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衣女子奔著一輛奔馳車跑去,打開車門,飛快的鉆了進去,小夢又叫起來,“咦,那不是那位關小姐嗎?”
許晚晴本來也只是隨意看,聽她這么說,忙凝神細看,可是,那輛車子已經開動了,玻璃窗關上,什么也看不見。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扳住小夢的肩,問:“你確定是關詠蘭嗎?”
“嗯,肯定是的,我剛剛看到她的臉了。”小夢使勁的點頭。
許晚晴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打開手機,想立即把手中的照片發給蕭卓巖確認,手指剛落到按鍵上,電話卻在這時響起來。
是鄒燁磊打來的,很低沉悲傷的聲音,對她說:“雨君,陸叔叔去了。”j米j花j書j庫j?h
“啊?”許晚晴一時沒聽清他話里的意思。
“盈心的爸爸,陸叔叔,去世了。”鄒燁磊的聲音里有難以名狀的傷感和難過,“我還以為,他還能活上一兩個月,不想,他竟然這么快就去了。”
許晚晴默然,想起陸風,也不覺有些傷感,這個人到最后是毀在自己女兒手里了。
她柔聲安慰說:“燁磊,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難過,把他的后事料理好,才算對得起他。”
鄒燁磊嗯了一聲,又問:“你在哪里?我想見你。”
許晚晴想了想,還是問道:“那我現在過去找你吧,你在哪里?”
鄒燁磊報了地址,她掛了電話,先把小夢送回花店,然后,便直奔陸家而去。
陸家也是獨門獨院的一處別墅,跟鄒家在同一個別墅區,只是,比鄒家的要小一點,裝修什么的,也非常簡樸,看上去極為普通尋常,進了別墅里,擺設也并不奢華,里面有不少人正在那里忙活,把白布白幡什么的扯起來,準備著辦喪事,遠遠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讓人心生凄涼之感。
因為陸風患了絕癥,醫生斷定他活不過兩個月,所以有些東西也早早的預備下了,尸體還沒有火化,停放在水晶棺里,鄒燁磊盤坐在水晶棺旁的一只小凳上,看到她進來,眼圈紅了紅,向她點點頭。
許晚晴四處看了看,沒發現陸盈心的身影,但她也沒有問,畢竟,她跟陸家是敵非友,也沒有必要問那么多,她不過只是為鄒燁磊而來。
安慰的話,許晚晴向來不會說,她連安慰自己也不會,更不會去安慰別人,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一句,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之類的話,聽上去有些空洞。
她其實并不明白鄒燁磊為什么非要她來這里,這并不是她該來的場合,她站在那里,陪著鄒燁磊說了一小會,便覺得無話可說,鄒燁磊按按她的手心,站了起來。
“陪我去看看盈心,好不好?”他問她。
其實他都已經扯著她的手往一個房間走了,她怎么還能說不好?心里卻是極不情愿,不是說她這個人沒有同情心之類的,實在是對陸盈心那樣的死對頭,她拿不出那種同情的眼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