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然一覺睡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莫子然這一次是在房間里吃晚飯,之所以在房間吃,是因?yàn)殛愓駠?
陳振國不用吃東西,但是長期不吃東西,讓人懷疑,所以他每次來這里,都是讓那些仆人把他的三餐送到房間來,時間到了,他就讓那么人來收拾。
“吃飽了?”陳振國看著莫子然一臉的滿足表情問。
“嗯!吃飽了!”莫子然抽過一張紙巾給自己擦嘴。
陳振國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吃飽了,就跟我來!”
“去哪里?”莫子然馬上跟了上去。
“來就知道了!”陳振國繼續(xù)往前走。
“可是!”莫子然指著桌上的殘局,“這些……”
“等一下有人會來收的!”陳振國說話間,已經(jīng)撈過莫子然。
陳振國帶著莫子然穿過了整個山莊。
“振國。”莫子然問陳振國,“我們到底要去哪?”
“酒窖!”
“酒窖?葡萄酒窖?”莫子然的兩眼又開始冒起心心來。
“這葡萄園不是葡萄酒窖,難不成是白酒酒窖?”這種白癡的問題也有莫子然才能問得出來。
“呵呵!”莫子然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挺白癡的。
“嘩!嘩!嘩!”一進(jìn)去酒窖,莫子然就不停地感嘆起來。
酒窖很深很長,酒窖是兩排堆壘得有差不兩米高的發(fā)酵大桶,這兩排木桶,一直延伸到里邊,目測得有幾十米。
“振國!這些!。”莫子然指著那些木桶,“這里邊都是葡萄酒嗎?”
“是的!”
“好多哦!”
“我們的酒莊算是小型的。”
“還小呀!”
“當(dāng)然!”
“哦……”
陳振國把莫子然帶到一個單獨(dú)放釀酒的大桶前,“然兒,你來看!”陳振國指著是釀酒桶上邊的釀制時間道。
“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莫子然看著上邊的數(shù)字念起來。
莫子然抬起頭來問陳振國,“這上邊的時間是釀制的年份嗎?”
“嗯!”陳振國點(diǎn)頭。
“跟我是一年的,快二十四年了!”莫子然看著釀酒桶上邊的時間,若有所思地道。
“對,這個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為你而釀的。”陳振國有些不意思地道,而且那一年也是他剛剛買上這個葡萄酒莊的那一年,那年的葡萄成熟以后,他就請來世上技術(shù)最好的釀酒師,釀了這一桶酒,他就是想等到結(jié)婚后,馬上送給他的妻子的。只是去年一開始,他對莫子然不大滿意,所以倒是忘了這事了。
后來想帶她來的,哪知在芬蘭發(fā)生了那種事,讓他和莫子然兩人很長一段時間對出國都有了心理陰影,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了。
陳振國暗暗感嘆,就在一九九一那一年,他知道了她的存在,讓他結(jié)束無比空虛寂寞的日子,從那一年起,他的日子才終有了盼頭。
陳振國微笑地看著身邊的莫子然,雖然他這個生于九零后,生于零零年代的小妻子,時常搗蛋調(diào)皮,并時常讓人頭疼無比,而且長得也不算傾城傾國,但是,他喜歡就足夠了,調(diào)皮,搗蛋那又怎么。
她,讓他的生活五彩斑斕。
“二十年前為我釀制的?”莫子然瞪大眼睛問陳振國。
陳振國點(diǎn)頭。
“你的意思是,二十年多前,你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嗎?”
陳振國再次點(diǎn)頭。
“可是那么年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呀!”這陳振國那么多年,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為什么一直都感受不到呢,而且……莫子然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陳振國,直到她嫁進(jìn)陳家的前幾天,他才肯入她的夢來。
莫子是在想起了第一次夢見陳振國,他一直都是用著不滿意的表情看著她。
難道………莫子然的臉色全部跨了下來,難道是陳振國嫌她長得太丑了,所以那么久才肯見他,想到這,莫子然又想起她剛剛嫁進(jìn)陳家時,陳振國的那些嫌棄她的表情,這一下莫子然的表情沉得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又在想什么呢!”陳振國輕輕地彈一下莫子然的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對不對,在你進(jìn)門之前我也不知道你的,所以你不知道我不是很正常嗎?”
莫子然摸摸自己吃痛的腦袋,很冤枉地道:“你剛剛不是說,是我出生那一年就給我釀制的嗎?”然后莫子然就小聲地低咕著,“不知道我,那你又怎么能給釀酒呢,哼,法西斯本性又犯了!”
“是那一年給你釀制的,可是我也是在你知道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呀!”怕莫子然又在這胡思亂想,陳振國就直接解釋起來。
“你是說,你在一九九一年就知道,你有一個妻子,但是又這不知道這個妻子是什么樣的人嗎?”
“嗯!”
“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我哪知道,都是閻王那老頭安排的。”
“閻王那老頭?你跟他很熟嗎?”瞧他說話那語氣,好像閻王是他爹一樣。
“不是很熟,見過幾次。”
“你還真的見過閻王呀!”莫子然滿臉的好奇,“他長成什么樣,是不是像書上的畫像一樣,這邊,這邊!”莫子然摸著兩邊的嘴角,“是不是長了兩條長長的獠牙出來。”
“閻王又不是吸血鬼!”那老頭要是聽到莫子然把說得那么丑,他應(yīng)該會生氣吧!有機(jī)會也讓莫子然見見他,讓那老頭也嘗一個頭暈的感覺。
陳振國看看莫子然,唉,唉,不,不,然兒見著閻王的話,肯定還是沒見臉就先暈了,他才不舍得她暈倒呢!
“呵呵是哦,那到底長啥樣,是冷酷型,還是呆萌型!”既然知道真的有閻王的存在了,那么對于他的長相不好奇就不是莫子然。
什么冷酷型,什么呆萌型,陳振國不太懂得莫子然這些網(wǎng)絡(luò)用語,“我們干嘛一直說那老頭。”
“是你先說的呀!”勾起她的好奇心又不告訴,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
莫子然突然笑嘻嘻地對陳振國道,“那是不是很容易撲倒!”