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緩緩的撫上他的臉,有那么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讓她不由一陣心悸,數(shù)年的歲月在他們之間滔滔而過,她從來沒有想過,在歲月的盡頭,他們還會這么親密的靠近彼此。
一時間只覺得心中如電如幻,竟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怔怔的盯著蕭卓巖的眼睛看……
兩人正癡癡對望間,病房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了!
一群人忽啦啦的涌了進來。
許晚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確實是一群人,足足有十多個,她一下子窘得要命,直覺的躲在了蕭卓巖的背后,只聽蕭卓巖驚詫的叫了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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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晴露頭一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可不就是蕭媽媽?
蕭媽媽看到病床|上曖昧的兩人,先是一驚,隨即又撫掌大笑,伸長兩臂攔住后面的人,大聲說:“快,快,都退出去!你們繼續(xù)哈!繼續(xù)!”
許晚晴的臉本來就紅,這回,直接連脖子也紅了,她含羞帶怯的叫了聲,“蕭媽媽!”見對方盯著她只是吃吃的笑,后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只是下意識的往蕭卓巖身后隱去。
蕭卓巖笑問:“媽媽,您怎么來了?”
蕭媽媽仍是嘿嘿笑,說:“我要是知道你們和好了,才不會再來這里作電燈泡,還不是你那個表叔,一天到晚念叨著我兒子被人虐|待,我這不是心疼嗎?”
“我已經(jīng)讓他不要多嘴了,他就是忍不住。”蕭卓巖咕噥著,但很快又招來一頓臭罵,許晚晴驚愕的看著那個壞脾氣的醫(yī)生在那里滔滔不絕,“臭小子,我還不是怕這女人把你折騰壞嘍!”
“你們……”許晚晴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們……認(rèn)得?”
“一個巧合。”蕭卓巖看向她,說:“真是巧合,李醫(yī)生是我表叔,是我媽媽的堂弟。”
“怪不得……”許晚晴幽怨的看了醫(yī)生一眼,怪不得看她橫豎都不順眼,原來是公報私仇。
醫(yī)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訕笑著說:“外甥媳婦,對不起了,我向你倒歉好不好?”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許晚晴也忍不住跟著笑,目光不自覺的又在來人中打量著,真是奇怪,為什么總覺得蕭媽媽身后的那些……男人,看起來都像混黑社會的?一色的黑色西裝,個個虎背熊腰面色凝重的,好像屋子里的氣氛一點兒也沒有感染到他們。
她正看得疑惑,赫然間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西裝的男人中,居然有一個,俏麗的短發(fā),貌似不太像男人……
雖然也裝著同款的黑西裝,可是,皮膚細白,眉眼秀麗,個子高挑!
怎么看怎么都像女人,只是,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她跟在蕭媽媽后面,始終冷著一張臉,目光沉郁而不悅,見許晚晴一直看她,也并沒打算跟她打招呼,反而把頭仰得更高,一幅不屑理睬她的樣子……她有欠這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