車如流水馬如龍。
上前去租店面,她浸淫商場混了數年,用談判的口才來談店面租金,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口齒伶俐的說了一通,那個房東原本也就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樂呵呵的跟她簽了合同,第二天卻又哭喪著臉說:“我這是怎么了?前些天有人比這多出了兩千塊,我都沒租,怎么就租給了你,你昨天是不是給我下了藥?”
許晚晴只是微笑不語,當天就請了工人動手裝修。
是自己設計的,溫馨浪漫的風格,等到裝修好,花還沒到,那房東已然驚呼,“哇,這里哪里做的設計,真的好棒!”
許晚晴笑說:“自己設計的。”
“你是設計師出身?”房東好奇的問。
許晚晴咯咯的笑出來,說:“我是殺手出身。”
惹得房東又吹胡子又瞪眼,“你這丫頭,可真是愛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