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巖眼裡像生了刺,恨不得拿桌上的刀把那隻該死的手給削了去,他看看四周,好像已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再獻殷勤,只得拿起一把紙扇給許晚晴輕扇,邊扇邊說:“這天可真是熱!”
許晚晴的烤魷魚便有些吃不下去。
兩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這飯怎麼吃?她向江雨寧投去求助的眼神,不過,那丫頭顯然很喜歡面前絕對新鮮刺激的場景,一雙眼眨巴眨巴的,完全不接許晚晴的招。
她只好一個人在那裡苦撐,要裝作若無其事,還要裝作大公無私,努力的把那串魷魚吞下肚,她慢吞吞的開口,“蕭卓巖,鄒燁磊,你們兩人吃自己的就好,雖然我是老闆,也不能在工作時間之外還使喚你們吧?那我不成剝削階級了?”↗米↗花↗書↗庫↗?h
她有意把話說得輕鬆點,以示自己並不覺得尷尬,哪知倆男卻再次異口同聲的道:“爲(wèi)許總服務(wù),心甘情願。”
許晚晴的額上立馬出現(xiàn)三道黑線。
兩男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已是橫眉立眼相對。
“喂,鄒燁磊,不要老是鸚鵡學(xué)舌好不好?你不煩,我還煩呢!”蕭卓巖首先表示不滿。
“我可是跟你同時說出口,誰學(xué)誰還說不定呢。”鄒燁磊仍是那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江雨寧這時趁機煽風(fēng)點火,“這個,我覺得吧,剛纔那話,是蕭卓巖先說的,鄒燁磊,是你不地道,據(jù)我估算,,剛剛蕭卓巖比你早說了……呃,零點零一秒!”
鄒燁磊拿那一雙桃花眼瞪江雨寧,張偉在一邊踢他的腳,“哎,我女人,看一下就好,看多了,就像流|氓了!”
“就是就是!哪有盯著人家女士一直看的!太不地道!”蕭卓巖又來一句,還對江雨寧送去討好的微笑。
“你?”鄒燁磊氣得差點蹦起來,許晚晴只得從中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說了,各吃各的吧,這樣比較舒坦自在!”
她埋頭吃燒烤,有這倆在場,話也不敢亂說,怕一不小心露了形跡,只得逮著燒烤亂吃,啤酒猛灌,不多時,肚中咕咕有聲,她扯上江雨寧的手,去找衛(wèi)生間。
一離開那兩個男人,江雨寧哈哈大笑,拍著許晚晴的肩說:“晴晴呀晴晴,你還真是豔福不淺,這要是落在餐廳那幫花癡眼裡,眼裡只怕要滴出血來了!左擁右抱,左歡右笑,你呀,都快趕上武則天了,絕世美男在懷,人生已無追求!”
許晚晴伸手去掐她的小肥手,作咬牙切齒狀,“死丫頭!你存心的是不是?我都已經(jīng)快被擾死了,你還在這裡說風(fēng)涼話!”
江雨寧被她掐得哇哇亂叫,連聲求饒,在許晚晴愁雲(yún)慘淡的小臉上,終於難得的有了一絲同情心。
“別說,這事還真是有點不好對付,這倆男人是卯足了勁兒來追你,總有一天,你會露出馬腳。”
許晚晴默然不語,打著水龍頭,只是對著洗手檯邊的鏡子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